金珪阁内,一身公务装扮的探子跪在少云老爷面前,几分钟前探子所报之话令老爷一脸阴霾;
“那堂堂一省之长,平日日理万机,竟然也有心思插手南山城的事。”
“老爷,主要是令尹王启大人吩咐省域使要对南山城特别关照的;虽然我大夏国省域之下分管州县城,但州县由省域直管,而城名义上归属省域管理,实际上乃受分封的各皇族所有,具有一定的独立性,省域使这次插手南山城的民政,貌似很不给夏老城主面子呀。”
“此事应该没这么简单,嗯那个,你先回去吧,我待会自会去见夏岳父。子裳,今晚我就住在岳父家了,你要早些休息,平日里你忙里忙外的打理下人家务事,前阵子又上京陪瞻华kǎo shì,我也没帮上你什么忙,不要太累太操劳就行。”少云看着子裳的脸,无不温柔;也罢,这么多年的老夫妻了,没有爱情,也是有亲情感情的;毕竟曾经那南山脚下农田之畔的倩影,这么多年在他心中挥之不去,而那道倩影也是夫妻俩多年的芥蒂。
“少云兄你不用担心我了,我做事自有拿捏,你去城主府中记得帮我向爹问个好。”子裳看着少云老爷,当年的少女灵动经过岁月的流逝也逐渐的消磨,脸上的折纹随着一年年的更事越来越多,两人之间都不似当年年少时那般意气风发郎才女貌了。
“嗯。”少云整理整理身上衣服的褶皱,叹了一声准备出门。
来仪楼内外皆有人把守,南山城大部分的巡城卫都调派到这里,保证巡视组的安全;因为上头下榻这座酒楼,特别命令掌柜只许接待巡视组,为了巡视组长官的安全,不得接待其他外客,所以一整天掌柜的都是阴沉着脸敲打着珠算盘,而且貌似还得不能有怨言地以最高规格最dī jià格接待上头连续十天;敲着敲着掌柜的心盘算着恨不得要不要冲到楼上的高级房间把那几个官老爷用算盘盖到他们头上,连续十天的亏本买卖,不吐几升血也不解气。
而此时高级房间内仅仅只有两个人坐在小厅茶座边,一个是巡视组组长陈正立,一个是驻地将军陈靖南,两人身边的贴身护卫已是退出房间,就连房间门口的站岗侍卫也是退下。
“贤侄,今日特别来拜访你,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匆忙之间也没什么可以送你把玩的,只能和你相坐泡茶嗑瓜聊天,真是歉意。”陈将军笑着说。
“陈将军能亲自来见晚辈,已是晚辈的荣幸了。哈哈。”
“我这南山城地处偏远,消息不甚灵通,而贤侄在关州官运亨通,而且关州贵为大夏国南部省域之省会,这大夏国什么风吹草动都是最先知晓;那不知几个月前的西南部宁州bào luàn,此事现在不知完结否?”陈将军看着陈组长将茶斟了三分之二许,心中也是喜;“奉茶半分满,敬人一丈许。贤侄真心细。”
“都杀了。那群乌合之众,虽身为少数民族,但也不清楚自己的地位,不满帝国派遣文官统治,吵着嚷着要民族自治,西南部省域使当然不允许,能统治一省民政的人家底也够殷实的,若顺了那帮蛮子的意,岂不是自毁财路?事情闹大,那蛮子中也有几位狠人,带头发动bào dòng,连驻地将军联合镇压都差点压制不住,还好有其他几个省域输血,否则帝国得乱了不可。”陈组长冷笑了一声;
“以前能谋得西南部省域使之职位,这等肥差可不是人人都能得到的,现在讷,唉,烫手的山芋了,谁要谁倒霉。”
陈将军干笑了一声:“小虾米小鱼儿终究翻不起多大的浪。”
“算了,这等晦气事不提也罢;”陈组长揉了揉肥嘟嘟的脸颊,打起了些许精神;“你也知道我父亲是王令尹的干儿子,所以我的干爷爷是王令尹,而你曾和我干爷爷同为战友,算得上是生死之交;咱自家人就说自家话,听你派到关州的虾兵蟹将郭什么屯骑说,南山城附近发现了宝贝?而且没人上报朝廷?”
“是的,请你来也是为了这件事,这南山城华表山发现了金矿,但是我经过调查南山城司马家和城主两家非但没有上报朝廷,而且打算将金矿所得均分;那金矿可是我陈家先发现的,可叹为他人做嫁衣,我气的几乎吐血,不得不请贤侄出手了。”陈将军的双手不住地抖动,而脸上的两半边胡须一伙儿八一会儿一的颤动也令人不由得一笑。
“此事我听你讲也是气愤,既然那城主和司马家敢和我们作对,那我明天带人去暂且封了金矿,顺便把司马家的店面产业给封了,看他们还敢翻什么浪!不过……”陈组长顿了顿,意味深长得看着陈将军;“王大人虽明面因将军身份不过问此事,但也是大恩需言谢,而省域使大人也吩咐我待处理完南山城的障碍后,会将发xiàn jīn矿的公文暂且压下几天,那司马家与城主若发现不对,定会告上朝廷,所以压下公文的这段时间,你陈家接管金矿后,所产金块应分省域使大人七成,而我讷……”
“答谢陈组长之事定好生安排,我绝对将我陈家产业年收入四成分与陈组长。”陈将军咬紧牙齿,心中想到;“得罪我陈家,我就算砸锅卖铁伤筋动骨也不让你司马家好过,虽然金矿之事几乎血本无归,但能扳倒司马家成为南山城第一家也是值了。”
“那好,我也不会白来一趟了,哈哈,至于这当中所涉嫌的人我是没那实力,我干爷爷自会打理,保管让那司马小儿查不出什么东西。”陈正立笑言,现在有了好处让他也是精神了许多,常年夜间透支运动的腰部也是有些缓解。
“对了,贤侄,有一件事据我的探子所报,南山城现在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我也和你说声吧。”陈将军看了看四周没有人,又有些不放心地将头凑过去,对陈组长耳中悄言……
待陈将军说完,陈正立眼睛中的虹膜缩成针眼大小;
“有这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