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金珪阁;门口敞开,可以看见屋内和司马枫住的房间完全不是一个制式,后者更讲究意境而前者讲求奢华,难以想象屋子中央摆放着从临近国家琉球邦运来的沿海黄花梨青檀木桌椅斗柜,不仅实用高贵并且其中散发出来的异香弥漫满屋,其香味具有令人神智清醒的药用价值,可见屋子主人是位十分注意养生的;屋子屋梁上镶嵌着四五颗龙眼大的夜明珠,且整根房梁用金漆粉刷,而摆在屋子最显眼的位置的是一尊神像,该神像由玛瑙制成,表明屋主人很是信仰大夏国西部邻国印天国传入的荥神教,此外各种小饰物点缀着金珪阁,笔者就不一一赘述了。
“你是说你亲眼看到他跪在你外公面前三叩首吗?”坐在金珪阁内的主座上的一个衣着朴素青袍的中年女人皱着眉头看向坐在客座上的青盛,虽看起来中年女人相貌平平,但无形中显现的一种褚荣气场却掩盖不了这南山城城主之女,也就是青盛的母亲夏子裳。
“是的,母亲,而且父亲似乎很是对这司马枫好,而且他在众rén miàn前直抒己见时毫不怯场,可见他虽看起来只有十六七岁,但心性绝远超这个年龄,连我也不得不佩服。”青盛回忆着刚刚在会厅的司马枫,不住地点头。
“那个贱人能生出这个儿子,也是有能耐呀;不过,他能对你外公行此三跪九叩的大礼,可见他还懂得忍辱负重,当年我擦瞎他娘的双眼,把他母子俩逐出司马家,现在他自己的生母死了,又回来司马家,而此人的心性老辣,我估计他肯能对我和你兄弟俩不利,此人,儿子你必要时必须除掉他。”夏子裳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而且我恨自己比那贱人晚生出了你,让此子成为长子,这野种以后很有可能对你的地位造成影响。”
“娘,你不是知道咱家可是立贤不立长么,我从十二岁便帮父亲打理城外稻田生产,整个南山城粮运份额我司马家因为我的存在占了大概四成,多年在基层滚打摸爬的我,并不认为我比不过他,而且最近爹任命我全权dài lǐ华表山地区的采掘金矿的项目,而那司马枫仅仅是见习生而已,我就让他好好地跪服在我才能的脚下。”
“呦,娘子,青盛,你们都在呀,在聊什么?”门口进来的中年男人笑着看着夏子裳。
“没什么,就随便聊聊;对了,上午你到城外接我和瞻华,路上没怎么具体的谈到瞻华的国试成绩,你只知道瞻华成绩不错,也没见你和他详细聊聊。”夏母岔开话题,和少云聊起了自己儿子的国试,语气有些抱怨的怪罪少云没有关心自己孩子的前途。
“大夏国选拔官员两年一域试,三年一国试,咱瞻华之前去咱大夏国南部省域的省会关州进行域试的时候,所写时评可是让阅卷官员都赞不绝口的,这次国试考的只不过是据对《夏国法典》详细条律死记硬背以后再按照试卷详细案例进行应用而已,不用问也知道肯定很好的,瞻华的记忆力与逻辑思维可是连我都佩服不已呢!”
一旁的青盛也是应和:“瞻华弟弟学习能力堪称妖孽,俗话说学而优则仕,弟弟若是不当官的话,也是可惜了。”
“所以你瞻华弟弟此次国试发挥也是正常,虽成绩不足以优秀到面见圣上,进行圣试,不过在参加国试的全国2000人当中,排名在前一百。”夏母兴奋地对青盛说到;“现在前百名域用士,除前二十名留守开州准备考圣试以外,先回家报喜,并等待公文下来调配到各地做官,至于那二十名国用士,自然是会在中央为官了。”
“我的瞻华这孩子,能成为域用士,已是非常了不起了,要知道,那国用士,大部分都是王公子弟,只有很少一部分堪称为天才,可叹我司马家不是王公贵族,否则,在这大夏国,为父打个哈欠整个国家都得抖抖,瞻华也能参加圣试了。”
南山城内,来仪楼中。
小二忙着上菜,而被安排在楼顶天台的一桌直径起码五米的圆形大桌的十来位南天城的高级官吏,而主角是坐在正对着门口楼梯的一位年仅十四左右的少年,一头飘逸长发,少年被众人劝酒喝的满面通红,而其长相却是十分的……动人,如果不是平胸,还以为是正儿八经的女娃,因为和司马卿裳是一对双胞胎,只比卿裳早出声一分钟,所以勉强算得上是卿裳的哥哥,也就是目前司马家三公子,司马瞻华。
店家躲在一楼的账房里敲打着算盘,乐呵呵的,自言道:“今天真是挣翻了,先是白天陈家少爷生日包场,晚上又是司马家三少爷包场宴请众南山城高级官吏会餐,该上的大鱼大肉龙虾野味都上了,直接是几乎榨干了我这来仪楼原本够用上半个月的餐点库存,这一天营业额足足抵得上日常整整一个月的营业所得。真是挣个盆满锅满。哈哈哈,快意,快意!”
而楼上的瞻华也不知是被官员挨个敬酒几回合了,头脑发晕,身体发飘。
“瞻华公子年少有为,这国试普通人得寒窗起码十几年到三十来岁才勉强够资格参加并通过,而公子仅仅十四便是金榜有名,真是令人佩服,来,老夫敬你一杯!”
“瞻华公子的超强记忆力在这南山城谁人不知,一目十行,过目不忘都只是小事,哈哈,怎么能少的了小人敬公子一杯呢。”
“据我所言,公子前途定不可限量,以后官绝不止于此次域用士所应得的官位,今后必定随着阅历的增多官位将水涨船高,我敬大人鹏程万里,早日加官进爵!”
……
拍马声不绝于耳直至后半夜,诸位官人方才各自在轿子轿夫的接送下回家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