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市上,人来人往,喧闹非凡。但在人群中,有一位衣着华丽,一身青色玄衣,走路蹦蹦跳跳的女孩,若无其事地闲逛着,全然不顾周围人们投来的艳羡而痴迷的目光。
“爹不让我出来,我偏要出来,关在家里一个月了,也不让我出来透透气,,闷死我了。“少女自言着,一想到刚刚从背后打晕府中hòu mén的家丁,司马卿裳就想笑。“家里的护卫太不中用了,专供侍从出入的hòu mén也得多加点人手吧。”
对面走过来两名巡街的城主卫队,看到这位不到15的女孩,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她,连口水都忘记擦了,等到女孩都走过去了,才回过神来。
“老弟,这美若天仙的女孩真是人间jí pǐn呀。”
“是呀,真是个jí pǐn,大哥,不过最近一个月失踪妇女的案底明显增多,路上能见到的女人也较往日少了很多,像刚刚那位美人儿不知是哪家千金,也不带点下人逛街,待会若是被哪个色老鬼看见,不就糟蹋了么。“
“哼,谁不知道是那帮驻扎军队干的,这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了,但是谁也不敢跟着军队正面干,自从民间wǔ qì管制,连锄具镰刀都得上报登记,加上连我们这种执法者都忌惮的明文法律,有谁敢做坏事呢,连吐个痰都得劳动改造,呵呵。“
“大哥,若不是现在生意不好做,都被那帮高层和巨头垄断了,谁想干这种公务呢,哎,城主也是怕舆论压力,叫咱巡街,要不然那帮孙子还真敢当街凌辱百姓呢。“
声音逐渐远去。路上依旧嘈杂。
“爹天天叫我学琴,学箫,也不让我出来见见世面,真想像哥哥们一样,考取功名或者去琉球邦来来回回做买卖呢;“卿裳看着街市上的店家,思索着要去哪儿玩;”对了,自小就呆在府里,素闻南山城坐落于南山下,却从没见过南山,额。干脆今天就好好去玩玩吧。“
罢了,女娃儿便向城北走去。
许久,女孩刚出城门几里路,地势陡然爬升,卿裳这生娇肉贵的身子也是有些支撑不住,迎路走来的人们行色匆匆,也是极少见到和卿裳一样进山的人,卿裳也是有些纳闷。不过别人是别人,她是她,各走各路,互不相干。
太阳已经偏西,卿裳早上走到现在,终于来到了南山山脉的一座小山华表山山脚,沿着前人修的大道上,有一家茅草屋,屋wài guà着写着“酒”字的旗子,几位客人坐在店口的桌上吃着些粥饭。
“老板,给我来碗鱼粥,外加一盘瘦肉。”卿裳坐了下来,对着店家说到。
“好嘞,客官,马上来。”
正当卿裳趴在桌子上数着小碟里的花生时,忽然注意到旗子下坐在地上的一个男孩,面黄肌瘦,两眼无神,衣不遮体,极为寒碜。男子黑漆漆的双眼空洞而无力,背上凸起一物,看形状似乎是镰刀。
“世上竟有如此寒酸之人,也是可怜。”
不久,卿裳吃罢,对店家说到,“我剩下的食物就给那位坐在旗子底下的男生吃吧,这碎银子若还有零头,就麻烦给代劳给他吧。“
说罢,正要离开,店家说到;“姑娘这是要上山么,这几天官兵在城外四处抓人去服兵役,听说连女子也不放过,现在军队的一些士兵正在山里抓樵夫凑数,想必姑娘也是富贵人家的孩子,若是进山玩耍,最好还是带几名家丁为好遇到官兵并出示出城文书,想必官兵也不会拿你怎样。“
“可是我是自己跑出来的呢,“卿裳俏皮一笑,”出城文书我倒是有,刚刚出城时给守卫几两白银也就可以出来了,官兵嘛,放心,他们不敢拿我怎样。“
“哦,不过,如此的话,现在太阳偏西,山上又多豺狼虎豹出来huó dòng,今日姑娘不如暂住小店,明日小的叫名熟悉山路的憨子带姑娘进山,保管姑娘既可以看尽风景又不至于迷路,不知可否?“店家见面前的女娃说出一番话,便知她涉世未深,不过怜爱之意愈加,便也推心置腹地为卿裳着想。
见店家看起来不是坏人,说话也有理,卿裳也就点头致意了。
待卿裳进店,店家便收拾碗筷,并把剩菜放在一个碗里给那位一直无话的小弟;
“林枫,干脆你明天给那位姑娘带路吧,她对你印象不错,而且你又对带这山路颇熟,好好表现,说不定人家还会把你招进她家做家丁呢。这姑娘给你的钱我就当作是这两天你在我这小店蹭吃蹭喝的伙食费吧。”
林枫点头,看着店家收拾座位,准备收摊了,木木然便往店面的后头马厩走去,去厩中歇息。
“诶,林老头被抓壮丁,老婆被凌辱致死,孩子又不是自己的,真是够呛,平时来我店里偶尔喝酒赊账也就罢了,一个儿子又来我这当拖油瓶,晦气都染到我了,这几天客人也真少。世道艰难呀。”
林枫听到店家在身后自言自语,顿了顿,两手紧握,眼泪在眼中打滚。
“就因为我没钱,没势,才被别人欺负,就因为我的无能,才让人骂的不敢还嘴,我就不信,我一辈子就该活得这么窝囊,我失去的尊严,失去的所有,总有一天一定要拿回来!”
南山城内,城主府中;
两个衣着华丽的男人在后花园湖中小亭中饮酒畅谈,忽然一名打下手的奴才跑来在青衣男子耳边说了几句话,青衣男子听完,气急败坏地将手中的杯子掷在地上。
“这丫头,整天给我惹事,现在又闹失踪,让我一天也不的停歇,真是给我气死了。”
一旁的白衣老人听了,笑道:“女婿,谁让你总把我外孙女关在家里学琴棋书画,现在翅膀长硬了,该跑出来了吧。”
“快给我联系城门守卫,封锁城门,我女儿若是被城外军营的混混糟蹋了我司马家的名声就该毁了,到时还不让陈家人抓住机会嘲笑我们,给人留了话头。”司马族长面色阴沉地对半跪在地上的司马家家丁说道。
“是,老爷,小的马上去。”
一旁的夏杰似是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不禁也是有些哑然;“现在军城分治,政商结合,城外的军人不得进城干扰民生,才让我们城内人有一定的自由日子过,但眼下我外孙女若是已经出城,让也是问题有点严重。我管不了军队,只能吩咐卫队帮忙一起去城外搜寻她了。”
日常饮酒也就作罢,司马少云匆匆离去。老人只得无聊地看着庭外地花园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