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凌小涵没有直接回答罗莺的问题,因为自己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而两个人打的赌也很简单,凌小涵答应罗莺,如果饮风能从万兽山活着回来,自己就送罗莺一本灵犀宗的剑技。
这件事情搞得罗莺兴高采烈,凌小涵的心里却高兴不起来,她不希望饮风出事,但是现在除了简单的坐在这里死等,实在是无计可施。
果然是个被爱情冲昏头脑的痴情女子。
“我知道姐姐为什么跟我打这个赌,万兽山一行,一旦饮风哥哥平安归来,那就是老母鸡变鸭,可若是”
罗莺没有亲口说出那种不好的结果。
凌小涵得意的笑笑,并不以为意,帮着罗莺理了理鬓角凌乱的发丝,充满了对眼前这个小姑娘发自心底的感激,以及对饮风远在千里之外的担心。
罗莺若有所思的道:“姐姐你是不是爱上饮风哥哥了,所以才会感同身受,以他的快乐为快乐,以他的痛苦为痛苦?”
凌小涵姣若春花的小脸瞬间变得潮红,声音似有似无的道:“谁会爱上一个花心的大笨蛋,我才不要爱上他呢,我恨不得把自己早点嫁出去!”
罗莺微笑道:“这是不是就是人们口常说的口是心非。我师傅说了爱一个人就要大胆的说出来,老是遮遮掩掩爱情就变得不纯洁了,就像我从不掩饰对喜欢人的爱慕,姐姐脸都红成这个样子还说不是,分明就是在撒谎!”
凌小涵脸上的潮红又加深了几分:“你个小屁孩懂什么爱情?”
罗莺确实不懂!
可就是这个看起来宛若白纸一样的小丫头,却诠释了爱情的真谛。
说到底凌小涵心里还是喜欢饮风的,他并不要求饮风为他守身如玉,只要饮风心里有她的一席之地便够了。
但凌小涵就像那种只知道一昧的隐忍和在背后独自哭泣的人,她做不到心思清明的表白真情,也做不到斩断情丝的过人孑决,因为在她的眼里,与一个人白头偕老并不是十分过分的奢望。
凌小涵心里狂跳不停,他不担心饮风的剑术修为,这些日子在灵犀宗的进步有目共睹,只是希望他不要了东皇门的奸计才好。
“你一定要活着回来,我每天都会在山崖的浮桥守护你,我凌小涵脾气执拗,非你不嫁!”
嘴角的笑意几乎可以忽视掉,可心底的担忧却永远也无法抹去!
“阿嚏!”
身在独立院落的玉虚宫第四代弟子邓君归重重打了个喷嚏!
天已过了寒冷的时候,但此刻邓君归的心却是十分冰冷的。
měi nǚ爱渣男这个定律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自从那次照顾饮风被袭胸之后,邓君归一反常态的安然,心里饮风的面容却是挥之不去。
“师姐,你说饮风这几天过得好不好?”
邓君归远远的坐在床头,眉宇之间多了几分幽怨,俊俏的脸蛋上丝毫看不见岁月的痕迹。
明媚的日光照进屋子来,邓君归靓丽的身影就像是出巢穴的凤凰。
一旁玉虚宫打扮的弟子不解的问:“xiǎo jiě,我是真的搞不懂,那个混蛋究竟哪里好?如狼似虎般好色饥色,虽然现在装的正人君子一样,狐狸尾巴早晚都会露出来。你一句“我喜欢你”人家就会把心交给你?要是我说,xiǎo jiě应该早断了这个念头,回到玉虚宫当掌门多好!”
这个人是也是玉虚宫的弟子,是邓君归的师姐!可因为邓君归是老掌门的女儿,她从来都是以xiǎo jiě相称。
这一次暗来到灵犀宗,目的就是为了替师傅看望一下小师妹,来到灵犀宗半年多了,这丫头咋就像销声匿迹一样也不知道给师傅去个信呢?
邓君归想,她终究还是不喜欢玉虚宫的。
但若当年,箫国的铁蹄没有踏进来,自己的父亲没有冒险去救那位前朝的最后皇子,自己今天过得,会不会更加的快乐一些?
“没了喜欢的人,也便没了活下去的意义!”邓君归浅淡的一笑,拿出饮风送她的一块白布,上面画着一些简单的剑招。
据说这是邓昭义最后留下的东西,交给她保管比放在饮风那里要好,现在想想,邓君归的心里总算是好受些。
拨动指摸了摸那不算光滑的布质,邓君归继续道:“不管外人怎么说,在我心里,他还是那个独一无二的好男人。也许这是他对于外界的wěi zhuāng,也许他的心里只有凌小涵一个人,我不在乎我自己是邓昭义女儿的身份,也不在乎他花不花心,爱不爱我,只要是最后他能回来看我一眼,便好!”
一旁的女子冷冷的撇了撇嘴,显然对邓君归说的话极是不同意。
比起邓君归,这位弟子的姿色自然是十分普通的,可邓君归的为人真的好,待她就像是亲姐姐一样,尤其此女子长期为邓君归和师傅走消息,更让两个人的感情越来越深。
看着邓君归痴迷的样子,女子竟然“噗呲”一下笑出声来,打趣道:“xiǎo jiě你一定是毒了!了男人那勾魂摄魄的毒!若是他敢负了xiǎo jiě,迟早有一天,我要打断这个男人的第条腿!”
邓君归脸色一暗,笑带泪的道:“师姐,那是你还没遇到自己喜欢的人,所以你才会不懂这种感觉!当你真正的爱上了一个人,就算是为他去死你也愿意!”
女子不解风情的打击道:“是哪种感觉?床上的那种xiǎo jiě不是也没经历过吗,xiǎo jiě要不你别喜欢男人了,喜欢我吧!”
邓君归骤然噘嘴,对着女子道:“师姐你再打趣我,信不信我告诉我娘!”
女子摇了摇头,瞬间不说话了!
端坐在床上的邓君归叹了一口气,眸的神色又变得幽怨了几分!看着远方,淡淡的道:“你不是想要和师傅上床,师傅的身子为你留着!”
那一目流转千年!
饮风催动体内凝气短暂的为安妮疗伤,终于唤醒了这个小丫头,小安妮撇了撇嘴,知道是饮风救了自己,沉声道:“大恩不言谢,你的这份情本姑娘以后会还你!”
对于这种反应饮风倒好像是预料之,见怪不怪,也不说话,而是一筹莫展,他总觉得这件事情有些不对,死后的穆家姐妹身体为什么偏偏冰冻的越来越厉害?
难道
饮风一言不发直接冲进屋子,又再一次仔细观察穆家姐妹的身体,还是被厚厚的冰霜包裹着,完全看不出任何的端倪。
安妮小丫头跟了进来,脚踝之上的铃铛不断的打响,轻声道:“要不要我帮你?”
饮风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两具尸体,轻声道:“你懂?”
安妮信誓旦旦道:“这种糊弄人的把戏,我们家那老头在我五岁的时候就开始言传身教了,躲开!”
饮风为安妮腾出了空位置,安妮小心翼翼的打开了两具尸体的外衣,露出里面的肌肤和两个雪白的鸽子,不过因为人死了,这些自然不再诱人。
穆家姐妹上身一丝不挂,饮风却并不含羞,活人的都看过了,还怕看死人!
安妮掌出现冥火,竟然将穆云端两座山峰间沟壑里面的厚厚寒霜融化,露出了自然的肌肤!
安妮用指着穆云端两座山峰的沟壑之间,幽深道:“你看!”
饮风一脸的厌恶,打趣道:“这有什么好看的,人都死了,再好看也是枉然!”
安妮真是很无奈,这个一脸英俊的大哥哥脑子里面想的都是什么啊?
安妮不置可否,恶狠狠的道:“你少来,你再这样胡乱言语,信不信本姑娘一掌拍死你!”
饮风很识趣,迅速闭嘴!
安妮见他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竟然有些好笑,叮嘱道:“看仔细点!”
饮风瞪大双眼靠近,这才看清!
在两峰沟壑之间,有一个并不起眼的红点宛若星光微末,周围并无血迹溅出,而那红色也不是鲜血一样的深红,倒像是被稀释了一样,浅浅淡淡的。
室内光线并不是明亮,饮风那英俊的面庞青筋暴起,咽了咽口水,若有所思的道:“这不起眼的红点才是死者的真正死因?”
安妮微微的动了动,接着饮风的话道:“不错!这种shā rén法极其老道,凶将针射在这样的位置一定是不想我们发觉!虽然是你动杀了他们姐妹,但这也许是一件好事,因为她们活不过半个月了,真到了那个时候,针上的毒性发作,她们将死的痛不欲生”
饮风清明睿智的双眸眨了眨,脸部却并无一丝欣喜的表情,幽幽道:“究竟是谁这样狠毒?”
安妮秋水般的眸子透出冰水般的清冷,凝视了那伤口好一会,用干哑的嗓音缓缓道:“你这么聪明会想不到?能将伤口种在这么深入浅出的位置,一定和这两姐妹上过床!”
安妮这样说,dá àn已经不言而喻,这个东伯鹰还真是诡计多端!
饮风猜测道:“这针不像是普通的针,为何这伤口里面的颜色这样的清浅?”
“冰针!”
两个人几乎异口同声的说出了这样的话,而那迷乱的白雾之似乎惊现一点曙光,牵引着饮风的心绪!
这一场生旦净末丑,缺了谁,戏都不会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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