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雷光涌动间,敖凤晨的身形却是不由自主的轻轻一颤,喉咙微甜,一口鲜血随之喷吐而出,化作了一篷血雾绽放开来。
敖凤晨体内,随着这磅礴雷煞的疯狂涌入,少年面庞上的最后一抹淡然之色似乎也随之消散了,眼底所流露出震撼与痛楚之色让人忍不住生出了一丝的怜悯之情。
千米深度,敖凤晨所承受的威压已不是之前所能相比的了,滚滚雷光仿若洪荒巨兽一般在少年体内疯狂肆虐着,好似要将之完全摧毁一般,没有丝毫留手。
“轰!轰!轰!”
在那接二连三的狂暴灵力轰击下,敖凤晨的身形竟出现了些许的轻颤,此刻,若是有人能够透过敖凤晨的身体表层注意到其体内的话,必然可以发现少年的身体已经在那雷煞之力的轰击下变成一片狼藉了。
操控着一缕缕细小的心神之力沉入到身体之中,敖凤晨的目光陡然一凝,视线之中,那仿若蚯蚓一般的雷煞之力正在他的体内不断游走着,所过之处,一缕缕恐怖的雷煞威压从中渗透而出。
身处其中,敖凤晨所承受的压力自然是最大的,单是那重若千钧的寒潭之水便已经令他叫苦不迭了,再加上那散发着狂暴威压的深邃雷弧更是令敖凤晨感受到了一种极为浓烈的窒息之感。
“这便是千米深度所蕴含的磅礴威压了吗?”感受着在自己体内不断游走着的深邃雷弧,敖凤晨随即低喃一声,话音中透出了一道从未有过的震撼之色。
体表处,那将少年牢牢包裹住的薄薄水幕竟不知何时变得分外厚实了,水幕之中,一缕缕精纯的天地灵力正顺着少年的毛孔飞快的汇入到其身体之中。
“轰!轰!轰!”
紧接着,便是这一连串的沉闷轰鸣声在敖凤晨的体内回荡开来,随着那一缕缕精纯灵力的不断涌入,少年的残破身体也在一点一点的好转起来,仅仅片刻,那破碎的内腹便已经天地灵力的滋润之下散发出了一丝丝的微弱生机。
在这寒潭的千米深度之中,敖凤晨除了能够感受到磅礴的灵力威压外,还可以清楚体会到水流中所蕴含的的精纯灵力可远不是之前他所感受到的那微弱灵力所能比拟的,当然,若不是这样的话,敖凤晨的伤势怕还要加重好几倍不止呢,只是,若是有人能够在此刻仔细感应的话,定然可以发现敖凤晨的身体机能已经比被破坏前强出了数倍,而这,自然与水流中所蕴含的精纯灵力有关。
“继续!”
随着体内的伤势在在那精纯灵力的滋润下好转了一些后,敖凤晨也就没有继续停留在这里,低喃声中,身形摆动,没有丝毫的犹豫便向着寒潭之底继续潜去。
锤炼肉身的难度并不是一般的大,敖凤晨既然碰到了雷煞寒潭这个好地方又怎么可能轻言放弃呢,所以,少年在带着那一连串的细小波浪飞快下潜时,眼瞳中所流露出的自然是那极不符合年龄的坚毅之色。
“哗、哗……”
寒潭之中,冰凉的水流从敖凤晨的身体表层轻轻抚过,就好像是母亲爱抚自己的孩子一般,令少年的身体机能正在缓慢恢复着。
千米深度,敖凤晨的身形即便再下潜一米也是无比艰难的,但这种艰难之感对他而言却仿若不存在一般,只见,少年的身形在那庞大威压的笼罩下依旧在以极其缓慢的速度逐渐下潜着,但这种勉强的下潜却令少年好像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一般,眉宇间流露出了一道难言的痛苦之色。
体内,敖凤晨心神之力所注意不到的地方,那条散发着璀璨莹光的黄金巨蟒竟一点一点的动了起来,狰狞的面庞上闪过了一道不易察觉的垂涎之色。
“就在这里吧!”又向寒潭深处潜了百米,感受着周遭的雷煞之力正在一点一点的碾压向自己的身体,敖凤晨随即轻喝一声,身形在原地停了下来。
之所以选择这里,是因为敖凤晨可以很清楚的感受到周遭的雷煞之力已经达到了自己身体所能承受的临界点,若在向前一步,恐怕他便无法承受住那种狂暴雷煞之力了。
“呼……”
深吸一口气,就在敖凤晨正欲将心神之力沉入体内时,一道突如其来的巨大轰鸣声随之灌入到敖凤晨的双耳之中,令少年的身形不自觉的轻颤一番。
“这是怎么回事!?”心神之力所及之处,敖凤晨体内的那条黄金巨蟒竟然没有征兆的破体而出,悬浮在敖凤晨身后的同时,血盆大口也随之张了开来,就好像是饿了好几天一般,疯狂吞噬起寒潭之中精纯灵力。
“这,这难道是黄金蟒又要觉醒了吗?!”身形仅在原地停滞了一瞬后,敖凤晨便发出了这道惊呼之声,眼底处充斥着浓浓的不可思议之色。
继北焰灵院年终考核时,黄金蟒完成了第三次觉醒后便在没有了任何动静,直到此刻敖凤晨也完全没想到黄金蟒竟然会在这里开始第四次觉醒。
“呼、呼……”
寒潭之中,敖凤晨身后的那条黄金巨蟒就好像是黑洞一般不断吸收着周遭的深邃雷弧,随着蓝紫色的雷光与那精纯的天地灵力不断汇入到后者的庞大身躯之后,黄金蟒那金黄的鳞甲上竟开始布上了一层细密的深邃雷光。
“轰!轰!轰!”
身体之中,雷煞之力与精纯灵力的碰撞仅仅持续了一瞬后便炸裂开来,化作了一道恐怖的风浪在少年的身体之中疯狂肆虐着,将敖凤晨那本已经修复的差不多的身体再次破坏成了满目疮痍。
入目,雷煞之力所过之处,敖凤晨的身体就好像是承受了巨大的轰击一般不断颤抖着,五脏六腑与经脉骨骼皆是在敖凤晨的注视之下断裂开来,鲜血,只一瞬间便填满了少年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哗!”
与此同时,那包裹住少年身体的冰凉水流似是感受到了敖凤晨的虚弱,竟突然凝实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