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观礼台上,无论是叶秋院长还是蓝叶大师亦或者是假装淡漠的莫虬此刻都直起了身形,望着三号演武台的莫寒与敖凤晨,双瞳中流露出了一道不可置信惊诧之色。
此刻,演武台上的两名少年都已经陷入到了昏迷之中,无论是敖凤晨还是莫寒都已经瘫倒在了擂台的边缘处,只不过,从表面看去敖凤晨的状态却要比莫寒好上许多。
来到两人身侧,中年裁判依次试了试两人的鼻息后,这才向观礼台上的叶秋院长轻轻点了点头,双目扫过擂台下方的一众少年,高声道:“比试结束,胜利者敖凤晨,莫寒因违规使用破灵珠,直接淘汰!”
“哗……”
擂台之下,听着中年裁判对于莫寒的宣判,不少熟悉他的少年皆是发出了一声轻叹,言语间似是透着说不出的遗憾。
其实,就整个北焰灵院外院而言,莫寒的实力绝对是可以排进前三的,拿到内院的名额基本可以算是板上钉钉了,可如今,却是因为破灵珠而被直接踢出了年终考核,真可谓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嘭!”
观礼台上,双目阴沉的注视着演武台上的两名少年,莫虬的双瞳中所涌出的除了无边的怒火外还有着深深的不甘,老年得子的他对于自己的两个儿子莫寒和莫空可是寄予了无限的厚望,可如今,自己最出色的大儿子竟然连北焰灵院内院的资格都没有拿到,而他,却没有任何的办法,之前蓝叶大师所说的那番话一直萦绕在他的心头,让他不敢有丝毫的轻举妄动,
“嘭!”
猛的一用力,将一直握在手中的茶杯捏成了满地的碎屑,鲜血与茶水顺着莫虬的手指缓缓地滴落在了他的脚下,但对于掌心间的痛楚,莫虬好像完全没有在意,双目一直盯着晕倒在擂台之上的敖凤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吸……”
深吸一口气,莫虬费了好大劲才将心中的怒火压了下去,冲着叶秋院长微拱了拱手,缓缓道:“家中有事,便不在这里打扰叶秋院长与蓝叶大师了,告辞!”
随着话音落下,莫虬也就不在观礼台上多留,招呼着身后之人将已经昏倒的莫寒搀扶起来,向着演武场外一并走去。
“这个莫家,真是越来越肆无忌惮了。”注视着莫虬逐渐远去的身形,在其身后,蓝叶大师的面庞虽一如既往的淡淡然,但话音所透出的却是浓浓的不满。
“哈哈,蓝叶大师息怒。”对于蓝叶大师的态度,叶秋院长似乎早就料到了,轻笑一声道:“若是让莫虬知道敖凤晨那小子是你的弟子,借他一个胆子他也不会说出方才那些话。”
“只不过……”微微一顿,疑惑的目光从演武台上扫过,叶秋院长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突然说道:“不过凤晨那小子正面承受了破灵珠的轰击为什么一点事没有,反倒是莫寒受伤颇重。”
听到叶秋院长所言,蓝叶大师这才回想了起来,眉头也是微微皱起,低头看了一眼因为灵纹之力损耗过度而昏睡过去的敖凤晨,低喃一声道:“看来这小子身上还藏着不少秘密呢,等他醒来是该问问他了。”
……
另一边,已经没脸在演武场多待的莫虬,招呼手下之人抱起了昏迷不醒的莫寒后,便向着演武场外走去,直奔他们莫家而去。
“嘭!”
莫家,一座装饰略显奢华的书房之中,莫虬狠狠地掀翻了他身前的一张奢华木桌,双目赤红的模样让得他身后的一众下人连大气都不敢喘。
“寒儿的伤势怎么样?”待得心情平复了一些后,莫虬这才轻舒了一口气,将目光投向了他身后的一众黑衫大汉。
“家主放心,少家主只不过是心神之力受损而已,已经稳住了,再过几天就可以清醒过来了。”随着莫虬的话音刚落,人群之中,一名黑衣大汉便躬了躬身,小心翼翼的开口说道。
点了点了,虽说早已清楚莫寒的伤势,但听到黑衣大汉的这番话,莫虬的眼底还是流露出了一道轻松之色,但是,眼中的轻松之色并没有持续太长的时间,莫虬便重新凝起了双目,将视线投向了人群中另外一名黑衣大汉,“调查的怎么样了?那小子与蓝叶大师究竟是什么关系?”
“回禀家主,已经调查清楚了。”在莫虬的注视下,那名黑衣大汉躬了躬身,向前微跨出了一步,来到了莫虬身前,面色凝重道:“那小子是蓝叶大师一年前带回北焰城的,在这一年之中,他除了在北焰灵院修习之外,剩余的时间皆是在北焰城灵纹阁中度过。”
话到此处,那名黑衣大汉微微一顿后,这才继续道:“可以肯定,那小子就是蓝叶大师新收的弟子。”
“弟子?”听到黑衣大汉所言,莫虬的眉头紧紧的锁在了一起,双瞳中透出了一丝丝的疑惑与不可置信。
蓝叶大师虽不是北焰城灵纹阁的阁主,但若论起灵纹篆刻之术,蓝叶大师若称第二,那整个北焰城便不会有人称第一,所以,北焰城诸多世家都希望蓝叶大师能够将自家子弟收为弟子,但却从未听说过蓝叶大师对谁感兴趣的事情,可如今却收了这么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这让莫虬如何能不惊。
“唉……”紧皱的眉头愈发深邃,作为一名世家之主,莫虬清楚的知道得罪谁也不能够得罪灵纹阁的道理,轻叹了一口气后,这才带着些许不甘的语气缓缓道:“这件事便到此为止了,等到寒儿醒来后,你们告诉他不要让他再去找那个叫做敖凤晨小子的麻烦了。”
“对了!”话音刚一落下,莫虬似乎还是觉得不妥,再度警告道:“等寒儿醒后,你们几个人给我时时刻刻的盯紧他,绝不能让他轻举妄动!”
“是!”
见到莫虬双目中所流露出极其罕见的凝重之色,几名黑袍大汉不约而同的轻应一声,躬了躬身,在莫虬的示意下,缓缓退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