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身旁，早已经没有了形象可言的段彦凌飞快的将一块烤肉塞入了自己口中，含糊道：“我们明天明天就可以达到集结地了，只不过估计没有什么休息时间了。”
闻言，敖凤晨并没有流露出多少的意外之色，毕竟他们这几天在路上耽搁的时间已经够多的了，原本两天就可以走到的路程他们硬生生的走了四天，多花了两倍的时间。
“唔，没事。”在敖凤晨的烤肉面前，韩劲等人似乎真的没有了一点的抵抗力，就连往日一直保持着冷峻之色的冷莫，此刻也在不停的吞咽着，“第一阶段的考核过后应该会有一个供大家休息的缓和期，这才会进行第二阶段的考核，不需要太过紧张的。”
轻点了点头，静下来的敖凤晨突然觉得自己没有了胃口，便将身旁的半只烤兔递给了韩劲，自己找了一个略显僻静的地方盘膝坐了下来。
“呼……”
轻吐出了胸中的一口闷气，注视着天边那如银盘一般的圆月以及数不尽的漫天繁星，敖凤晨的思绪不知道又飘向了哪里。
“凤妍，我马上就要完成北焰灵院第一阶段的年终考核了，你放心，我一定会尽快变强的。”低喃声中，敖凤晨似又再度想起了凤妍，望向天边的无尽夜空，怔怔出神。
……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早已经结束了修炼的敖凤晨几人便悄然起身向着集结点缓缓而去。
这一次，他们显然没有了前几日的那般倒霉，仅仅半天的时间，他们便来到了集结点所在的那片巨大空地之上。
入目，里三层外三层的庞大人流已经将整片空地围了个水泄不通，目光所及之处，满是一眼望不到尽头的人海。
人群之中，敖凤晨依稀能够看到摆放在最中央处的一张普通木桌，木桌之后，端坐着一名年近四十的灰袍中年人，此刻的他，正在仔细的数着手中的一张张灵牌。
“灵牌积分，六十九，排名，一百零三，淘汰！”周遭的环境虽说无比嘈杂，但灰袍中年人的声音还是清晰的传进了敖凤晨等人的耳中。
随着灰袍中年人的话音落下，距离他仅一步之遥的一名年轻少年面庞也随之变成了铁青之色，显然，这名倒霉的少年应该就是灰袍中年人口中的淘汰者了。
“下一个！”没有投去过多的怜悯之色，灰袍中年人便直接高声招呼下一人道。
“呼……”长吐出一口气，看着周遭少年在淘汰之后所流露出的苦涩笑容，韩劲心底的那种自信似乎也随之消散了许多，“这么多人，也不知道我们的灵牌积分到底能够排进多少名。”
“放心吧。不会有问题的。”对于韩劲话音中所流露出的担忧，敖凤晨自然是察觉的一清二楚，露出了一声轻笑的同时，安慰道。
有些感激的看了敖凤晨一眼，对于后者的灵牌数量韩劲自然是不甚清楚，所以他便将少年的这番话当成了一种鼓励与安慰。
对于灵牌的清点还在继续，只是，由于这次参加年终考核的人数实在太多，这番清点一直持续了一天一夜，待到第二天晌午空地周围的人群才少了许多，敖凤晨等人也终于从外围挤到了最中央处那张木桌的旁边。
“凤晨，你看。”人群之中，段彦凌突然伸手捅了捅敖凤晨的腰记，微眯着双目，将目光投向了另一侧的人群之中。
顺着韩劲的视线望去，两张颇为熟悉的面庞映入到了敖凤晨的眼底深处，除了之前在密林中与他们交过手的莫寒、莫空两兄弟外还能有谁？
似乎是察觉到了敖凤晨与段彦凌两人投射过来的目光，莫空的眉头轻轻一蹙，随即将目光投向了敖凤晨与段彦凌所在的方向。
几人的视线在半空中激烈的碰撞到了一起，周遭的空气仿佛也因此被点燃，溅起了一连串的火星。
轻勾了勾嘴角，莫空似乎是当着敖凤晨几人的面故意露出了这道带有嘲讽意味的笑容，脚下的步伐随之踏出，在几人的注视下缓步来到了灰袍中年人的身前。
“毕桀导师，这是我的灵牌，麻烦您查看一下。”说话间，莫空已经将手中十数张灵牌到灰袍中年人的身前，不知是否刻意，从敖凤晨几人的角度看去，他们可以清晰的看到莫空手中那一叠灵牌似乎有几张还呈着漆黑之色。
“哦，是莫空啊。”抬起头来，略微打量了一眼身前的莫空，那名叫做毕桀的导师随即轻笑一声，面庞上哪还有之前的冷峻之色。
“不错，不错，三张黑色灵牌，十张蓝色灵牌，四十五章白色灵牌，一共是一百二十五分，排在第四十四名。”仔细的数了一遍莫空递来的灵牌，毕桀导师随之轻点了点头，面庞之上的赞赏之色却是怎么也掩盖不住的。
听到了自己的成绩后，莫空的面庞上也随之露出了一道得意的笑容，将挑衅的目光投向了不远处的敖凤晨几人，随后，他却气愤的发现他们几人的视线竟然完全不在自己的身上。
“下一个！”莫空之后，毕桀自然是将目光投向了他身后的莫寒。
微微颔首，算是打过了招呼后，莫寒便将手中一叠厚厚的灵牌递到了毕桀的身前，丝毫不理会周围投射过来的讶异目光。
“咦？！”带着这声轻叹，毕桀上下打量了莫寒一眼后，开始细细的清点起来，“黑色灵牌十张，蓝色灵牌十九张，白色灵牌九张，一共二百零四分，排名第一！”
“哗……”
随着毕桀的话音刚一落下，场中便响起了一连串的哗然声，众人那惊奇的目光几乎同时投向了位于场中的莫寒。
“二百零四分吗？”人群之中，随着莫寒的分数公之于众，无论是韩野还是段彦炎都情不自禁的皱起了眉头，显然，前者的积分已经超出了他们的预料。
“下一个！”
周围的哗然声并没有影响到场中的毕桀，略微收摄了一下心神后，他便继续开始统计起周围那些还没有完成统计的少年。
只是，有了莫寒的成绩在前，在他之后接受清点成绩的那些少年，多少让人有了一种索然无味的感觉，别说打破莫寒的成绩，就连挤进前五十的也只有寥寥两三人而已，而且还都是垫底的存在。
“下一个！”
随着敖凤晨身前之人在一个一个减少，不多时，毕桀终于是将目光投向了他们一行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