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流火,天气已经逐渐转凉,尤其是在这极其偏僻的深山老林之中已经需要厚厚的棉衣方才能够抵御寒气。
“嗖!”
突然之间,一道破空而来的利箭打破了这深山之中的寂静氛围,化为了一道凌厉劲风刺向了密林中央处的一只纯白野兔。
眼中流露出了一道人性化的恐惧之色,此时的野兔想要躲开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把利箭刺入到自己的体内。
“哇塞!凤晨,你的箭术越来越准了,这已经是今天第几个猎物了?”看着远处那只已经倒在血泊之中的纯白野兔,另一处密林中,一名看起来有些灰头土脸的少年对着身旁之人惊呼道。
在那名灰头土脸少年的身旁,则是一名看起来仅有**岁年龄的孩童,孩童的手中正握着一张与他差不多高度的大弓,而在他的脚下则是堆着一堆已经死透的猎物,什么野兔、野鸡不一而足。显然,这些猎物都是出自这名少年之手。
将手中的大弓背到身后,敖凤晨也是露出了一声轻笑,捡起了地上的猎物,看了眼天色后,道:“走吧,石浩,天色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说话间,敖凤晨则是将远处那一动不动的野兔捡了起来,拎在手中,向着密林之外的方向走去。
“凤晨,你等一等我啊。”看到敖凤晨头也不回的向前走去,那名灰头土脸的少年赶忙招呼了一声,快跑两步,紧跟在他身侧。
这名灰头土脸的少年就是与敖凤晨一起长大的发小,石浩,两人年龄相仿,只不过因为家境贫寒的原因,敖凤晨则显得瘦小许多,年龄看起来自然也就小了许多。
“凤晨,明天我们就要参加灵纹觉醒的仪式了,你准备的怎么样了?”回去的路上,石浩很随意的折断了一根树枝,有些心不在焉的开口问道。
闻言,敖凤晨的脚步也是微微一缓,沉默了片刻后这才开口道:“有什么好准备的,是不是身具灵纹,这些都是注定的事,没必要想那么多。”
“话是这么说。”拿着手中的树枝在周围的崖壁上胡乱的画着,此时的石浩看起来颇为忐忑:“如果我的体内真的没有灵纹之力,恐怕我就要在草翎村待一辈子了,我可不想这样,我还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呢。”
随着石浩的话音落下,敖凤晨也沉默了起来,似乎是在思考着石浩的话语。
他们所在的这片大陆名叫灵纹大陆,之所以叫做灵纹大陆,是因为这片大陆的尚武之风极盛,而灵纹大陆上每一名武者的力量来源无不是来自于灵纹之力。
灵纹之力,是每一名武者所必须具备的,他伴随着武者的初始灵纹会一同出现在其体内,随着修炼逐渐增强。
而灵纹,则是等到少年十岁时进行了简单的灵纹觉醒仪式后方才会显现出来,当然,也有一些天赋并不是太过出众的少年并不具备灵纹,而等待他们的则是碌碌无为的一生。
而敖凤晨与石浩两人早已经到了十岁之龄,明天,就是他们参加灵纹觉醒仪式的时候,也代表着他们到底能不能成为一名灵纹师。
“不要想那么多了,走吧。”轻拍了拍石浩的肩膀,敖凤晨在出声安慰他的同时拉着后者一路飞奔的向着山下而去。
片刻后,出现他们两人眼前的是一片极其破败的村子,这里,正是他们生活十年的草翎村。
草翎村依山而建,傍水而居,周围的环境可以说的上是山清水秀,让人流连忘返,只可惜,那一间间破败的茅草房却是影响了周围那如画般的风景。
“呼呼……”
草翎村地处灵纹大陆最为偏远的地方,所以这里的寒风也会寻常地方更为刺骨。而对于这一切,敖凤晨却是早已习惯。
“父亲,凤妍,我回来了!”一边向着草翎村深处那座最为破败的茅草房走去,敖凤晨一边迫不及待的高呼起来。
“嘭!”
随着敖凤晨的话音刚一落下,那扇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脱落的木门便被一把推开,紧接着,一道瘦小的身躯便飞奔而出,径直扑入到敖凤晨的怀中。
看都不用看,敖凤晨便已经知道来人是谁,轻抚了抚后者的秀发,笑道:“怎么样?在家乖不乖,有没有照顾好父亲?”
听到敖凤晨的问话,怀中之人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了少年的怀抱,扬起了螓首。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如玉的面庞,黛眉如柳、肤如凝脂、明眸皓齿,精致的仿若不加丝毫雕琢的工艺品一般,眼前这人,正是敖凤晨的亲生mèi mèi,敖凤妍。
“放心吧,哥哥,我把父亲照顾的可好了,你让我熬的药我也给父亲喝过了。”轻笑一声,敖凤妍流露出了一道邀功般的笑容,嘴角处,两道可爱的酒窝更是让敖凤晨心中微微一暖。
对于他的这个mèi mèi,敖凤晨可是百般疼爱,基本上不会让她做什么过重的事情,所有的家庭重担都压在了少年那瘦弱的肩膀之上。
“走吧,我们也回家吧,外面凉。”牵着敖凤妍的柔荑,少年的眼中流露出了一道溺爱之色,与少女一同走进了那破败的茅草房之中。
破败的茅草屋中几乎没有什么像样的家具,有的仅是一张足够容纳四人落座的方桌,剩下的,就是两张单人床了,而这,自然就是敖凤晨两兄妹住宿的地方了,至于他们父亲,则是在隔壁的一个单间中。整个家中,用家徒四壁来形容最为合适不过了。
“咳咳!”
刚一踏入房间,敖凤晨便闻到了一股刺鼻的草药味,控制不住的轻咳了两声。
“是晨儿回来了吗?”似是听到了什么动静,另一处房间中随即响起了一道极其虚弱的呼喊声。
“是的,父亲,我回来了。”一边回应着父亲的问话,敖凤晨一边将手中的猎物与大弓放在了房间的角落后,这才推门进入了父亲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