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几乎到了一夜的末端,黑夜仿佛逐渐隐匿而去,剩下的便是,一凄厉的晚风吹过,黑夜逐渐消散,余下空气中的层层雾气,蔓延到远方,如那一股冰灵的缓雨,并未落下,而是漂浮着,恰是极为的舒爽。
仿佛是昨日的燥热而换来的清凉,恰是不错,余华站立在元家家主的身前,看着他一脸震惊的模样。
顿时,那元家家主再次咆哮,“还有什么?我与你没有什么瓜葛了!”
余华弓下的身体,逐渐起身,看着他,却是摇头,“那可不一定哦,你还记得你家公子吗?”缓声说道,余华现在是彻底的开始使劲忽悠了,彻底的开始骗钱了。
余华嘴角微笑,那股寒彻骨底的杀气,却是极为沸腾,恰是一道光芒掠过,也不过就是片刻之余,那元家家主吓的都是连忙跪拜,生怕惹怒了面前的这位小祖宗。
“半仙,要是我儿子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我表示一万分的歉意,希望半仙不要记恨我儿子!”他连忙爬上,看着余华,充满祈求。
“不不,我不恨你儿子!”余华说道,面色和善,那元家家主也是缓气,似乎对此松了口气,正准备抬头问道,入目,却是余华再次冰寒的脸部,“我只是单纯的想杀你儿子而已!”
此语一出,那元家家主差点吓得昏迷过去,不过余华速度之快,怎能让他昏迷,连忙上前,一点,瞬间清醒了过来,充满了恐惧的看着余华,“半仙,不要啊!我有钱,别动我儿子,我就这一个儿子!千万别啊!”
余华听着这句话,内心虽然窃喜,可表情却是充足,“既然如此,未尝不可留你儿子小命,你知道你儿子是怎么前去我哪里算命的吗?!”
余华再次盯着他,如同死神一般,吓得元家家主一阵哆嗦,弱弱的回声,“怎么去的?”
“哈哈哈,你居然不知道,你是没看见你儿子那嚣张的模样,对我可是拳打脚踢的,看见没有,我嘴角上的血迹,都是被那些奴隶殴打的,光天化日之下,就是如此放肆!你这个父亲是怎么当的!”余华怒声回应,一脸的怒气,仿佛是无法抑制。
“逆子,绝对是逆子,我一定会教训的他的,逆子啊!真的是逆子啊!”放心半仙,我下去一定会教训他的。”元家家主立马说道,一脸歉意和祈求之色。
不过还是假装看入了他的歉意,嘴角一翘,“你觉得教训足够?你看这受的伤!你看这道血迹。”
“哎哟,我的半仙,你受苦了,待我下去,弄一些灵丹妙药给你,放心不过几息便是能完好如初。”元家家主立马说道,一脸的掐媚之色,让眉头紧皱,“你现在有吗?”
元家家主那副讨打的模样,也是微愣,看着余华,却是摇头,“现在没有,但是我有钱啊!”
“罢了,既然你有心,我就不计较你儿子的罪过了,但是做我们这一行的,讲就是拿钱消灾。”余华耸了耸肩,似乎有些叹气,“既然如此,你懂的?”
余华没有看向他,而是继续盯着窗口,似乎在等着元家家主开口。
元家家主皱眉,他都是老狐狸了,肯定是知道余华想要的是什么,不过现在,到了如此地步,还不是要老实的上交,就算是这小道士,不说,他也多半要上交,不花钱,那儿来命啊!
唉,这次是真的花钱消灾了。
似乎是下定了决心,“半仙,要不五颗jí pǐn星石?”
余华并未回头,没有理会他,他也是觉得价钱有些偏低,不由得再次皱眉,“要不,半仙,七颗?”
余华一脸冰寒的看着他,微微一笑,不由得揪起元家家主衣物,“原来,你儿子的命就值这七颗jí pǐn星石?”
扯的那元家家主人一阵撕痛,“十颗!”立马喊道,可余华手劲却是并未停下,而是继续用力的拉扯,而且还将那元家家主的耳朵使劲的拉扯着,似乎是想要扯断开来。
终于,模模糊糊中,余华听见了一阵嘶吼,却是被压低到了只在嗓子里的嘶吼,“二十颗!”
余华这才松手,任其摔落在地,看向他,缓声说道,“这还差不多,我还以为你儿子就值那么点钱?!”
而元家家主疼痛的眼泪都是流了出来,却也还是连忙点着头,不知觉余华在他的内心之中,已成了一道魔障,就是黑暗的阴影。
旋即,地面之上,再次出现二十颗jí pǐn星石,余华下意识的勾起了嘴角,那元家家主多半还以为要结束了,不过真正的现在才要开始呢!
余华眯眼,他不知道那星石究竟从何而来,至少在离开之前,他必须弄明白那jí pǐn星石来处,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所在!
他方才的确是感受到了一股波动,却是不知来源何处。
余华扫视着他,方才揪着他耳朵的时候,就已经,将其身上的空余地方都是搜了一遍,并未发现有什么类似储物袋一样的东西。
难道是那枚戒指?
余华皱眉,看去,却是让那元家家主一阵颤抖。
到底是不是呢?不过在这之前,余华必须先多试几次,才能知道星气的波动到底是由何而来。
余华走在光亮的房间之中,不由得,轻笑,面色红润,“现在差不多了,你儿子的仇我也不计了!”
“多谢半仙,多谢半仙!”虽然口头上,话语之中的兴奋明显,可是他连头都是不敢抬起,别说和余华直视了。
余华摆手,“罢了,罢了。”
可突然,那元家家主似乎是以为这位半仙要走了,眉目之中的解脱之意,顿生,然而余华却是微微一笑,甚为可怕的微笑,简直如同魔神一般。
笑里cáng dāo。
一万把刀!
元家家主心中却是一直念叨着那三十颗jí pǐn星石,心中如同那一万把刀正在不断割裂他的心一般,那股刺骨的疼痛,真是难受,更为难受的其实还是他对余华的恨意。
可现在却是不敢表现而去,可内心却是想杀面前这小道士一万遍的冲动都是有了,若是他能活下来,他已经想好,若是捉到了这小道士,必定是以一万种方法摧残他,最后再杀掉。
话语声再次响起,是如同魔咒的小道士的声音,又是一个让他内心割裂的转折声。
“可是啊!你儿子在我这里算命,还没有给钱的,你知道吗!?”余华面色再次冰寒,蹲在地面上,用手将那家主低下的头,缓缓抬起,距离他的脸不过几分而已。
把他吓得眉间,都是汗。
他内心却是嘶吼,逆子啊!逆子啊!
败家玩意儿!
真是瞎弄!
不过还是要向余华阿谀奉承一下,不由得嘴唇颤抖的说道,“多少钱?我来付,半仙别找我儿子麻烦。”
余华看着他,更是一笑,“做我们这行的,都是懂得的,讲究的是缘分二字!所以呢?收的不多!”
那元家家主似乎也是听见余华此语,微微一愣,下意识问道,“多少?”
“哈哈哈!”余华一阵嗤笑,起身走向窗口,手指不由得伸出,一根手指,也就是代表着十颗jí pǐn灵石!
元家家主低下头去,咬牙,内心却是在嘶吼,那完全就是抢钱啊!
正准备说自己没钱的时候,却是听见余华的话语声,“没有那么多,也就一颗上品星石!”
余华干咳,似乎是看见了现在元家家主发愣的表情,不由得有些尴尬,将其唤醒。
“没问题,半仙,我给你五颗上品灵石如何?”那元家家族似乎听见了什么不可思议之事,面带微笑,似乎是不用因为钱的事情而惹面前之人不喜,而且还能取悦一下,也是他始料不及的。
余华眯眼,不禁反问道,“这么有钱?”
“我元家什么都没有,就是有钱,虽然我知道半仙你们这一行讲究的是缘分,所以我也不吝啬,就算是结交你了这个兄弟。”
余华听此,当然也是轻笑,眉宇之中有种嘲笑之意,却是隐藏的极好。
“既然如此我余半仙就交了你这么个兄弟。”余华皱眉,盯着他的那枚戒指,星气稍微有些外泄,并不是很多。
盯着那枚戒指,突然,一道星光瞬间掠过,余华眉头瞬间解开,再次微笑的盯着面前的那元家家主,微笑,“家主,既然是这样的话,想必你请我来是有什么生意要做吧?想算命?”
顿时余华走上,将其扶起,伏在那软绵绵的床上,不由得献了一阵殷勤,“你我既然以前的恩怨已经结束,那这样的话,我们现在就是兄弟了吧!”
突然,画风一转,就连家主都是一脸茫然,这到底是要弄哪出,不过看着余华如此献殷勤的模样,不由得心中一阵欢喜,看来这小道士,知道得罪了他之后,会遭到报复,现在开始献殷勤了,还真是有点心机。
不过,这小道士,还真的以为他是真的想和他做兄弟,真是搞笑。
不过现在的他还是依然处于被动,可是暗地里他已经成为主动了,所以他要抓住现在的这个机会,假装和这面前的小道士称兄道弟。
旋即微笑,“兄弟,你我二人何须此言,什么生意,我第一件事情想找的就是你,放心,我这做大哥的必定不会亏待你的。”
“大哥,我就知道,你一定是我的大哥!”余华内心也是一顿,他们二人现在这是在互相飙戏吗?果真是yǐng dì级的,那元家家主这见风使舵的能力,还真不是盖的,说的那么亲切,自然的都让余华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不过和方才那一副撕扯的模样,还真是嘲讽滑稽的一幕。
不过既然他想演戏,余华没有理由不陪他,反正都是骗了这么多钱了,不如就多骗点,相信这位有钱的家主是不会在意的。
“嗯,那今日之后,你就是我二弟了!对了二弟,我有些事情不知该说不该说。”那元家家主一副犹豫的模样。
“大哥,当说无妨!”余华认真的听着,生怕露出半点破绽。
“实不相瞒,我元家已经被帝国的盯上了,所以才要请二弟,为我算上一命,我想知道我元家该如何找寻解救之法。”那副忧虑的模样,就像是忘记了方才被余华虐待了一般,感觉就像是在和真正的二弟说话一样。
余华见此内心,也不由得感叹,这绝对是一位枭雄啊!
若是原本的世界,他必然是一位yǐng dì级别的高手。
不过余华见他如此,也不禁陪他继续玩下去。
“其实,大哥,我给大侄子算命之时,就已经知晓了未来,就是知道了结果,不过大哥,最近手头比较紧,你懂的嘛!”余华却是一副认真的模样,恰是向父母要钱的孩子一样,说的理直气壮。
那位yǐng dì级别的元家家主,似乎是要演不下去了,这所谓的二弟,动不动就提起钱这种敏感的词语。
“二弟,你要是这么说的话就是伤感情!是让我这个做大哥的心寒啊!”余华看着他那一份寒心的模样,不由得内心一阵发麻。
这家伙,不得了。
余华干咳,“罢了,既然如此,我为大哥解忧又如何!哪怕是遭受天谴都是值得!”说道理直气壮的模样,恰是那元家家主都是一阵动容,似乎是在想着,若不是此人虐待过他,做兄弟未尝不可。
“大哥,你过来,我给你说!”余华小心谨慎的说道,怕被人听见。
元家家主也是一愣,看着余华如此小心,也是谨慎的伸出耳朵,皱眉,认真的听着余华的话语声。
“其实是这么说的……解救元家的方法是……”
元家家主吞了口唾沫,似乎是要等到dá àn了。
“你去死就好了。”
突然,余华手中一道星气瞬间爆发,往他额头上按去,连反应都是没来及,便见一道漆黑的窟窿在他眉心之中,血肉模糊,鲜血直流,染红了白色的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