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旭日初升,郝鑫便已经穿着一件看起来过大到如果不用手撑着随时随地都可能掉下来的衬衫跑到了他楼上的那户人家的门前。
其实吧,他现在穿的也就是他以前的衣服,只是,身体在被强制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之后原本刚刚好的衣服自然是穿不下去了。
然而他就算要一直拉着自己的衣服,他还是得穿,因为他没有其他衣服。
至于裤子嘛………那是穿的他当年初中时代的校服裤子,尺寸也勉强算是合适。只是………画风未免太过奇特了。
而高桥xiǎo jiě在早上起来时和他打了声招呼就被中枢拉回了守护者中枢里接受身体调整,所以她此时才没有出现在郝鑫先生身边。
“封不觉!开门!”站在原地犹豫了一伙儿,最后他还是拜倒在自己的**之下——他饿了。
就算是送shàng mén的外卖不也是需要时间送来?
于是,郝鑫掐指一算,想起这栋楼里自己认识的人是有一个人刚好是在这个时候吃早饭。
然后……他当然是找上了他楼上的那户人家——封不觉家。
嗯,你们没看错,就是封不觉。
当然,并不是那个疯不觉,你们可以看做是疯不觉的异世界同位体,而既然是不同世界的同位体,肯定是会有一定的不同的……不同的地方嘛,你们很快就会知道了。
“蛤?这个口吻,是我楼下那个混蛋!”
随着拖鞋与地面的摩擦声,“碰”的一声,大门被轰然打开。
而早有准备的郝鑫自然是退开几步,刚好与房门擦脸而过(嗯,我没用错词。)。
“哪儿?在哪?郝鑫那个混蛋在哪?”封不觉穿着一身黑色的休闲服,死鱼眼中仿佛有着烈火在燃烧,“那个混蛋小学时代欠我的两百还没还呢!”
“咳,我在这。”看着眼前那无视了自己的封不觉,郝鑫轻咳一声,提醒道“还有,我当初只是欠了你一百,而且我还了!”
但是……
“蛤?小姑娘你就别说笑了。”封不觉显然不相信郝鑫的说辞,握起郝鑫的手,她说道“虽然不知道我楼下那个混蛋是怎么骗到你的,不过,他可是一个变态啊!”
说完,就放开了郝鑫的手,右手放到额头处做瞭望状,同时嘴里念念有词:“奇怪啊……我明明是闻到了那个混蛋的气味……但他人呢……?”
被无视放在一边的郝鑫心里微微一叹,用着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轻声道,“既然你不相信事实,我也就只能用拳头来让你相信了。”
“我擦嘞………啊!”
手起,砖落,身体素质只是凡人程度的封不觉当然是挡不下来郝鑫的板砖的——于是在一声惨叫之后封不觉无奈倒地………
“没想到预留的板砖居然还真的发挥了余热。”看着自己手里渐渐化作尘土的砖头,郝鑫嘟囔着。
这块砖是在于乌洛波洛斯一战里勉强残留下来的一块,当初他拆厕所墙的时候可没有想那么多,可是能拆多少就拆多少的。
这不,打完之后竟是还剩下了不少因为作为存在凭依的抹杀之力的部分被强行消耗变成主神气息散发出去而变成一次性用品的砖块。
拆下来之后人家自然也就不可能再安回去了,只能是自作孽的整天带在身上——虽然大部分都是放在里面被带回中枢进行勉强的维修,但郝鑫身上还是带着几块的。
咳,总之你们就不用在意郝鑫到底是从哪里掏出来的板砖了。
“刷拉………”
随手把手上逐渐变成尘土的板砖从手上掷出,扔到墙角里。
“哼,这一砖是为了你把我误认为是女性的惩罚。”
郝鑫冷哼一声,走进了封不觉家中,将封不觉从门外拖进来扔到沙发上之后,便是砰的一声把大门紧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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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已知的情报:
郝鑫小时候就认识了的小伙伴,与郝鑫关系很铁,也是一起逃过课进网吧的同志。
职业是小说家——实体小说。
完全属于那种生活过得过去但是想存钱就需要努力的咸鱼——她就是这种咸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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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名为封不觉。
虽然名字很男孩子气但我真的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女性。
今年芳龄25,再过几年就是个大龄剩女了………不就是性格恶劣吗?不就是死鱼眼吗?不就是毒舌吗?有什么可以挑剔的嘛!你们明明也是些剩斗士了不是的吗………
咳,还是不说这些伤心事了。
而我呢,有一个从小时候就一起玩到现在的朋友……什么?你说一男一女应该说是青梅竹马?
不,我永远不会认为郝鑫那货是我的青梅竹马。
我心目中的那个她应该是那种浑身上下充满了冰冷如剑的冷厉气息,还要能打得过我——我可不是开玩笑,我可以在和我一个层次的十几个目标里开无双!(小声:虽然是混混级别的无双就是了啦。)
是的,没错,是“她”,其实……百合也很有爱的嘛,就算你接受不能你又能拿我怎么样?
然后,我是一位写手,月薪酬起码在我所居住的城市还可以悠闲过下去的那种,当然,如果你愿意用小说家来称呼,我也就笑纳了(笑)。
最后,我现在在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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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啊!”
封不觉扑腾扑腾手脚,从沙发上掉了下来。
说实话,那用胸着地的姿势简直美如画,起码郝鑫觉得这一跤之后封不觉的女乃子说不定就更小了——从b到a+。
封不觉本人倒是没有多少感触,他迅速爬起,伸出手指直指坐在她对面正吃着清汤挂面的郝鑫的面门——那原来应该是她的早饭。
封不觉怒发冲冠,喝道:“郝鑫!你敢啊!”
封不觉此时虽然不明白自己楼下那家伙到底是因为什么而变成了这副模样,但从他那眼熟的姿势(抠脚大汉坐姿)和那个轻蔑的眼神(看垃圾的眼神)她便已经认出了郝鑫的本体。
郝鑫将最后一口面汤嘬完,打了个嗝,抹了抹嘴,怡然自得道:“哪又怎么样,你还能那我怎么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