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即使是夏天的午,呼市也不是那么炎热,这得益于周边广阔无垠的草原。
这里地处华国西北部,民风彪悍,城市的建筑也带着不少民族特色,很多就像是巨大的蒙古包。
赵梵音、欧阳娜娜两人一直温存到几近午,肚子咕咕叫了,才分开。
洗漱已毕,到一楼大堂退房后,开着大路虎来到了呼市市区的路面上,准备找一家特色饭馆,午餐后再踏上回华都的路程。
要说到呼市,就给人一种很遥远的感觉,其实它距华都不过四百多公里,要比关外的沈阳要近的多,但也许是西北荒僻吧,要去西北总给人一种要到异域他乡的感觉。
所以,心理距离有时候要比物理距离大的多,城市如此,人的心也是如此。
而此时,赵梵音和欧阳的心,距离很近很近。
车慢慢走在呼市宽阔的街道上,北方的城市大多如此,街道往往都能达到双向四车道,笔直宽阔。而南方和丘陵地带的城市则很少有这样的宽阔的马路,单行道、小马路比比皆是,而且大多并非正东正西、正南正北,路很难记,走起来非常头疼。
只是,这彪悍的民风也传染到了马路上,自行车、动车、电瓶车,到处乱窜,很少有遵守交通规则的,让习惯了在华都规规矩矩开车,磨磨蹭蹭堵车的赵梵音有些不适应,尽量控制着车速。
两人一边开,一边打量着周围散发着异域风情的建筑,同时也在搜寻着意的饭店。
突然,就在一个红绿灯路口,从右侧的马路上,不顾此时已是红灯,杀出一辆黑色奔驰,车速很快,而赵梵音对面正是绿灯,他正以正常速度穿越这个路口。
“啊”,赵梵音发现了那闯红灯的奔驰,眼见着无法躲开,就要撞上了,急得大叫,立刻狠踩刹车,由于车速不快,立刻停在了原地。
而那黑色的奔驰,也看到了前方的路虎,刚才由于受到路边树木的遮挡,他并没有看到已经驶入路口的路虎,等看到了,也是惊出了一身冷汗,立刻狠踩刹车,同时猛打方向盘,由于速度过快,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同时在地面划出四道弧线,直冲向路央,向着与赵梵音同向,但超出一个车身的吉普撞去!
“轰”的一声,奔驰撞在了吉普的车尾,那吉普车没看到车尾的奔驰,并没有采取任何躲避措施,在这一撞之下,车尾向左大幅度偏摆,车尾的保险杠被撞掉了下来,拖在地上发出“撕啦”的刺耳声音。好在吉普开的不快,此时也停了下来。
赵梵音的路虎居然没有被碰到,“还好,还好”,心里暗自庆幸,转头看欧阳,她也是下了一大跳,紧紧抓住车顶上的扶,脸色煞白。
“娜娜,没事,咱们没撞上,看那奔驰倒是撞的不轻,活该,怎么敢闯红灯!还开这么快!”
赵梵音看欧阳没事,转头看向车前方的奔驰,那奔驰右侧车头已经低了一块,估计是轮胎爆了,再看地上流了一地液体,估计是防冻液或玻璃水。
这事故和自己没什么关系,自己正常行驶,没有违反交通规则,也没有被撞到,赵梵音正合计着是离开,还是留下来等jǐng chá过来,说明一下情况。
那奔驰车驾驶座的门“砰”的一声被狠狠的推开,一个身材健硕的光头大汉从里面出来,同时指着路虎里的赵梵音,骂骂咧咧的走过来了。
路虎隔音很好,关shàng mén后,外边什么都听不到,赵梵音见那大汉满脸怒容,嘴里叫着什么就冲自己过来了,立刻火往上撞,这个人太不自觉了,自己违反交通规则出了事故,怎么还怨别人?!
立刻就打开车门,跳下车来,欧阳也见到了这情景,还没来得及拦住赵梵音,他就下去了,急得大叫:“梵音,有话好好说,别起冲突!”。
虽然很生气,但赵梵音听到欧阳的嘱咐,还是回头冲她笑笑,说道:
“没事的,娜娜,咱们没责任,走到哪里都占着理,要动,他可就倒霉了”。
别看赵梵音那脚猫的功夫有限,但还是很有底气的,自己也曾打过不少架,这种体格的大汉,只要不是练家子,上来五个都不是问题。
另外,不知为什么,打他从昏迷醒来后,就觉得身上力大无穷,甚至有种随时冲出身体的感觉,而且身体轻盈,比以前灵活很多,这让赵梵音最近这几天一直有种非常愉悦的感觉,同时也有种要找人打架,泻泻火的冲动。
前天早上,很早便醒了,一个人到小区的湖边舒活筋骨,觉得身体里有一股巨大的能量憋着无处发泄,见四下无人,冲着一棵碗口大的树就是一拳,没想到那大树被打得呼呼直颤,树干里面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以为那树要折,怕物业赖上自己,赶紧溜了,结果午赵妈妈就在那念叨,说上午小区拉出去一棵大树,不知怎么的,从树干间折断了,昨晚也没打雷下雨啊,不像是被闪电劈的。
听得赵梵音暗自吐了吐舌头。
所以,面对这个1米8几的壮汉,他倒是满不在乎。
“草,你x的,你小子怎么开的车,看到老子还不赶紧让路,找死啊你!看见没,车撞坏了,你怎么赔吧,告诉你,没10万块钱,你小子就别想走出呼市!”
那大汉一路走过来,看到这路虎挂的是华都的牌照,原本想说4万,临时改口,出口就是10万!
“你嘴放干净点,你丫闯红灯了知道不知道,10万?你丫穷疯了吧,开个奔驰怎么了?就可以随便闯红灯?!”
赵梵音这个人还是比较有休养的,从来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要犯我,我必犯人。听这大汉嘴里不干不净的,也是火往上撞。
“嘿,你小子,他x的,还敢跟老子叫板!你也不打听打听老子是谁,闯红灯怎么了,老子还他x的打人呢!”
这大汉见对面车上下来的小伙子不吃自己这一套,而且说出的话比自己还横,他哪吃过这亏,嘴上骂着,同时一拳就向赵梵音脸上打来。
赵梵音刚下车,见那大汉气势汹汹,像一头牛犊一样急冲冲的过来,还真的是加了小心,自己心目,这里的人都会些摔跤之类的硬功夫,看这身高和块头,没准就练过。
没想到那大汉一拳打来,赵梵音好玄没笑出来,原来是个棒槌啊,看那大拳头打过来虎虎生风的,好不吓人,但在赵梵音眼里,简直比小孩打闹还不如,那大汉脚步虚乏,拳不走直线,身体重心过于前倾,自己的要害也没有护住,这都是破绽啊。
好整以暇的,赵梵音并没有动,等着那拳打向自己的面门。
“啊!这小子要完,快躲啊!”,这撞车打架的热闹,能没有人看吗?而且这是市区,人来车往的,现在早已在周围聚集了不少人,整个路口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梵音,小心!”
欧阳也看到了那大汉出拳,她也跟着父亲练过,也能看出那大汉其实虚有其表,并没什么,但关心则乱,见到赵梵音站在原地没动,立刻急了,不会是昨夜和上午体力消耗太大,反应慢了吧?
欧阳心里这个后悔啊。
眼看着大汉的拳头离赵梵音的脸只有不到一拳了,有些胆小的人都闭上了眼睛:
“这小伙子算是完了!”
哪成想,“啊”的一声惨叫,闭上眼睛的人心里一翻个,但又有些疑惑,这小伙的惨叫怎么这么粗声粗气的?急忙睁开眼睛,眼前的一幕立刻有些目瞪口呆了。
只见那大汉握着那出拳的腕,躺倒在地上,疼的直打滚,嘴里发出阵阵痛苦的叫声。
而那小伙子,依然好整以暇的站在原地,仿佛都没动过一下。
这是怎么回事?
原来,那大汉的拳头就要打到赵梵音时,赵梵音就已经计算出了好几种回击的办法,最简单的就是撤步闪身,让开这一拳,这是最无害的,但赵梵音没打算便宜这莽汉,看他这不讲理的样子,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平时不定怎么欺负人呢。
所以,赵梵音决定给他个教训,让他长点记性。
赵梵音大学以前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也是经常打架,虽然大学到现在,明了不少,极少有会动了,但这打架的方式可没忘,这大汉一拳打来,赵梵音就已经做好了准备,只是心里有了一丝疑惑:
“奇怪,这大汉速度不慢啊,怎么在自己眼里就好像慢动作一样,就像diàn yǐng在以最慢的速度,一帧一帧的播放,自己看的一清二楚,要反击简直易如反掌!”
当然,我们写书很长,但实际也就是石火电光的一霎那。
眼见大汉的拳头就到了,脸上已经感觉到那拳头推动的空气拂过面庞。
赵梵音动了,两脚未动,身体稍稍一侧,左伸出,“砰”的抓住了那伸来的腕,顺时针一拧,这一拧,也让赵梵音吃了一惊,原本以为只会将那大汉胳膊拧半个圈,然后迫使大汉背过身去,然后自己再顺势一推,那大汉来个狗啃屎,出个大洋相也就行了。
没想到这一拧之下,那大汉居然整个都被拧了个跟头,双脚离地,在空翻了一圈,而在空最高点,也就是大汉大头冲下时,他腕“嘎巴”一声,已然是断了。
赵梵音听到腕折断的声音,暗叫一声“不好”,这一下力道没掌握好,那大汉要倒霉了,为了不给大汉造成进一步伤害,顺势将他腕一拉,将空的大汉身体扯平,然后一松,那大汉在重力的作用下,便如馅饼一样,“啪”的一声,重重拍在地上,摔了个结结实实。
这时那大汉才感觉到腕处传来钻心的疼痛,豆粒大的汗珠立刻渗出了额头,劈里啪啦的摔打在地面上,人也跟着疼痛的惨叫起来。
“哗”,围观人群爆发出一阵掌声,还有几个好事之人高声叫好。
对刚才撞车的一幕,很多当时站在路口等红灯的人都看到了,见这大汉明明违反了交通规则才导致车祸,还这么蛮不讲理,还要动,都为这白净的小伙子鸣不平,甚至担心他吃亏,没想到这电光石火的一瞬间后,居然形势大变,要说西北人实在,从不排外,也不护短,而且各个都嫉恶如仇,这小伙虽然是个外乡人,但见他没有吃亏,也是心里高兴。
“喂,你小子不要命了!”
此时那奔驰的副驾驶和后排又钻出个人来,为首的是一个刀疤脸,一脸凶恶,其二人,冲着赵梵音就来了,另一个人则打开了后备箱,不知在翻什么东西。
“不知死活的东西!”
赵梵音经过刚才的动,发现自己虽然好多年没动打架了,居然水平没下降,好似还增进了不少,豪气顿生,虽然对方是个人,自己却一点也没有胆怯。
“这人是你朋友吧,不好意思,他要对我动,可腕却折了,赶紧送医院吧,小心以后落下残疾。”
“你小子能啊,先撞坏我车,然后是打伤我兄弟,x了个巴子,你小子不要命了,也不看看大爷是谁,动动到老子头上来了!兄弟们,上,教训这个小兔崽子!”
那刀疤脸冲口就将责任都推给了赵梵音,嘴里还不干不净的,这是打算人多欺负人少啊。
“都给我住!”,人群之外传来一声威严的大喊。
人群顺着发声的方向,闪出一条路。
赵梵音也是一愣,顺着声音看去,顿时愣住了。
“怎么是他?”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