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自己还在梦里的感觉。
反正不合常理的事情我也见过好多了,季泠安慰自己的小心脏。
穿着cos服的季叶跟昨天的茶会少女装扮看起来气质又有些不同,本应该是非常元气的装束,却多了些神秘。或许是那双眼中波光实在太过平静,与她对视就仿佛……是尘埃的蝼蚁仰望九天神明
季泠很快别开眼,生怕对方下一句就是:“不敬者,低下头吧。”
不过她要是真说出这句话,季泠大概会忍不住笑出声。
如同闲庭信步般,突然出现的季叶穿过重重人群,走到破开的窗户边,双手一撑轻松坐上窗台,招呼季泠:“傻愣着干什么,过来瞧瞧。”
喂喂,这个人有没有自己穿着短裙的自觉啊。
自认素质良好的季泠当然没有低头试图从女孩的裙底找东西,他爬起来想跟着走到窗边去,但他忘了自己还跟飞廉拷在一起的现实。看着限制行动的shǒu kào,他向季叶投去了求救的目光。
“靠,这点事情还要我来做。”本来营造出的高深气息在爆出cū kǒu后荡然无存,她打了个响指,禁锢季泠的shǒu kào化作碎片消失在空气里,“你可真垃圾啊,好意思说是我弟弟吗。”
“不好意思昨晚我一个人思考了很久也没回忆起我有个生离的姐姐,难道我小时候受了什么重大打击失忆了。”季泠心说道,慢慢向她走去。
在女孩的示意下,季泠探出头,看见外面高空盘旋的直升机、包围大楼的数十辆警车,荷枪实弹的jǐng chá守在大楼的各个入口严阵以待。
真是热闹的场面。
“让我看这个目的是不是想告诉我,组织在努力营救各位人质,请各位放宽心等待救援?”
“当然,组织上对普通民众的安危很上心的。你看,才被绑架了几分钟啊,就这么大的架势来救你们了。”
“被组织看重我还蛮开心。”季泠想了想:“就怕这些歹徒一个不爽把我们全崩了,救兵全在屋外,远水救不了近火。”
“你要相信组织的能力嘛。”季叶满脸无所谓的表情,又问:“刚才你是不是想,这些绑匪是有某种信仰的人?”
“我瞎猜的。”季泠挠头。
“猜的也差不多。”季叶合掌突发奇想问:“你认为人的命运是怎么样的”
“现在是该谈哲学的时候吗?”
没理他的质问,季叶自顾自说道:“把人类的命运比作丝线的话,每个人出生的时候都是笔直的一根,但人生总会跟他人交集,为无数的因果相交。无数丝线汇聚会有什么样的结果,你不好奇吗。”
“就,织毛衣?”
“我深深的爱着你,你却爱着……”
“怎么还唱起来了。”制止季叶突然的脱线举动,季泠问:“你到底想表达什么?”
“每个人的因果不同,所以命运纠缠也不同。但总会出现那种情况吧,被无数人的命运之线缠绕,汇聚成了一个非常不得了的大家伙。”
季叶看窗外的晴朗天空,做出新房○之的招牌45°仰头动作:“神明也就是这种东西。”
“听这话你好像有点瞧不起神明。”季泠问。
“也没有瞧不起吧,只是我比那些神明厉害点。”
“话说的那么满,可是你现在cos的不也是伊邪那美造出来的灰暗大神吗。”季泠指了指她的装束,道出她cos的那位女主角在游戏里的真实身份。
“你就不能当我只是cos的可爱的玛丽酱吗?总之,神明再厉害也没有我厉害,啊,当然,作为我的弟弟,你也非常厉害。”
说完这句话后,季叶好像童话故事里的人鱼公主一般,在灿烂日光里画作泡沫消散。
他真是搞不懂了,这人莫名其妙突然冒出来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又自顾自走人,季泠鬼使神差向那些飞扬的泡沫伸出手,刚一接触,美丽泡沫便化作0与1的绿色数字,接着一片黑暗将他笼罩。
“喂,醒醒。”
被人毫不客气的推醒,季泠睁眼就看见飞廉那张放大的脸。梦醒之后没有美少女迎接,反而是大龄废宅用他的死鱼眼瞪着自己,季泠觉得自己受到了惊吓,继而用一记头锤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等我从这里出去第一件事情就是把你大卸八块喂鱼。”飞廉的鼻孔好像流出了红色的什么东西,不是鼻血吧应该。
“你不如找个神明好好祈祷能脱身。”季泠冷嘲:“对风神大人祈祷一下怎么样,就是叫飞廉的那个风神大人。”
“那不就是我吗你个白痴。”
“既然如此那就快施展你的法力,让这群胆敢绑架神明的无知歹徒付出代价啊。”
两个男人你一言我一语相互讥讽,小气程度丝毫不亚于菜市场砍价的大婶。鄙以为任何一个人都无法容忍有人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上演这种八百只鸭子叽叽喳的烦人戏码,所以带着头套的绑匪们自然也忍受不了。
应该夸奖一句这些绑匪虽然做出了不法之事,但似乎本身素质还不错,没有给这两个人脑门上一人来一枪送他们去天国继续争吵。一名带着有粉红蝴蝶结头套的绑匪抱着枪向他俩走过来,似乎是打算用hé píng的方式让他们闭嘴。
but!
上天好像并不想让这位粉红头套实现hé píng梦想,在他靠近季泠的时候,一台机甲从之前被劫匪们破坏的窗口笔直冲了进来,落在人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