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屋里的两个rén miàn面相觑,都有点没回过魂的意思。
脑海想起妈妈关门前的眼神,乐意昂猛地一瞪眼,看了看衣衫不整,酥胸半露的叶瑾瑜,又看了看沙发上的一滩血迹,沉声道:“你昨晚对我做了什么?”
“昨晚我对你……”刚刚睡醒的叶瑾瑜打了个哈欠,开始还有些懵懵懂懂,可听到乐意昂的话后瞬间清醒过来,她猛地后跳几步,指着恶人前告状的乐意昂怒道:“还我对你做了什么?这句话应该问你自己吧!”
说着说着,她也发现了自己这会儿的窘迫样儿,一边慌忙的扯着衣衫,一边怒斥道:“你这个禽兽!liú máng!sè láng!下流胚子!”
乐意昂挑了挑眉,见叶瑾瑜这么大反应,不由得小心掀了掀盖在身上的毯子。当发现自己裤子还是穿着的时候,只有种死里逃生的感觉。
现在已经来不及问叶瑾瑜昨晚自己两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了,他起身进了卧室,拿了件自己的衬衫丢给叶瑾瑜后说道:“去换了!”说完,不等叶瑾瑜反应,开门出去。
如预想的那般,妈妈就在门外。
在儿子乐意昂出门的那一刻,吴冬梅立即迎了上去,抱着儿子的佯怒道:“好你个臭小子,枉我们一大家子忧心你的终身大事,原来你早就有女朋友了,敢情我们都是瞎操心!”
“妈!”
乐意昂苦笑一声,说道:“您想多了,我跟她没有您想象的那种关系,只不过是上下属的关系而已,昨天我……”
“人家都把身子给你了,你还说这话儿?”吴冬梅翻了个白眼,苦口婆心道:“咱老乐家出在农村,都说农村人淳朴,你可不能做些吃干抹尽拍屁股走人的糊涂事儿!”
“你们年轻人的事啊,妈妈不懂,也不理解,不过妈妈看那姑娘眉清目秀的,也不像是会胡来的人,你也老大不小了,既然和她发生了关系,就好好处着!”
“妈,我……”
“好了,你就甭跟着我们去鼓浪屿了,等我们回来后,你带那姑娘上咱家一趟,大家伙儿正式认识一下!”
吴冬梅根本不给儿子乐意昂说话的会,笑着拍了拍儿子的就进了电梯。
“妈!妈!”
乐意昂追出去几步,直到电梯门关上才止步。
本来在几天前,一家人就定好了国庆时去鼓浪屿玩。可昨儿个自己跟蒙南时隔八年后重聚,怀着心事喝酒没把握好度,直接醉到现在,想来还是叶瑾瑜把自己送回来的,结果昨天可能发生了点什么事儿,以至于自己和叶瑾瑜都衣衫不整,恰巧不巧的又被来叫自己下楼的妈妈给撞见……
世事还真是无巧不成书……
吱吱!
房门缓缓张开,叶瑾瑜一颗脑袋贼溜溜的探了出来,在发现屋外就只有乐意昂傻站着时,她才拉开门走出来。
“刚才那阿姨是你妈?”
乐意昂没有回话,径直进了屋,指着沙发上的血迹说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能怎么回事,不就是你这混蛋……”
叶瑾瑜一个激动,差点说乐意昂昨晚兽性大发,险些把自己一个黄花大姑娘给玷污了。好在话到嘴边,又生生给咽了回去。随后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改编了一下,说成是乐意昂昨天醉的太死,在进门时两人的衣服都被门把给划破了,后来他又嚷嚷着要喝水,结果喝水太急而咬破了舌头。
之所以不把实情说出来,倒不是给乐意昂留面子,而是给自己留面子。要让乐意昂知道自己昨晚差点被玷污,还指不定会发生点什么事。
“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要不是我忙乎了大半宿,指不定你就血尽人亡了!”叶瑾瑜哼哼唧唧道。
乐意昂翻了个白眼,对她的话是半信半疑。他一边收拾乱糟糟的客厅,一边说道:“现在我没事了,你可以回去了。”
“切,谁还愿意留你家?”
叶大xiǎo jiě嘟了嘟嘴,拎起包就走。回到家后,见爸爸正在客厅看报纸,她立刻冲了过去,抱住爸爸的脖子,笑嘻嘻道:“爸,您不是去北京出差了嘛,什么时候回来的啊?”
叶重摘下眼镜,一边放下报纸,一边将女儿拉坐在边儿上,这才发现女儿身上竟然穿着一件男士衬衫。他摇头一笑,道:“我昨天就回来了,等了你一晚上,打你diàn huà也不接,又去哪儿鬼混了?身上这衬衫又是谁的啊?”
“啊,这个……这个……”
在乐意昂面前像个小老虎般的叶瑾瑜,在亲爹面前就像个小猫咪。她挠挠脑袋,吱吱唔唔道:“昨天加班来着,早上回来时有些冷,同事就把他衬衫借我了……”
“加班?”叶重眉毛一挑,似笑非笑道:“才回国几天呀,就找到称心如意的工作了?跟爸说说,是哪家投行这么有眼光?”
“不是投行啦!”
父女俩从小就关系很好,像是朋友,所以叶瑾瑜并没有要瞒着爸爸的想法,说道:“爸你还记得八年前,我出国前一段时间发生的那件事吗?”
叶重眉头一皱,随即舒展开来,沉声道:“你是说……”
“对对对!”叶瑾瑜点头不迭:“自那件事之后,他不是开了家路建公司嘛,我在国外时就一直托人打听他的消息,回国后第二天就进他的公司了。您别看他公司似乎发展挺快,可也到瓶颈了,以他那榆木脑子,要么永远就现在这样,要么就会破产。您女儿我啊,本着知恩图报的心思,进他的公司帮他一把,就当还当年的人情了。”
叶重点点头,说道:“小乐这孩子不错,不光当年把你从死神里拉了回来,做人为商也有良心,所以在他创业的前几年,我也给下面的人放了点话,帮衬了几次。”
“咱老叶可是个为民做事的大清官,是小叶的偶像呢!”叶瑾瑜亲昵的倚在父亲的肩头,嘴里跟抹了蜜似得。
叶重噗哧一笑,自然知道女儿什么心思:“行了,你就别给我戴高帽了,这事儿我从来就不反对,不过你妈那边……”
“所以咱爷俩要瞒着啊!”叶瑾瑜坐起身子,瞄了眼门外,低声道:“妈妈是个商人,万事求个利字,要是她知道我回国居然进了一家路建公司而不进她的公司,家还不得被她掀了呀?”
“那你还不进去换衣服?要是被她看到你穿着男士衬衫,咱爷俩都吃不了兜着走!”叶重一边笑着一边将女儿推进了房。
大半年未见的父女俩在客厅边看电视边聊天,叶重虽叱咤guān chǎng多年,年也已过五十,但在独生女面前却像个孩子,缠着她讲这半年来在美国的经历,每每听到趣处,自然免不得大笑。
这一聊就是大半日功夫,期间保姆提醒吃午饭都没顾上,直到傍晚时保姆把女主人张芝兰迎了进来才作罢。
张芝兰虽年近五十,可保养有道,看起来不过十多的样子,一身职业装干净利索,却也遮不住她的绰约风姿,要是再年轻个十几二十岁,不会比女儿叶瑾瑜差多少。
“妈,我想死你了!”
叶瑾瑜小跑上前,和张芝兰来了个深拥。
板着张脸的张芝兰在叶瑾瑜扑进怀里时,冷若冰霜的脸瞬间融化,她扶着叶瑾瑜的双肩,仔细打量了下女儿的面容,斥责道:“你会想我?要是想我的话,前几天刚回国时怎么不去公司找我?”
话虽是在指责埋怨,可语气却没有半点指责的意思。
叶瑾瑜回国天,爸爸叶重在北京出差,妈妈虽然在上海,可却一直忙于公司的事务,连回家的空都没有,说起来,一家子这会儿才算见上了。
“这不是怕打扰我们的张董赚钱嘛!”叶瑾瑜笑嘻嘻道。
“你这孩子,没个正经的!”
张芝兰白了白眼,招呼保姆去做饭后,又拉着女儿要她讲这大半年的经历。已经说了大半日的叶瑾瑜与父亲叶重对视一眼,在后者嬉笑间,苦着脸又说了一遍。
餐桌上,张芝兰一边给叶瑾瑜夹菜,一边说道:“瑾瑜你还记得前段时间妈妈跟你说的许氏集团吗?”
“就那个国内百货行业龙头的许氏集团吗?我知道啊!”叶瑾瑜一边扒饭一边回道:“妈你怎么提起这个来了?“
张芝兰点点头,说道:“许家跟我们张家都是大家族,明天许家的第一顺位继承人就会来拜访我,到时候你穿的漂亮点,你们俩正式认识一下。”
啪!
叶瑾瑜放下筷子,嘟嚷道:“他许大公子来拜访你,我见什么?我吃饱了,出去走走。”说着就要离桌。
提到这件事的张芝兰又哪能让她再走?立刻上前,硬生生把女儿也按了回去,面无表情道:“我跟你外公都商量好了,咱家想要重新进入高速发展阶段,最快的法子就是和许家联姻,只要成了亲家,我们的商品就能最大限度的在他们家的商场上架xiāo shòu!你是学金融的,不会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吧?”
“合着你们做生意,把女儿和孙女都当成筹码了?”叶瑾瑜强忍着心头的怒气,以尽量平和的语气说道:“我已经成年了,有权选择自己的人生,终生大事就不劳你和外公操心了。”
“这件事已经定了,你没有权利反对,因为你是我的女儿,你身体里流着一半张家人的血,所以你必须为张家考虑!”执掌偌大集团多年的张芝兰自有一股威势,容不得他人悖逆自己,即使这个人是自己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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