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却说闵柔心狐疑公公口说的仇人怕与父母有关,遂想着让父母尽早离开。但是,在这情况下莫名的让父母突兀离开,他们定是不肯也必定疑惑。只有自己尽快把身体养好方有理说动父母离开。因此上,闵柔一心扑在身体的调养上。他们修道之人体质都比一般人要好很多,没过几日身体就恢复了八。于是闵柔就想着到次日一早就说服父母离开。
这天晚上甄荏比以往都要兴奋许多,他几次想要对闵柔说些什么,但最终都没开口。闵柔也早已察觉到,来到桌旁坐下,沏上茶端给他道:“鱼哥,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啊。”
甄荏嗫嚅的欲说不说的。原来今天他去看望父亲,说自己早想过一些清静的生活,谁曾想甄筱仁竟一口答应,说道:“世间的纷纷扰扰让人活着很累,为了帮我完成心愿,你失去了很多自由,也做了很多不愿意做的事,这个为父心里都明白。你是我的亲生孩儿,天下有哪个父亲不疼爱自己的孩子的。你母亲早早离世,我更视你如珍宝。眼下我的心愿就要达成。等柔儿这孩子身体完全康复了,你想怎么都可以。”
甄荏当时听到真是打心眼里高兴。但是他没有忘形,也没有很明显的表现。他很想告诉闵柔,但是又不敢说,怕成竹篮打水,让闵柔得到希望又失望。因为他总觉得这几天要发生什么事情一般。
此刻见闵柔问起又不能不说,遂握着她的佯笑道:“这几日我见你身体大好,心里着实欢喜。心一块大石,终于可以稍稍放下了。”
闵柔知他说的不是真话,但此刻她心里一心想着明日何如说服父母毫无疑虑的离开,因此并未深究,会心笑一笑,遂又说了几句暖心温切的话便睡去。
次日一早醒来,闵柔就拟算说动父母离开,可谁曾想,母亲殷若梅身体突然抱恙。这殷若梅见闵柔突罹此灾,心焦虑非常,怕再有什么闪失,于是连日来一直强打精神细心照顾。今天女儿的身体渐渐康复,心才显些许欣慰,顿松一口大气,谁想昨天晚上不注意竟着了凉,今天早上身体就懒懒的不想起床。闵柔无法,于是就请大夫抓了一剂治伤风的药,等母亲的病好了再说。
到了午,只见甄荏满怀忧愁对闵柔道:“爹爹听说岳父大人来了,很想和他老人家说说话。”
闵柔心头一惊,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她用期盼的眼神看着甄荏,甄荏深深的把闵柔把在怀里。
甄筱仁坐在大厅里,甄荏陪着魏军走了进来。魏军和甄筱仁有十几年没见了,对于他的印象还是停留在十几年前。魏军乍见甄筱仁心一愣,只见他双腿残疾端坐在轮椅上,脸色暗黄,头发花白,但是两眼炯炯有光,犀利敏锐。这甄筱仁其实也就五十上下,但看上去像是六十开外之人。
甄筱仁与魏军开口言笑,但双眼却尽露凶光。只听甄筱仁道:“魏道兄来我这数日,我由于身体不适,迟迟未来迎接,还望包涵则个。”
魏军笑道:“一家人何必说两家话。”
甄筱仁这时长叹一声伤心道:“柔儿是个好孩子,知尊爱幼,不想却出来这档子事,是我这做长辈的无能,不但没能照顾好她,还尽给他们添麻烦。”
魏军道:“柔儿到了这里就是你的孩子,她照顾你是应该的,怎么能说添麻烦。总有那么一天我们都是需要孩子来照顾的。”
甄筱仁听后呵呵笑道:“魏道兄说的甚是。来来来,请用茶。”
魏军遂端起茶微微小喝一口。甄筱仁见魏军喝完茶得意的微微一笑道:“魏道兄可知我这腿是怎么残疾的”
魏军笑道:“甄道兄十几年来独居于此,拒与外人有任何的联系,我又怎么会知道。不过听荏儿说好像是被人陷害的。”
甄筱仁听后哈哈大笑,继而发狠道:“这十几年来我无时无刻不想着报仇,如今上天眷我,把仇人送到我的面前,让我终能报仇雪恨!”
说完他衣袖一挥,一股气流袭来,直击魏军,魏军见状忙飘然跃开,再回头看视,只见他适才坐的椅子已成为齑粉。魏军先是一惊,马上内心就又恢复了平静,他整整衣装问道:“甄道兄你这是唱的哪处?”
甄筱仁道:“魏军,你这个披着rén pí的恶狼,少在我面前装糊涂。十几年前在天欲崖你用‘逐脉神针’把我打伤。这么多年来,这针在我的体内不时的游动,它每次顺着经脉向心脏游动,我就奇痛难忍。我用尽了一切的方法,始终取它不出。最后,我不得不用真气把这枚细如发丝的‘逐脉神针’逼至我的双腿之下。导致我这十几年来不得不依着轮椅代步。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今日我要把我所受的痛苦一并全还给你。”
魏军听后很不以为然,轻笑一声道:“当年天欲崖一战后,我不想杨正光暴尸在外,虽然我们道不同,但毕竟也是朋友。于是折回去想把他葬了,不料突然出现个黑衣人偷袭我,我不是他的对,无奈之下便使出了‘逐脉神针’。不想当年的黑衣人竟是甄道兄你。”
甄筱仁哈哈笑道:“朋友?,你也配谈朋友。若非当年你用‘逐脉神针’把那个大魔头打伤在先,我们道界也不会如此顺利攻下天欲崖。别以为你做的丑事没人知道,那姓杨的大魔头在最后一刻把什么都告诉我了。要不要我当面说给你听啊。”
魏军道:“你现在是恨我入骨,又岂会说我半句好话,我不与你计较,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
甄筱仁道:“不错,现在是死无对证,你想怎么说都行,你可以说是念朋友之情安葬他,但是也可以是想独吞那本《涤心经》。”
魏军道:“这事已经过去近二十年,为了两个孩子我不想与你纠缠。”说着就向外走去。
甄筱仁道:“想走?你喝了我的毒茶,还想活着走出去嘛!在我大限之前我一定要拉你陪葬!”
魏军听他说自己适才喝的是毒茶,心里一咯噔,但是又狐疑的紧,因为以他的修为,是不是毒茶他一眼就能观看出来。
甄筱仁似乎看出他的疑惑,遂道:“那茶水本是没有毒的,但是在这苏合香的作用下,就能产生一种无色无味的剧毒。不出半个时你就会全身乏力,任我宰割。”
魏军听他如此说,心里委实有些惊恐,当下他暗运真气,并没有什么不适合之处。只听甄筱仁道:“魏老儿拿命来吧。”
甄筱仁挥动衣袖,一道真气应而出,魏军亦是提神运气把那道真气牵引别处。紧接着甄筱仁又打出一道气流。这道气流由一变二,由二变四,由四变八,瞬间变成一个大大的气笼,把魏军罩在里。此气笼迅速缩小,同时生出许多銛利之刃,向魏jun1 cì来,于是魏军运用道术,使身体变小,欲要从缝隙逃出。叵耐这气笼陡然又变成一个气袋,把魏军严严实实的裹在里面。这气袋逐渐缩小,最后变成一丸大小。甄筱仁见状甚是得意,以为魏军被乱刃刺死,而魏军却飘然现身院外。
原来魏军用‘彻地之术’从地下躲过此厄。甄筱仁收回得意之色,运气同身下轮椅一起飘然飞出,落在魏军的前面。说道:“想不到你魏老儿为了保命,竟变成了钻地老鼠,抱头乱串。”说完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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