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却说朱晓臣因一夜未眠,遂把乾坤玉盘交给村民便去休息。睡梦忽听外面惨声震天,知是赖茅追来,暗叫不妙,忙出来看视,见村民如此惨状,惊叹一修道之人竟下如此重。遂道:“何苦来哉。既然是来寻宝,何故又枉伤无辜。”
赖茅道:“你这狐妖,在客栈时贫道就早识破你的本相,念你修行不易,故而慈悲,放你一条生路。不想你这妖孽竟盗我宝物,实属可恨。”
朱晓臣笑道:“道长此言差矣。我拿道长宝物意在助村民免受饥饿之苦,也是助道长修行,何来可恨之说?”
赖茅嘿嘿一笑道:“祸福贫贱,自是命自召,实乃天数,我等怎可改变。今生贫贱受苦乃是前世作恶为奸之故,有前之感,始有今之应,帮亦是徒然,惟有自修善福,自召善报。”
朱晓臣道:“道长所论固然不错,虽然是‘人各由命,贫富在天。’可是古人也曾言:‘宜悯人之凶,济人之急,救人之危。一日行善者,年天必降福报。’我们皆是修道之人。以修今生来报来世。今见饥民苦楚,怎可忍心拂袖。”
赖茅道:“狐言妖语,滥做妄为,竟用我道jiā bǎo物来行你善举,博你美名。今日若再念慈悲,岂不辱我道家威名。”
说毕,依仗指空,顿见浓烟迷雾把朱晓臣罩在其。朱晓臣运气打出一个光环,抵挡烟雾。忽然,朱晓臣只觉从烟雾冒出万千只向光环猛烈的拍打戳压,势必要把光环戳破打烂。这烟雾是愈来愈浓,万千只是越攻越急。而光环是时大时小。
朱晓臣不知觉的“哟呵”一声,似乎觉得很有意思,并没有什么惊慌之意。只见他身形一转,双臂齐挥,陡然间从身上飞散出许多狐狸毛,顿时变成銛剑利刃,向四周飞刺。随后只听得惨声震天,哀嗥不已。不移时,那浓烟迷雾便渐渐的散讫。
赖茅惊忖道:“这狐妖修行不浅,想要拿下怕是还需费些功夫。”只见他把拐杖向空一抛,顿时化成一柄长剑,通身青光,向朱晓臣飞驰而来。
朱晓臣不慌不忙,单划一圆弧,道一声:“合”,那万千小剑亦变成一柄长剑。两把长剑在空铿锵作响,自由变幻,任心而攻。
朱晓臣一心使用御剑术与赖茅飞剑相抗,不想赖茅此时暗自发动“虚空掌”向朱晓臣打去。当下朱晓臣忽感胸口一阵剧痛,不明所以,在狐疑之际,只觉胸口又受了一掌,幸而所伤不重。
原来这“虚空掌”是隔空而发,并非直接打在对方的上身,故而与所击之人相距越远,威力也就越弱。赖茅与朱晓臣相距有十几米之远,掌威力十分已有五分在途化去。
赖茅知其弊端,一心想要补缺,却终无成效。于是乎,他每每与人对敌,只以此来壮些声势,造些假象,并不靠此制敌取胜。因此,朱晓臣虽连遭两掌,却不甚严重。
赖茅见朱晓臣连受两掌仍是迷迷糊糊,不知所以,遂趁势飞身跃起,疾如闪电,转至朱晓臣身后,双掌击去。
朱晓臣莫名挨了两掌,虽不知缘由,但也肯定与赖茅有关。因此一念,朱晓臣不但没有半点恐惧之色,反而觉得甚有意思。只因他修得人身以来,并不曾碰到一个修为高深之人。今见赖茅修行不弱,便心想要以此来试己修为如何。因此上,他是凝神贯注,注意这赖茅的一举一动。
他见赖茅忽地发难,心是早已做好应对之策。只见他翻身一转,直接来迎赖茅的攻击。只听“砰”的一声,草木震动,沙扬石飞。二人纷纷裂开。
赖茅道:“念你修行不易,贫道不想枉添杀孽。但是你若再为恶作歹,绝不姑息。”说罢与韦岸就要离去。
朱晓臣喊住道:“道长慢来。此玉盘乃是一件罕物,一人独享未免有些不尽其用,何不积蓄功德,以方便大众。”
赖茅听后哈哈笑道:“此玉盘乃是用十年真气辛苦练成。再则,这些个凡俗之人也是前种恶因,才有此恶果,是自行所召,岂是我这小小玉盘所能解脱他们的。”
过了一会,他捋了一下胡须,呵呵笑道:“我看你慈心尚存。我就给你一次会。天之内你若能再次盗走我这玉盘,我就双奉上,任你处置。否则,若继续纠缠,绝不轻饶!”
朱晓臣笑称:“好!”当下赖茅与韦岸便飞身而去。
赖茅师徒走后,朱晓臣尽己所能帮村民们减轻些痛苦,遂后便向赖茅追去。这朱晓臣与赖茅一番较量明白他奈己不得。二则闲来无事,也想得这稀物玩耍玩耍。因此上,一路紧随,俟而取。赖茅把这个乾坤玉盘看管的更为严谨,朱晓臣对此似乎并不怎么着急,也不把赖茅所说的天之限放在心上,很像是无聊在打发时光。朱晓臣暗跟随赖茅两日,途又遇见石氏兄弟。但是他却发现这石氏兄弟似乎与赖茅他们面合心离,各怀己事,便暗笑有趣。
今夜他追至这间荒庙里,见赖茅他们与汝萍姐弟二人相斗,本不想再多事出。可是他见赖茅他们竟会合力对汝萍姐弟大下杀,遂心不忍,出阻拦。
韦岸道:“狐妖,你与我师傅的天期限已过,还敢纠缠,是找死不成。”
朱晓臣淡然一笑,并不怎么理他,对赖茅说道:“道长身为修行之人,何故重下杀,岂不有损道家福德。”
石言嘿嘿笑道:“邪魔外道,滥语胡说,你盗我赖茅道兄宝物,又阻拦我赖茅道兄灭魔,嚣张的很嘛!根本就不把我们赖茅道兄放在眼里啊!”
赖茅知他话本意,不予理会,遂道:“邪魔外道,死不足惜!今日贫道就毙了你这个妖孽。”
只见赖茅身子一晃,使出“游刃有余神功”这“游刃有余神功”只在这“游”和“刃”两字上。所谓“游”如同鱼得江水,游动自如,肆意唯心。而“刃”是全身如生刺一般,碰着伤,擦着死。
赖茅的“游刃有余神功”己练到化境,可以随心而动,应念而生。他时而软弱无骨,时而轻如飘絮,全身如刀似剑,变化莫测。朱晓臣修行千年,吸收天地精华,惟愿脱去狐身,修得人形。在他幻化chéng rén形之际,体内的所修炼的真灵之气虽然大半幻化成保命内丹,但也是tí gòng能量之物。故而真灵之气是多而有余。然而由于他们注重内在的精气神的修行,便忽略了外在的招式锻炼。因此上,他们虽然幻术很强,外在的武功招式大多一般。
于是朱晓臣展开幻术,如烟似雾,若隐若现,似有还无,来躲避赖茅的“游刃有余神功”赖茅见他用幻化之术,以巧相避,心暗恼。但他也知道这些异类修为的弊端,于是乎收回一部分真灵之气做调息之用,另一部分则以外在招式为主继续进攻,而朱晓臣依然以真灵之气为主来相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