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在这时,忽听的那边有吵闹之声,原来是去病、青琳、配天、蟾宫他们要了六道菜,而店小二只上了四道就不再上了,蟾宫便不依不饶的把店小二叫来议论。
小二道:“大爷,我们这里有规定,几个人就上几道菜。”
蟾宫道:“这是哪门子规矩,放着生意不做。我这人食量大,这么一点吃不饱,快把别的菜上来。”
这店小二看上去年龄也就十五六岁,吓得是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小妹轻飘飘的的走了过来笑道:“这是怎么个情况,吃个饭还能吃出火味来。他一个孩子家又是刚来的,几位客观若是有什么不合胃口的给我说。”
蟾宫张嘴道:“你是这里的老板!”
青琳见他说话造次忙拦住笑道:“姑娘,我很好奇,咱们这为什么定这么个规矩?”
小妹笑道:“我看四位一定是外地来的,不知道我们这的习俗。”
青琳道:“还请姑娘明示。”
小妹道:“四位想来也看到了,凡是离开的客人桌上都没有留下一点的省菜,不光是我们这,别的饭店也同样如此。我们这是以浪费为耻的。只要客人吃饱吃好,若是有谁要的东西没吃完,那他就别想再去饭店吃饭。”
殷配天道:“要是我们吃不饱怎么办?”
小妹笑道:“吃不饱再上,直到客官你们吃饱为止。”
他们谈论着,去病却是慢慢的向柜台走去,原来他看见有一个人从里面走进了柜台,虽然他只看见那个人的背影,但他能确定这个人他是认识的,并且很熟。他向柜台一步步走来,那个人此时正低头算账,去病只看到半张脸。他越走近越是肯定,只听他激动的叫了声:“阮兄。”那人正是阮汝。
阮汝抬起头见是去病,顿时高兴的紧紧的抱在一起。小妹和青琳、蟾宫、配天见状便都走了过来。
小妹道:“阮大哥,你们认识?”
阮汝道:“小妹,这就是我经常给你说起的我的好兄弟,张去病。”
小妹是又惊讶又欢喜,道:“是张大哥,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都不认识了。阮大哥是时常的在我面前说起你。走走,你们进后面说话吧。”说着阮汝就带着去病他们来到了后面,进到屋里坐定茶毕,又诉了一些别后想念的话,去病就问阮汝那次不辞而别后怎么来到了这里。于是阮汝便将他是如何来到这里的说了一遍。
原来仇隐娘死后,阮汝为报仇又断了一只臂,后来被去病他们救起,虽突然间不知该怎么面对,离开客栈迷迷糊糊来到一个山谷,谷的寂静更增添了他的孤凄与悲痛,虽有要死念头,他静静的躺在一棵大树下,闭上早已疲惫的双眼,阳光洒在他的身上,顿感舒服而放松。他梦到仇隐娘、陈之刚、靳强,他要这样永远的睡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当他醒来时已是深夜。静谧的夜空听不见一丝的虫鸣鸟叫。此时他不知道该何去何从,虽迈开双腿有气没力的走着,晃晃悠悠的来到一座城内。城里张灯结彩,如同白昼,人们摩肩接踵,笑语不断。阮汝便找来一个角落坐下。对于他这么一位外来客,这里的人似乎并没注意。直到更敲响,人们始渐渐散去。
清晨,阮汝被那买早点的、赶早市的、起早带鸟遛街的、开门迎生意的各样噪杂声吵醒。他揉揉眼睛,从琴囊掏出琴便单而抚,声调悲凉哀婉。街上来来往往的人们对他的琴声却是充耳不闻,有的只是回头看一眼便毅然走开。
这时有位女子走了过来,说道:“你在这弹这样的曲调不会有人听的。”
阮汝见有人说话,便停罢揍,抬头见是位温柔的女子,看年龄比他要大上几岁。
这女子蹲下温柔的笑道:“你是外地来的?”
阮汝“嗯”了一声。
这女子又道:“你还没吃饭吧,对面就是我家的客栈,去吃些吧。”
阮汝于是随她来到客栈,这女子把他带到后堂用饭。
吃完饭,这女子道:“这里的人都叫我陶娘子,这是小妹。”说着指了指旁边的一位十八的小姑娘。
阮汝看着陶娘子突然道:“我想留在你们这里,干什么都行。”
小妹拍笑道:“好啊,好啊!”
陶娘子道:“正好咱们这缺个管账的,你就做咱们的账房先生吧。”
阮汝在这半个多月来,陶娘子视他如家人,他那冰冻的心也渐渐冰释,和她们的话语也多起来,逐渐谈起了他的亲人,他的朋友。不想今日突然又与去病相遇,更是不胜欢喜。
阮汝道:“我带你去见见陶娘子。”
他们来到一个花园里,见一个女子坐在那里慢慢的吃茶。这女子便是陶娘子。阮汝打了个招呼,这女子看见阮汝带着四人过来也起身笑语施礼。阮汝互相介绍罢,去病他们看的真切,这位陶娘子就是他们在山谷遇到的那位女子。
陶娘子看了殷配天一眼道:“你就是殷配天?”说着又上下的打量一番。
殷配天不知何意?遂问道:“陶娘子曾经见过在下吗?”
陶娘子并没有回答他的问话,只是向去病瞧去,见他脸色泛白,鲜有血色,便知有先天不足之症。遂道:“你就是阮汝常提及的好兄弟。”
陶娘子又看看阮汝道:“我相信我们家阮汝的眼光是不会错的。你们久别重逢,必定有很多话要聊。你们去吧,我一人待会。”
晚饭过后,去病和阮汝剪烛夜话,触膝长谈,谈到伤心之处,不免欷歔。他二人骤然见面既是谈上天夜也有说不尽的话,诉不完的情。
这日,阮汝和去病去城东的石头山游玩,打算是要青琳一同的,但青琳知道他们兄弟阔别乍逢,有很多话要说,因此就留在了店里和陶娘子小妹她们说话。
这座石头山奇雄险峻,像是有人用斧从间劈开一般,两崖陡峭绝立,间是个万丈峡谷,二人在山上观山看水,嗅花聞鸟,迎风拂云,谈谈笑笑,当回到店里时已经日近西山。
二人来到店里去病不见青琳便问道:“怎么不见青琳?”
小妹低头一边不停的算帐一边开口说道:“走了!”
去病乍听,猛然一惊道:“走了,她去哪了?”
这时小妹停下的算盘,抬头斜瞟他一眼道:“和别人走了呗,并且还是个男的。”
阮汝知道小妹素日是最爱开玩笑的,因此对于她说的话并不在意。
只听小妹继续道:“青琳姐姐说跟着你没什么好的,又是个病秧子,倒是趁你现在不在离开的干净。”
去病听后竟哈哈大笑起来。小妹见状也是轻笑一声道:“怎么?你不信?”
去病道:“我听阮汝说你是最爱拿人开玩笑的,今日看了果真不假,你这玩笑简直是开的不着边际。青琳是怎样的人我是清楚的很。”
小妹深叹口气“嗨”了一声,双肩一抖,对去病绝对的自信表示很是无奈。
这时陶娘子从里面走过来道:“小妹说的是真的,青琳姑娘的确是走了,那蟾宫兄弟也跟着去了。你们走了没多久,就突然来了个男的说是她的师兄,好像是他们家里出了一些事,要青琳姑娘马上回去,所以就没来得及给你说。”
去病急道:“出了事?出了什么事?要她这样急急忙忙的回去,不行我得赶紧去找她。”
小妹道:“得了吧,就你,走不上几步就要大喘气。况且你知道她家住在哪吗?我看他们那行头,定是住在很偏僻的地方。”
去病道:“我听青琳说过。他们住在东方子虚山乌有城里。”
陶娘子道:“青琳姑娘临走时生怕你担心,于是嘱咐我告诉你,等她家里的事忙完会来找你的,让你好好的回家给伯母平安。”
去病这期间跟青琳在一起,已经习惯了有她的日子,况且她的师兄这样急的叫她回去定是家里出来大事,因此上,他哪里能不急呢。
小妹道:“阮大哥平素里说你重情重义,感情至上,我起初不信,不过现在见你对阮大哥和青琳姐姐的表现,开始有点信了。”
阮汝道:“定康兄,我知道你心里的着急,现在天马上就黑了,你就是现在走也赶不上,不如明天一早我们一起去找她。”
去病听言也只好等到明天早早的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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