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青琳带着两人,轻身之术不免就慢了许多,刚到院门,只见阮汝腾空挡在前面,挥掌袭来。去病忙道:“小心,青琳。”说着,身体已当在青琳的前面。可是青琳比他还快,早已翻身落了下来,躲开了阮汝的一击。只因青琳提去病和李轩,因此下坠之势比平时要快许多,是故躲开阮汝这迎面的一击。青琳“一柱擎天”挥动白带向阮汝打去,阮汝则侧身躲开。贾有才见阮汝忽然舍他而去相斗青琳,遂趁势欲赶紧离开,在一旁的仇隐娘哪里容得,一个箭步拦在面前,贾有才大惊,不管二十一挥剑就刺,邹雨也是挥鞭抽来,仇隐娘看的真切,使出“灵犀指”牢牢的夹住贾有才的利剑,同时,另一只挥动锁恨鞭和邹雨的长鞭死死的缠在一起。仇隐娘臂一抖,邹雨顿感一股悲凉之气由鞭直灌入体内,紧接着的长鞭变为齑粉,那股悲凉之气由身体又冲入大脑,只觉脑一胀,便昏厥过去,不醒人事。包雷与邹雨在战场上并肩作战,情义甚笃,今见被仇隐娘打的不醒人事,甚是气愤,他强忍腿上剑痛,举起双锤一招“雷霆击”的“当头棒呵”,仇隐娘见状,伸出一脚,一招“百步穿杨”,口兀自说道:“去死吧”只听的包雷一声惨叫,应脚而倒,口吐鲜血,心碎而死。这贾有才的剑被仇隐娘牢牢的夹住,他便急忙往回抽剑,讵料,这剑竟如生根一般,纹丝不动,又见她一两下就把邹雨与包雷打死在地,更是吓的脸如土色,魂丧胆破,双腿一软,不自觉的瘫痪在地,不停的哀求饶命:“我真是红油蒙了心不识真佛面,惊扰了姑奶奶,这都是那阔大少的注意,确实与我无关,还请姑奶奶绕我一命。”仇隐娘似乎并没有听到他的哀求,只是轻笑道:“没有出息的劳什子,活在世上也是恶心。”“心”字还没出口,那苦苦哀求不迭的贾有才的声音戛然而止。随即她环视四周,却哪里有阔大少的踪影。她又见阮汝久战青琳不下,轩拽着去病又欲离开,心更是有气,遂道:“今天老娘要就地结果了你这小子。”说毕挥掌就打将过来。
却说青琳与轩共战阮汝,她见仇隐娘与贾有才他们纠缠,便对轩道:“你带去病先行离开,我随后跟来。”轩明白凭着青琳的武功要想脱身并非难事,于是拉起去病就要离去。而去病见青琳如此的舍命相救,怎忍心先她而去,留她孤军犯险,遂执意留下要与青琳共进退。此时的去病似乎忘记了自己仍在险境,只觉得与青琳在一起,任何的事情都已不再是什么事。轩见去病执意不肯离开,心甚是着急,若是不趁此会赶紧离开,恐怕更是困难。青琳见去病执意要与自己生死与共,内心甚是感慰,一种说不出的浓情蜜意顿时涌上心头,但是她清楚此刻去病决计帮不上什么忙,只会更让她分心,遂道:“去病,你先走,放心!我定能安然脱险,你在这,我会分神,这样我们都很难离开的。”青琳说这话时斩钉截铁,同时又脉脉有情。轩在一旁道:“是啊,是啊,青琳说的及对。”而去病又岂有不明之理,只是他的整颗心不知怎么的就是放青琳不下,说道:“青琳,你若是有什么闪失,我绝不独活。”青琳听言,心自忖道:“你要是有个什么闪失,我又岂会独活。”当下,轩拉起去病就走,不想这仇隐娘迎面倏然袭来,李轩提剑就挥。此时的仇隐娘出皆是杀招,而李轩平素所练的大都是强身健体之术,与一般的武学之人相斗或许犹可,但是若是与这些修气练术之人相斗恐是有所不及。果不其然,几招过后,李轩就被仇隐娘逼的是顾此失彼,险象环生。青琳见状,翻就是一掌,震开阮汝,纵身飞去相救李轩。此时阮汝见青琳和去病为了对方皆能不顾自己的生命,不觉对他们暗生羡慕之情,因此在与青琳过招时不觉得就慢了许多,青琳也因此能够轻易脱身相救轩。青琳使出“空飘纱”直击仇隐娘的“曲泽穴”,仇隐娘见状,忙舍弃轩挥起锁恨鞭相接,这边轩趁就是一招“直捣黄龙”向仇隐娘的后心刺去。她此时与清理相斗抽身不得来回击轩,在此只得侧身躲开,但是还是晚了一步,只见李轩的剑擦衣而过,刺断了她腰间的绣带,随之有两块锦帕飘然而落,上面写有字样,一块写的是“笔阵”二字,还有半个“图”字,另一块却是写着那“图”字的另一半,显然这两块锦帕原是一块,是被李轩挥剑斩成两块的。阮汝见状知道不妙,只见仇隐娘眼露凶光,脸溢杀气,舍弃青琳,上就是一鞭,力强势狠的向轩挥去,口兀自愤怒道:“今日老娘非杀了你不可。”话声未落,那鞭已到。轩怎见过这般的阵势,还不等他挥剑相御,那鞭早已把他的剑打到了丈开外,仇隐娘紧接又是一鞭,这一鞭比适才那鞭更是猛烈,去病知道这次轩是危在旦夕,他知道自己的喊声不起任何作用,但是还是急喊道:“不要伤他性命。”前去阻止仇隐娘。青琳见状也急忙出相救,叵耐阮汝拦住了他的出路,青琳一招“轻若柳絮”飘然而过,舞动白带,直截仇隐娘的鞭势,但是终究还是晚了一步,只听的轩一声惨叫,那锁恨鞭直挺挺的穿心而过,鞭稍上兀自鲜血直流。仇隐娘这时,缓缓弯下腰捡起地上的两块锦帕,含情脉脉,神情哀婉,似乎想起的什么伤心往事一般。阮汝时常见她拿着那块锦帕偷偷哭泣,哭后又是极其悲愤。忽而,仇隐娘哀怨的眼神转而成愤怒的目光直视着青琳去病道:“你们今天休想活着离开,都要在这里陪葬。”说话间,她已欺到青琳身边。就在这时,忽听的“轰隆”声响,只见那座阁楼坍塌下来,火光漫天。青琳见状,忙趁提起轩和去病御气而飞,谁知,就在这突变时刻,仇隐娘的双眼仍半刻没有离开青琳,则死死的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她忙运气于掌,飞身而去,向青琳的后背击来。青琳提二人,又身在半空,见到仇隐娘的倏忽而至,想要避开,已是不及,不觉得一阵悲意涌上心头。他深情的向去病望去,这一看竟吃惊不小,只见去病骤然转身,已是挡在她的身后。仇隐娘见去病,忙收气撤掌。适才仇隐娘怒气在胸,又恐青琳把去病救走,故而有玉石俱焚之念,但是当去病真就要死在当下,又回念想到应该把他带到大哥陈之刚的墓前活祭,让他亲眼看看杀害灵蛇之徒。虽忙收掌,但是去病天生体弱,还是被她的掌风震的五脏剧烈,只觉喉咙发甜,“哇”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青琳那梨花般的淡雅之装顿时殷红一片。此时青琳只感脑一胀,似乎昏厥过去,但是她马上又恢复精神,用轻抛之法把李轩抛掷在地,双紧紧抱住去病,缓缓落下。她见去病虽是口出鲜血,但是呼吸均匀,便知伤的不是甚重,顿感大慰。仇隐娘走向前道:“老娘无心杀你,但是你这丫头太不知趣,就别怪我心辣狠。”说吧挥掌打去,而青琳又岂是坐以待毙之人,即使在这心痛之时,也要力战仇隐娘,以再求脱身之。她见仇隐娘的掌力就要袭来,马上重整精神,翻相御。
阮汝与青琳几番交,知道她的武功不弱,长斗下去,仇隐娘定不是她的敌,但是同时他又歆慕青琳与去病情笃,因此上在招式上不免缓弱了许多。而去病见青琳为了自己舍命相救,心委实难受与不忍,若让她先行离开,知她定是不肯,于是便抓起地上的一把断剑,对准自己的胸膛喊道:“青琳,你不要再为我斗下去了,快走,不然我就死在你的面前!”说的斩钉截铁,态度坚决。只见他双一动,那柄断剑已是进了寸许,青琳见他为了自己,这般的自残身体,又是心痛又是不忍,同时,心又有一种莫名其妙的高兴。他舍弃阮汝和仇隐娘就要向前阻拦,但是还未等她靠近,去病的双又是一动,那柄断剑又进了些许,鲜血汩汩而流。他又是关切又像训斥犯错的小孩一样道:“你不要过来,我误杀别人灵蛇是我自己的事与你何干?你快些走,不要再为我做任何的傻事。”此时青琳已是泪眼模糊,欲说无语,和去病相处的这么一段时间里,她知道去病看上去弱不禁风的,但却有一副倔傲之骨,若是不听他言,他真个会自戕性命,这又岂是她所想看到的?但是若舍他而去,却又难忍心割舍。青琳心如油煎火烤一般痛苦。去病见她如此,亦是心痛如绞,但是为了青琳的安危他强忍痛楚,神情决绝道:“你还不走!”说着向胸口又是一刺。青琳慌忙阻止,朱唇颤抖道:“我走,你不要再这样了。”且说仇隐娘猛见去病如此举动,倒是意料未到之事,她做梦也没想到一个病恹恹的人,竟有这么一副铮铮的铁骨,有情有义,为了心爱之人竟丝毫不顾惜自己的性命,不觉心生感叹,想起了她曾经的那段绵绵之情,缠缠之意,心一酸,留下一滴伤心之泪,遂道:“丫头,你真有福,今个就看在这小子为你的这份真情上,我不与你计较,快些走吧。”青琳整颗心都在去病的身上,似乎根本就没听见仇隐娘在说些什么。去病道:“你还不快走。”青琳欲走还留,逡巡难舍,去病急道:“难道我真个死了你才走吗?”青琳听言,心头猛然一震,双眼向去病痴痴的望了一眼对仇隐娘着道:“我一定会把去病救走的,若他有什么闪失,我绝不放过你们。”仇隐娘道:“好啊!丫头,我给你一次会,只要你能在我们赶到四悲山之前把他救走,我以后绝不再与他计较。”青琳说声:“好”又对去病道:“去病,你记住,没有你,我绝不独活。”说毕抱起轩离去。去病见青琳安然离开,心顿像放下一块大石那样轻松,但同时又担心她再犯险境。仇隐娘道:“看不出你一个病秧子,竟也是个有情有义的硬汉子。但是,别以为这样我就会饶你一命。”去病冷笑一声道:“我张去病一声从未想过生死二字,更没有想过你会放我。”仇隐娘轻哼了一声,也没很在意他说的话,对阮汝道:“汝儿,你好生看着他,我去找姓阔的那小子算账。”说毕,飞身而去。这阮汝见去病身体孱弱,竟有一副铮铮铁骨,面对生死,凛然不惧,遂一改先前的仇恨之心,顿生钦佩之意。但是,去病杀了他大伯的灵蛇,是铁一般的事实,这个仇是一定要报的,怎么能和他结交呢。忽然,他的心里冒出一个想法,或许他杀的那条蛇根本就不是大伯的,这只是一场误会。这个幼稚的想法很快就被自己打破,因为去病已经亲口承认,他暗自嘲笑自己的胡思乱想。江湖之,是非恩怨本就难说的紧,生死之交的朋友瞬间会反目成仇,敌人同时也会骤变成知朋良友,朋友贵在交心,何必在乎那人曾经做过什么,他杀我大伯灵蛇的仇是一定要报,但是在报仇之前我们也可以成为知朋良友。在当今的世上,真性情的人本来就很少,竟然遇见自己欣赏的就不能错过。想到这里,阮汝的心头猛一亮堂。于是,他把去病扶到石凳上,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去病听后欣然相交。这边仇隐娘来到前院,但见寂静一片,无半个人影。原来是阔大少见势头不对,早溜之大吉,却一头撞在了阔父的身上。阔父听见后院人声噪杂,便起床看视,只见后院火光冲天,浓烟腾起,大惊,匆匆的披上衣服就向这赶了过来,正巧碰上了惶恐不定的阔大少,便已是知其大半,喝骂道:“你这不孝子,在外面胡闹也就算了,现在竟殃及到了家里。你什么时候把这个家给毁了也就干净了。”阔大少见父亲怒气冲天,哪里敢顶半句,唯唯道:“父亲教训的是,但眼下我们要赶紧躲藏起来,以免遭杀身之祸。”阔父听了更是气的火冒丈,咬牙跺脚,深叹一声,领着家人躲在了一个密室之,阔大少来到密室见到里面的一切甚是惊讶,里面皆是稀世古玩,名家字画,各个都价值不菲。这仇隐娘当然是找不到的,盛怒之把不个阔府弄得是狼藉一片,随后就与阮汝带着去病向四悲山赶去。此时天已微明。
阔父直等到天亮,听的外面确无半点声音,才唯唯诺诺的从密室里钻出来。见家里横竖八的混乱一片,气的把个阔大少又训骂了一顿,又指天骂仇隐娘是强盗匪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