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早上六七点钟,黄健民才沉沉睡去。</p>
而到了快十点钟求奋斗也没有等到黄健民的diàn huà,心中就有点奇怪,据他了解黄健民是个雷厉风行的人,现在怎么也变得拖拖拉拉了?因为他资格老,当初焦文卫给他安排了一间独立的办公室,其它主管和文员都是一起办公的。大办公室里才有饮水机,他就拿了杯子进去倒水。</p>
正好这时保安队长邹伟强在向薄高炽绘声绘色地讲黄健民大战小混混的事,听得全办公室的人精神振奋,大家都没想到平时高雅礼貌的温文君子竟然有这么血性的一面。</p>
听到这么精彩的故事,求奋斗才知道自己错怪了黄健民,不由心生敬意。打算下午主动去找黄健民。心中刚这样想,求奋斗的shǒu jī就响了,一看,正是黄健民打来的,看来这人还真是经不起念叨。</p>
diàn huà是叫求奋斗到招待所208号房,求奋斗明白公司人多眼杂,在这节骨眼上让人看见他越级向黄健民汇报工作,不是太好。</p>
于是赶忙从房间里拿了些资料,向宿舍里的招待所走去,走到最尽头的一间正是208号,门正开着呢。求奋斗走进去只见黄健民睡了一觉后半边脸肿得老高。“黄总,你脸怎么那么肿了,我们现在去医院看看。”</p>
“不用了,一点小伤,有两天就消下去了。我们还是忙正事吧,我信得过您。”</p>
信得过您,这句话让求奋斗激动的差点掉下泪来。自从计划经济走向市场经济后,他是王小二过年,一年不如一年,职务是越做越小,他都成了老古板的向征。</p>
“黄总,你知道我在建业厂是管后勤fú wù公司的,其中电力就是一个主项,那时电力普遍不足,所以很多时候都是依靠自己用柴油发电。所以我对柴油发电机一块非常了解,基本上一出型号功率我就知道组装后的市场价格。我们三份招标书的价格基本相差就三五万元,我担心里面有两家是陪标,而且真实的价格我昨晚再查证了一下,二台发电机价格不会超过二百万,但是标书的报价却是二百八十万、二百七十七成、二百八十五万。”求奋斗太了解付红鹰了,蚊子过都要掐条腿的人,遇上了购买大型设备这种好事,他怎会放过。自己管着基建维修,但是做维修的人全是付红鹰叫来的,他定的价格高得离谱。一直被付红鹰架空,求奋斗也一肚子的怨气,看到黄健民比较强势和公道,他决定把这一局扳回来。他不想分别人一杯羹,但是自己的地盘他也不想替人背锅不是?于是才有了向黄健民建言的想法。他期待拿回属于自己的权利,经历了这么多年老头也总算开窍了。自己刚正不阿地帮公司造大楼得到了什么?而焦文卫和杨水花不出一点力气,建筑承包商却送他们别墅,现在不是国有资产不需要他捍卫了。全民经济时代,自己也快退休了,还不如趁机搞两个酒钱?</p>
“差异有这么大?要不我们现在就网上印证一下。”求奋斗看见屋里有电脑。</p>
“嗯。”黄健民点了点头立即打开了电脑。求奋斗懂发电机的配置,他说黄健民查找,并询问厂家,问到的厂家价格都在二百二三十万左右。</p>
求奋斗就说:“这只是网上的指导价,你真要实地去问都在二百万以下。”</p>
“嗯,我同意你的看法,你保密,我会处理这件事。”黄健民心情烦闷地说道。</p>
“好的,领导你再休息一下,我叫秦幕阳医生拿些药过来。”</p>
黄健民心思不在这上面,也知道自己这个形象不大方便见人。就随意地点了一下头。</p>
躺在床上点燃一根烟,心情很是灰暗。这付红鹰简直就是自己前进道路上的一块拌脚石,如果自己真的稀里糊涂就这样买了他找的发电机,别人不会说他付红鹰得了多少好处,而是会说他黄健民背地里拿了人家多少好处。这付红鹰胆子也真是太肥了,小打小闹也就算了,一张口就是几十万,真是把自己当傻子供在菩萨台上,自己差点就帮他背了一口大大的黑锅。</p>
正当黄健民胡思乱想时,门被推开了。露出秦幕阳高挑xìng gǎn的身姿,她挑了一下前面的浏海灿然一笑,厚厚的嘴唇抿了一下,“领导受伤啦。”说罢坐在了黄健民的床沿。一直白嫩的手在黄健民受伤的脸部轻轻地抚摸着。问他这里疼不疼,那里疼不疼?摸得黄健民舒服极了,顺手就摁在了她的手上,眼睛充满**地望着她。秦幕阳看到他的眼神呼吸也急促起来,手静静地按在他的脸上忘了从黄健民的手下抽出来。秦幕阳三十五六岁,当年也是分到歌扬厂来的医科大学生,有一种知性的美,平时比呆在医务室里,也没有机会接触到这么大的领导,这么年轻帅气的大领导能看</p>
上自己让她一下子就迷失了。</p>
看着秦幕阳睁着两只大眼睛水汪汪的发愣,黄健民抬起手在她的丰胸上满满地抓了一把。然后一扳她的身子,秦幕阳就倒在了他的怀里。黄健民捉到了她的红唇热烈进吻了起来,秦幕阳也渴望地响应着。黄健民已经把手伸进了她的衣领里,捉住了两只小兔子,秦幕阳敏感地叫了一声,已如一滩烂泥。</p>
黄健民已在开始解她的衣扣,但是毛衣不好脱,折腾了几下秦幕阳清醒了过来,轻声地哼了一声,“你真的想要?”</p>
“好想。”黄健民简单地回了两个字。</p>
女人站了起来,走到门外,伸出头去看了一下,走廊里没有人。于是迅速将门定死,脸红红地说道:“那你快点,我不能出来的太久,以免医务室同事怀疑。”说罢将自己脱了个干干净净钻进了黄健民的背子里。</p>
黄健民却不急,屋里空调正热着呢,掀开了她盖好的被子,欣赏着这具成熟的美伦美焕的躯体。秦幕阳配合地随着他的手低咛,实在忍不住了竟主动地去脱黄健民的衣服,女医生的知性温情让黄健民欲罢不能。充分地酝酿过后,秦幕阳湿透着爬了上去,融入摇荡,几次**后黄健民都还一如开始,秦幕阳也是醉了,换了几个姿势才让他放了。</p>
结束后秦幕阳光着身子赶紧冲到卫生间里简单冲了一下,擦干了,又光着冲出来穿衣服,会说话的眼睛白了黄健民一眼,嘴里怨道:“你怎么那么能干,都快十二点了,你让我怎么好意思回去。”</p>
“没事的,你就说到总部去办了点事。再说也不会有人问你的。”</p>
“就你聪明。”秦幕阳衣服穿好了,弯着腰用舌头舔了一下黄健民受伤的脸,“亲爱的,药自己抹,我得赶紧走。”</p>
黄健民在她翘臀上捏了一把,轻轻地打了一下,“去吧。”</p>
望着秦幕阳闪身而去,黄健民心生一股懊恼自己怎么就那么管不住下半身?看来自己真是生理上有问题,是传说中的那种性瘾,一天不做就难受,而且时时刻刻都想做,时间也很长。自己真该去看看医生了,否则迟早要出事。</p>
正想着,shǒu jī响了,是肖清兰打来的diàn huà,说是潘总到公司了问他在哪?黄健民就说自己马上到公司,并叫肖清兰安排好中饭自己和沈东来陪他吃饭。</p>
黄健民赶紧起来穿衣服,他知道有时潘牧洲故意不告诉自己和行政中心的人要过来,就是为了打这些人一个措手不及,看他们有没在好好的工作。这也是当领导的驭人之术。叠被子时看到床单上的一大滩水迹,一时犯了难,这要是让行政中心的工作人员看到了那可是天大的丑闻,让谁来洗这个床单呢?</p>
出门时黄健民从柜子里拿了一条围巾,把自己的肿脸捂上。下楼时正碰上上楼的姚爱莲,“姚爱莲你今天没上班?”黄健民拿开围巾。</p>
姚爱莲认出了正是昨晚救自己的黄总,忙热情地说:“黄总好,你的伤好点了吗?我今天请了假休息。”</p>
“噢,这样啊。你房间里有洗衣机吗?”黄健民觉得有了昨晚共同的经历她应不会背叛自己。</p>
“有的,你有什么要洗的吗?我可以帮你。”漂亮的姚爱莲对黄健民的出手相救很是感激。</p>
“你能不能现在帮我房间的床单用洗衣机洗一下,别让人看见。”黄健民低声说道。</p>
“没问题,你去忙吧。”姚爱莲接过房间黄健民递上的房间钥匙。并要了黄健民的diàn huà,以便到时把钥匙还给他。</p>
“谢谢。”终于解决了一件烦人的事情,黄健民长舒了一口气,重新捂好脸,匆匆去见潘牧洲。</p>
姚爱莲拿了钥匙并没有回三楼的宿舍,而是直接去了黄健民的208房间,打开房间闻到一股刺鼻的烟味。忙将门窗都打开透气。当他掀开被子取床单时,看到床单上那一大滩的污渍,顿时就明白了是什么回事。要么是他刚才自摸了,要么是刚才有人送货shàng mén了。姚爱莲是又气又恼,这么肮脏的事居然叫自己来干,这黄总看起来一本正经的,却满肚子的坏水。不过转而一想,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昨晚和生产主管去吃饭正是约了一起解解饥渴,人在天涯,互相慰藉而已,没想到还没成事就打起来了,扫兴不说还弄得风言风语的。幸好那主管只是受了皮肉伤,要不这偷吃的罪过就大了。</p>
在姚爱莲出神的时候,黄健民已经来到了潘牧洲的办公室。“潘总好,我已经安排好了午饭,我们和东来一起去吃饭。”</p>
“你跑哪去了,捂着个脸干什么?”潘牧洲沉着个脸问道,对于黄健民不在岗他有点不高兴了。</p>
黄健民忙把围巾拿下。</p>
潘牧洲看到黄健民脸肿得老高,吃了一惊,“你和谁打架了?”</p>
黄健民忙把昨晚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关于具体应对的办法也大致说了一下。</p>
潘牧洲感动地拍了拍黄健民的肩膀,“好样的,我们先去吃饭,饭后再详细的谈你的计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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