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健民这几天的心情有点浮燥,白荷花有事没事就给自己发信息,有时还问自己在干嘛,有点管着自己的味道,搞得心情有点小郁闷,下午又叫黄健民去风雅山庄,他找了个理由拒绝了。</p>
虽然美色当前,但是他总怕会出什么事,毕竟向东是钱农区的一把手,万一让他惦记上了搞死自己都不是难事,可是白荷花又食髓知味,都怪自己表现太好了。黄健民现在是一头黑线。</p>
正当黄健民在办公室里坐立不宁的时候座机响了,是李艳铃打过来的。小尾巴立刻有种被纠起来的感觉,“亲爱的,想我啦?”</p>
“亲你个大头鬼,老实说做了什么亏心事,几天都没在我身上疯了。”李艳铃幽幽地说道。</p>
“哪敢呐,正想打你diàn huà,你就打过来了。”黄健民掩饰道。</p>
“不管真的假的,只要你在我身上我就喜欢,你骗我证明你在乎我。”</p>
“都说些什么呀,潘总不在,我们下午去葛山湖边喝茶吧。”黄健民有安抚的意思,在内心里他还真离不开李艳铃。</p>
“上班时间你不要刻意,我们有得是机会。”李艳铃体贴地劝慰道。</p>
“还是去吧,我们都好多天没有在一起了。我好想。”</p>
一听到黄健民的请求李艳铃的身子就发软,就奇了怪了这么多年下来两人的热情就从没减过。</p>
为了避人耳目黄健民坐的是李艳铃的车,俩人慢慢地聊着天一会儿就到了葛山湖,将车停好,黄健民牵着李艳铃的手慢步在湖边,李艳铃幸福地靠在黄健民的肩膀上,今生无缘做夫妻,但是一生有这么一个可靠的肩膀靠着就够了。她知道黄健民是真的在乎自己,情不自禁地在黄健民脖子上亲吻了一下。</p>
黄健民疼爱地拍拍她的肩膀,在她额头上轻轻地吻了一下。</p>
“大佛县国土局长的女儿现在工作得怎么样?”黄健民突然想起了这事。当初潘牧洲把这事交给黄健民,黄健民就把这事落在了李艳铃身上,虽然采购中心本来就已是凌子恢的领地,耐何他可以做“昌明王”而别的ceo并不鸟他。所以协调款项和其它涉及各中心的工作还得黄健民安排。</p>
“她工作上还是很认真的,和我都是无话不谈。人家就没打算长久的在这里呆下去,据说 她也在联系银行的工作,我估计到时去了银行,完成存款的光荣任务就又要落到你身上了。”李艳铃笑着睐了黄健民一眼。</p>
“这凌子恢还真是个人精,集团的资源都让他用到极致了。有了这些guān chǎng上的人脉他自己在大佛的企业就顺风顺水了。这真是花荣华的钱办自己的事。也不知道我们的老板是怎么想的。”黄健民叹息一声。</p>
“这你就想左了,凭什么这些钱就该给老板赚,老板赚了钱都留在香港,然后他的子女都是欧美籍,钱就自然流出国境了。而凌子恢把钱套出来也是留在了国内,总会刺激国内的消费。而老板总是对他忠心的他就看不起看不上,而欺骗他的人却往往得到重任,这就叫恶人自有恶人磨。”李艳铃这是为黄健民打抱不平。</p>
“没想到我的宝贝思想竟然这么深刻了。”黄健民揽了揽她的肩膀。</p>
“你知道吗?据说凌子恢现在在大佛的名气很大,凭空在县城造了一个四a级景区,现在老昌明厂那块地又已经开工建荣华广场,当地政府可喜欢他了,因为这可以给一众官员带来不小的政绩,更为关键的是凌子恢的趋势还会不停地造下去。或许将来荣华是倒了,但是一个新的大佛县形象却让他给树立是来了。大佛县城的老百姓现在都称呼他为大能人,政府更是安排他做了大佛县人大代表,很多的老百姓都又被这个liú máng代表了”</p>
“嗨,凡举一事必有利弊,从上市公司的角度这是侵害了股民的利益。但必竟凌子恢自己赚钱的同时也造福了一方百姓,最起码荣华广场建成,那些大佛的广场舞大妈就要对凌子恢千恩万谢了。”黄健民诙谐地笑道。</p>
“他可不是广场舞大妈的偶像,人家玩得是zhì fúyòu huò,据说刀笔市的海关副关长赵曼枝就是她的qíng rén,给他弄了一个海关行风义务监员一天到晚地炫耀。”</p>
“这就是资本的弊病,时间久了他就要侵蚀我们政权的基础,时间久了不加以制止,我们的政府就不会再是代表广大人民利益的政府,而是少数富人的政府。”黄健民感叹地说道。</p>
“你发什么古人之忧,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吃饱喝足就够了。”</p>
“对,我们吃饱喝足就够了,我现在就想吃你。”黄健民在她胸前捏了一下。</p>
“你这个人就是这样,说着说着就不正经了。那边有一个民俗酒店。”李艳铃多情地白了他一眼,还是千依百顺。</p>
俩人相拥着往民俗酒店走去,极尽欢悦自是不用说。</p>
第二天一上班潘牧洲就从香港打diàn huà给黄健民,让他中午和他在机场碰头,然后俩人一起赶往大佛县,据体原因也没说。黄健民马上安排叶师傅把自己送到机场,然后等着潘牧洲的到来。</p>
正当黄健民在出口处百无聊赖地抽着烟的时候,黄健民惊喜地发现陈思芳拖着一个行李箱从里面走了出来。</p>
“思芳,你回来啦?”黄健民叫道。</p>
“健民,你怎么在这?”陈思芳一扔行李箱冲过来,给黄健民来了个熊抱。</p>
“喟,矜持点。”黄健民惊慌地看了一下四周。</p>
“矜持个屁,我都快旱死了,你今晚得陪我。”</p>
“我等下要去大佛县,今晚还不知回不回来呢。”</p>
“那你去吧,明天你得陪我。”陈思芳不讲理地说道。</p>
黄健民一头黑线,这měi nǚ多了也不是好事哈,个个都要陪自己哪有那么多时间,刚才白荷花还发来短信呢。可是陈思芳大老远地从深圳跑回来,不陪陪也于情于理不合哈。“行,我们明天联系吧,现在我送你上机场大吧。”</p>
“这还差不多。”陈思芳抿着嘴笑。</p>
黄健民乖乖地去把她的xiāng zǐ拎过来,然后送她上机场大巴,上车的瞬间陈思芳在黄健民脸上迅速地亲了一口。</p>
看着远去的大巴,黄健民摸摸自己的脸颊,心想陈思芳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豪放了。</p>
潘牧洲的飞机足足晚点了一小时,看着他出来黄健民忙迎上前去接过潘牧洲的行李,或许是旅途太辛苦,潘牧洲一上车就睡着了。一觉睡到昌明新厂区,还是黄健民把他摇醒的。</p>
这一次潘牧洲没有让黄健民去财务室找二百五财务总监周博明,而是带着他直奔凌子恢的办公室。</p>
“兄弟你终于来了,我这里真是揭不开锅了,老板是让你来帮我救命的。”凌子恢夸张而且自负地说道。</p>
黄健民真是有点吃惊,在凌子恢还没发迹时对潘牧洲是恭恭敬敬的称潘董,现在财大气粗了就称兄弟了。他那个样子哪象是企业缺钱的主,而是在向单志雄耍无赖。</p>
原来凌子恢在建荣华广场时,还没等单志雄布局开始就让自己的施工队伍进了场,先造成即成事实以免单志雄反悔,然后用应付给面料gòng yīng商的钱,先给自己的工程公司支付了工程预付款。这样就造成了gòng yīng商拿不到本来四十五天就应结算的货款,一拖就是四个月,gòng yīng商自然要闹事,有的甚至都发了律师函。而工程进行到一半,又要支付进度款了,他又让自己掌控的工程公司故意停工催进度款。一时间讨债声都快打爆了香港总部的diàn huà。</p>
而现在凌子恢才不怕单志雄和自己翻脸呢。一、即使是自己离开这个工程也归自己做,因为昌明厂已经同荣华签订了合同,可以说已经彻底地打荣华集团给套牢了。二、因为凌子恢是昌明的法人代表,他早就在产权方面做好了各样手脚,可以划定昌明厂是合资而不是独资企业,如果闹翻了他还可以鲸吞现在昌明厂一部份庞大的资产,即使打官司也会在大佛县或刀笔市,凭这几年他用荣华的钱构筑的guān chǎng关系,他个人也是稳操胜算,因为他已同整个大佛guān chǎng绑成了利益共同体。</p>
现在单志雄是骑虎难下,如果不及是支付gòng yīng商的钱,那么各个盈利中心得不到面料,生产就会停顿,他就会极大地丢失欧美市场的份额。如果不及时支付工程进度款,打起官司来,欠农民工工资这一条就足以封了昌明厂。他现在已经感觉到凌子恢不仅是可怕而是令人恐怖。其实更恐怖的产权问题他做梦都没想到。权衡之下他决定让潘牧洲急往大佛县解决资金问题。在他的心里他自认为只要渡过了这次难关,他还有收拾凌子恢的机会。</p>
而这边的凌子恢却是自鸣得意,天天和县里市里的一些领导称兄道弟,这些官员看在钱的面子上,天天捧承他为改变大佛面貌的大能人。各个部门的荣誉和奖状都少不了他,甚至公安司将治安岗亭都设在了新昌明厂的门口,可见钱的威力是巨大的。</p>
不过大佛县人民凭良心说是得感谢凌子恢的,他居然能从香港荣华集团套取那么多的资金建设新大佛县。这份公益心当得起一个大姆哥,当得起一个能人的称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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