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健民走进房间里,她们还在打牌,三人听到开门声都看着黄健民笑着打了声招呼。那个帅仓管见了大经理还有点半局促。黄健民一见又一股怒火蹭上来,但仍强笑着和大家招呼了一声,进房间关了房门,蒙头想大睡,可连小睡都睡不着。外面的麻将声噼里叭啦的,心里既恼怒又是无可耐何。</p>
就在这半梦半醒之间也不知过了多久。房间门响了,原来是她们已弄好晚饭,叫吃饭来了。黄健民出于礼貌,起来吃饭。整个过程中木着个脸,基本不说话,草草扒了两口。碗一扔走了出去不去管她们,不说话这其实就是没有态度的态度。</p>
看着他扬长而去的背影,何云彩鼻子酸的就要落泪和饭吃了,忙低头扒了两大口饭,噎着自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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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还不太成熟,虚荣就高,女人有几个不慕虚荣的?公司要搞中秋晚会,举行卡拉ok比赛,嗓子特别好的何云彩就选了刘若英的《听海》。帅仓管就找了几个人学着电视里的样子,拉了个横幅支持何云彩,上面写着“何云彩你是最棒的”。这噱头,俗的让黄健民只想吐。</p>
何云彩款款上台了,化着淡装,薄施脂粉,站在台上。尤如小仙女。而那歌让她唱的如泣如诉,眼神好象是看着大家,又好象是看着黄健民。</p>
“听,海哭的声音……”。</p>
黄健民痴了醉了,这分明是为自己在唱,这几日强抑平静下来的心,又让她给撩拔了起来。</p>
这时旁边的陈凤娇拿了一大束鲜花给黄健民,示意他上去献花。作为本部门的选手,领导和团队还是要上去鼓鼓劲的。</p>
黄健民几乎是脚步凌乱地上了台,没一点领导的风度,慌手慌脚将花捧到何云彩面前。何云彩接过花,正唱着:“写信告诉我今夜,你想要梦什么?梦里外的我是否,都让你无从选择?”那眼神是那么凄绝,眼窝中分明有泪水,神情分明是那样惨淡。深深望他的一眼,令他心碎万片,自从他和那个破仓管交好后,她们就没相互碰过眼神。心中那份悲痛激涌而上,他忙转身走开。抬头却看见那庸俗的破横幅,真是百味杂陈。</p>
任那哭泣般的歌声在身后飘荡,转身朝住处走去,回到房间猛吸了半包烟,还是平静不下来。随手拿了张纸涂鸦起来。一手满是何云彩身影的散文诗一挥而就。名字就叫《望乡的感觉》:</p>
雨和花,纷纷飘落在你抚过的黑发,凄寒幽怨的眼眸向天问答远空,可曾飞过心中恋恋孤鹜湿透的黄昏,哀伤的女人和花,伤感追忆共君的年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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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瘦弱如斯,怎堪风雨多愁,独自高高海之涯岸伫立,轻纱薄雾,泪倾如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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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的咆哮又怎能遏住那如潮的思念,远帆惊涛的浪人,可曾找到彼岸心灵安处的家园你说过,无论走遍万水千山都会回来你说过最爱看我青丝掩却半边的红颜可为何如今海的尽头没有你呵护的声音阵阵传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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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和花,悠悠飘落在君家悲情满溢的泪水,洒遍海角天涯你是不是依然冰霜般孤傲地执着于你的理想,你可曾听到海的这边千回百转的牵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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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负心人,冷暖心可知别喝了他乡的水,做了他乡的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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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海哭的声音,声声喑哑,澎湃激荡着海不枯石不烂的宣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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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始终未曾表白,或许是为了暗示自己一颗真爱的心。当厂报索稿时,他居然交了上去。一登出来,顿时引的厂里那些漂泊已久的人赞不绝口,甚至让一些柔情似水的女子,泪水涟涟。陈凤娇就是一个,每天上班时总是一副崇拜的目光。当然也有愤怒者,那就是卢冬梅,她看到报纸后立马就撕了,明明人家何云彩和蔡广文好上了,你黄健民还不死心。就拿何云彩出气,给她上眼药,弄得何云彩越发紧张,只能拼命带着蔡广文往她们堆里扎。并当着她们的面牵着蔡广文的手,甚至傍着他的肩膀。这一幕让黄健民看见了,就尤如小刀割肉,疼。</p>
时间久了就会心灰意冷,每天晚上去酒吧里喝得醉醺醺的。遇到周未卢冬梅约她们来玩,他也不好拒绝,因为空了两间房,为了不浪费,孙栋梁也搬了进来住。而孙栋梁人很好,周未也没事,也乐得他们来闹一闹,以打发寂寞孤独的周未,因性格实诚,年龄也长,自然而然成了一群丫头片子生活中的老大。黄健民只好借口有事逃出去混周未,以免直面那些伤心的人和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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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周未,她们和孙栋梁约好了来玩,周六早早的去买了菜带了过来。孙栋梁快四十岁的人了,孤身一人在外,随和的性格使他人缘很好。昨天下班时就带好了饮料啤酒回来。他和黄健民也处得象兄弟一样,工作上也非常需要他的助力。</p>
她们来了也不敢叫醒黄健民,就打牌的打牌,拾菜的拾菜。也就自顾自地玩开了。</p>
黄健民睡眼惺惺地起来,去洗手间,闪眼看见蔡广文和何云彩在厨房里拾菜。一时嫉火中烧,气愤地冲进洗手间,门关的山响。梳洗好,稳定了情绪方走出来。装着没事一样,平静着脸皮向大家道了声好,然后夹了个包就要出去了。</p>
“回不回来吃饭?”好好大哥孙栋梁关心地问道。</p>
“噢,我去一个亲戚家,你们自己吃吧,我要很晚回来的。”说罢叼着支烟下了楼。</p>
正走着,突然shǒu jī响了起来,原来是b厂生产控制部主任乔龙打来的。原来是新进的一批化纤布色差很大,正要开裁让他过去看看。这可是大事,开裁了再和gòng yīng商讲道理那是讲不清楚的。一不小心就会造成重大损失。</p>
等到了厂里,乔龙忙把他带到检验车间,有一个女工正在灯光下把布摊开在大台桌上,查布次。黄健民从乔龙手里接过样布看了一下,又从一匹布中剪了一块下来,拿到灯光下去比对,是和样布有些差异,如果做成衣服客人再退回来,那可就糟了他一点也不敢大意忙叫乔龙去忙,自己等女工查完有多少是有问题的好和gòng yīng商联系,反正也就二十来匹布一会儿就验完了</p>
乔龙走后,黄健民没事就打量起工作人员来,发现左边角落里,那个女工长的身材非常的好,那身形要多xìng gǎn有多xìng gǎn便装着过去看布,从余光里看那饱满结实的**非常的诱人,一头长发厚厚的挽在脑后那女子似乎感觉有人在看他,抬起头一张红润娇媚的脸顿时吸掉了黄健民的魂,凤眼流角,唇厚**</p>
“是你”那女子望着他轻声地说</p>
“你是”黄健民也觉得她很眼熟</p>
“哟,当了大经理就把人都忘了呀”或许这女人是刚才听到了乔龙叫黄健民经理</p>
“不是,这么美丽的女人怎么会忘记呢”可是他却实是觉得很熟,但想不起来在哪见过,一想到可能错过一个无比**的女人心里尤如百爪挠心</p>
“对了,你是炮长的老婆”黄健民终于想起来了,她是在东胜皮革厂时,同宿舍的方振伟的老婆,也不知是谁给方振伟取了个炮长的外号,反正叫得挺响的,有时当着他老婆的面也叫</p>
“坏死了,什么炮长”她声音很轻,暧昧地朝他挖一眼,然后看看别人有没注意</p>
黄健民趁她没注意溜了一眼她的厂牌,原来她名字叫薛桂花无聊的黄健民就有些歪心思了,这女人实在是太xìng gǎn了,是那种一看就直接让人联想到想要的那种当初在夜里听到她和老公jī qíng自己还射了一裤衩呢,再说当初方振伟在厂里凭他是方总的本家,也没少欺侮自己这回就在她身上该报一箭之仇了嘿嘿心中正暗自发笑。</p>
“你笑什么”这女人一直轻轻地和黄健民说话,看来也是情中老手那波光荡漾的眼神,让黄健民呼吸都有点困难</p>
“看见你太开心了,我想请你吃饭好吗你今天查完布还有事吗”黄健民心里猴急,可脸上却装的淡定</p>
“查完就没事了,可是我刚才和方振伟说了要过去的”薛桂花有点遗憾地望着她</p>
“那样啊”黄健民顿时感到失落了很多</p>
看着他的失落,薛桂花也心中恋恋不舍,以前见到他时就特喜欢这个健硕的小伙子尤其是那个晚上让他看到自己**后,就总有股幻想要给他摸那里由是脱嘴而出道:”那我等会和他说加班不去了”</p>
黄健民兴奋死了,这意味着这个女人愿意为他,向老公撒谎留下来,四周看看,没人注意,装着翻布,借着布的遮盖,一把捉住了她的手,那女人也任她捉“等会我在金辉大酒店等你”</p>
女人呼吸也有点急迫看着这样的情形,黄健民走出验布室看了看,也没人,把门一关反锁住</p>
听到关门声女人一惊,知道要发生什么,黄健民一把抱住她,他就摊的象一团泥揉着那两球,就象在发面团一样那女人的舌头象蛇信子一样在他的嘴里求萦,嘤咛声低低的,就如那个晚上一样一探下面全是湿的实在是太紧张了,女人大大地躺在布上,他就是半软不硬的找不着门,女人熟练的用手一引,不到两分钟就松了阀门太刺激太紧张了</p>
两人约好半个小时后在金辉大酒店见面黄健民开了豪华包间,和薛桂花折腾了一天一夜</p>
“要死的,我还以为你是银样蜡枪头,没想到那么好,这一次就二个小时,把我命都给要去了”桂花满脸春意地趴在他的身上叹服</p>
“那个晚上你和炮长,弄得那么动情,你尖叫时,我都来了”黄健民跟她说那晚的事</p>
“傻瓜,我知道你醒着,想着的是你和我在做,真是刺激死了”桂花边说边搓着那死泥鳅说到刺激那死物居然又复活了</p>
嗨,饥渴的打工仔哪有个够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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