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守府中,一群人围着沙盘。
刘太守指着沙盘道:“大家看,齐州的东面是青州,西面是刑州,北面是冀州,南面是兖州,整个州共6个县,结果贡品就在历城县的道路被劫。“
刘太守又指了指该处的势力范围道:”历城县整个县依山傍水,背靠幽灵谷,面朝渔樵湖,白鹿道分山湖,穿历城。而江湖中顶尖势力就是这飞鹏堡,它位于齐州和冀州交界处,而太守府位于齐州的中心。“
岳三连忙接住此话:“这次有关贡品被劫之事,就发生在我们飞鹏堡周围,堡主就命在下来查此事。”
温大人笑道:“岳堡主有心了!”
薛随风问道:“温大人,你觉得这个贡品去哪儿了?”
温大人答道:“我们往回走的话,一路没发现路途中的痕迹有什么问题,但是找到丢弃的车马,却没发现珍宝。那珍宝去哪儿?那一定在路途中被贼人转移了,但是这么多珍宝,而且还很贵重。那会转移到哪儿去呢?”最后变得自言自语。
苏瑾道:“这些珍宝这么重,转移起来非常麻烦。他们必定藏在某个地方,而这个地方距离事发地肯定不远。并且这个地方很难被人发现。”
一声轻吟的娇憨声从衰笠下传来:“是渔樵湖?”
温大人点头,赞道:“姑娘猜的不错,只能是这个地方!想不出还有哪个地方更让人出人意料。”
然后道:“既如此,那我们就赶快过去,以防贼人将珍宝转移。”
齐州,历城县,渔樵湖岸。
渔樵湖很大,朝远处望去,渔樵湖与天边相接。湖上波纹平静,偶尔一阵风吹来,就如同美人皱眉。左右看去,两岸甚宽。湖上此时早已有人荡起了渔船,歌声嘹亮的唱了起来。
温柔吩咐道:“张龙,赵虎,你们两个带领手下去问一下情况。最好是问一下最近几天有什么异常。”
温柔望着江边问道:“苏公子,你觉得珍宝他们应该藏在那里了?”
苏瑾摇了摇头:“不知道,此湖这么大。一块大石头放在水里的话,也会轻上不少,一般没有武功的壮汉则可以轻易的移动。所以,贡品在水里的移动的话,就轻而易举,这样难以确定贡品的位置。现在我们唯一要担心的是,贼人是否已将贡品转移出了渔樵湖!”
温柔点头。
半响,张龙、赵虎带着手下过来,躬身抱拳道:“温大人,我和众兄弟们去周围打听,确实发现了异常情况。”
“说来听听!”
张龙道:“就在事发的前两天,湖上的捕鱼船数量明显多了。我了解过,本来历城县周围捕鱼的渔樵大家都是相互认识,对于捕鱼的船也熟悉,但是那两天却多了几艘陌生船。当地渔民上前去的时候,还会被江湖人驱逐,我问了一下被驱逐的渔家,都答道是不认识,口音略带兖州的口音。除此之外,昨天晚上,有居民曾见渔樵湖的东边有火光传来,也听到隐约的刀剑交兵之声。”
温大人赞扬道:“恩,做的不错!张龙,你现在再带些兄弟去县城,去仔细打听一下周围的情况,看最近有没有陌生人和异常情况。其余诸位,请跟我去一下东边看看。”
渔樵湖东岸。
温大人吩咐道:“赵虎,你带些兄弟周围看一看有什么情况。”
不一会儿。
赵虎对着温大人高声道:“温大人,这里有情况。”
一行人过去。发现地上有很多尸体,还湿漉漉的。
赵虎解答道:“这时刚才兄弟们在湖里打捞出来的,数了一下大概有30具尸体。30具尸体背部全部绑了石头,要不是我们发现仔细,还真不容易发现。”
“我来看一下。”温柔蹲下身子,查看伤口。“这些尸体不是全是官兵的,一部分可以看到是劫匪的。官兵尸体上的伤几乎都是刀伤,可以看出是江湖上通用的刀法,而劫匪身上可以看出是军队中的刀法。”
薛随风想了想,肯定道:“如果没错的话,应该就是官兵和贼匪交火后留下的尸体。”
苏瑾道:“那应该是这样的!官兵此次也作为劫匪,但是为何他们要火并?”
温柔道:“我们目前还需要更多的线索,来看能否认出贼匪的身份。”
突然,其中一个捕快喊道:“大家快来看,是孙副将军。”见他指着一具尸体,尸体上的胸前出现几道刀痕,刀痕边缘的肉已经微微发白。看来是在水中侵泡时间过久。
温大人分析道:“杀孙将军的这个人武功很高,而且杀官兵的都是一个人。孙将军尸体的刀痕虽然与其他官兵刀痕不一样,但是你们看,这些刀痕的边缘都是相同的,由于人练的刀法、剑法没有到达最高境界,那他的剑法和刀法必然留有匠气。而且此人在压制武功和刀法,让其看不出他的来历。”
苏瑾道:“此人武功很高,在江湖上必然很有名,而且他的武功也在江湖上很有名。”
薛随风扳着手指数:“江湖上有名的刀法高手,比如五虎门门主雷静,大狂风刀独孤云,刘氏刀法中刘一景,青年高手‘浪中雪’李七海,还有江湖中最顶尖高手的‘刀圣’雪中吟~这些都有可能,这下总算有点线索。”
突然,一直默不出声的大汉说道:“不可能是雷静,也不可能是雪中吟!”
“为什么?”
那个大汉解释道:“雷静的刀法绝对没有凶手的刀法厉害,因为雷静的刀法一般偏向于力道,说或多或少,不会留下一模一样的刀痕。而雪中吟,以他的刀法,没有必要那么做,也不需要那么做,更不屑于那么做!”
温柔赞同道:“这位兄弟说的有理,确实是另有其人。雷门主的刀法我听文静文大人说过,重力而不擅技,一力而降十会。而雪大侠,则断无可能!”
温大人问道:“敢问这位兄弟什么名字?”
“在下乃江湖上无名小卒,不足挂齿。如果诸位不嫌在下武功低下的话,那就称呼在下为田青。”田青答道。“这些是我的三位兄弟,分别是田武,田七,田春!”
苏瑾指着田春,道:“我记得田青兄弟一伙共是三人吧!这位田春兄弟何时来的?”
田青大笑,道:“你说田春啊,本来我们约定在客栈内一聚,结果昨夜大雨滂沱,他就没及时赶到。听说我们在太守府,结果扑了空,刚才才找到我们。”
田春看起来是个不爱说话的人,只点了点头。
温大人点头道,转过身,突然问道,“不知两位?”眼睛目光炯炯。
说完,只见老者摘下衰笠,露出一张皱纹满布的脸,头发和胡子皆已经雪白,唯有一双浑浊眼睛中精光四射。
温大人笑道:“原来是武当的高人枯木真人,幸会幸会!”
枯木真人,擅使剑,剑法为武当的武当真武剑法,后练至高深之处,深觉剑法乃合自然之道。遂创出‘枯木剑法’,一剑既出,万物萧瑟,冰雪凋零,与之对敌之人,敌人只觉万物萧瑟,生命枯止,然后气乃消,万念俱灰。乃江湖中顶尖高手!
枯木真人道:“哪里!温大人断案如神,刀法凌厉不挡,令老朽钦慕已久。这位乃老朽的孙女韩江雪。江雪!把斗笠摘下来吧!”
“是,爷爷。”
韩江雪把斗笠摘了下来。只见其眉目如画,琼鼻似玉,笑而露齿,头上梳了一个典雅而精致的发髻,插了一个精致的凤凰形发簪,让其脸蛋显得更加的玲珑精致而典雅,如同美玉一样,美丽极了。身上着了黑衣黑裤,加上神情冷峻,看起来真如冬天的江雪,名字恰如其人。
苏瑾叹道:“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原来我不相信这句话,但是今天却信了。”
“哼。”韩江雪瞪了瞪苏瑾,然后转过头去,侧着脸蛋微微发红,哼道:“油嘴滑舌,登徒子!”
苏瑾叹道:“原来说实话也是登徒子,那世间之人见了你后,估计都是登徒子,薛公子,你说对吧?”
薛随风看的愣神,张口就道:“是啊!额,不是……哈哈!哎哟!”说完就一阵呲牙咧嘴,原来柳如云手悄悄放在薛随风腰间。
苏瑾轻笑道:“你看薛公子这样,那他是不是登徒子呢?”
韩江雪蹬着脚,嗔怒道:“哼!你们两个都不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