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班里将要举行一次语文kǎo shì，玉虎边走边唱地来到教室：“小呀么小二郎，背着书包上学堂，不怕太阳晒不怕那风雨狂。”</p>
刚唱到这儿，就听赵生在一旁说道：“你小子活的还真不错呀，眼看就要kǎo shì了，你还跟没事人儿一样。”</p>
玉虎这才发现坐在角落里的赵生。于是仍旧满不在乎地说：“这你就不懂啦,越是kǎo shì的时候，越不能慌了手脚,不然还没等进考场先把自己搞垮了,那还怎么考呢”</p>
“好好好,我现在先不管你,等到kǎo shì完后，你考不好了咱们再说！”</p>
玉虎接着唱道：“只怕先生骂我懒呀,没有学问我无颜见爹娘。”</p>
赵生厉声喝道：“别唱了！还怕别人不知道你学问高是不是”</p>
“还没kǎo shì呢,你就知道我考不好吗”</p>
“你在班里这么一叫唤,大家还怎么复习你这不是找着挨说吗”赵生随后又在班里转了两圈儿便出去了。</p>
不一会儿,玉虎又忍不住唱了起来：“我想唱歌可不敢唱,小声哼哼还得东张西望。”</p>
正当他又要继续歌唱时,谁知赵生又出现在门口：“你瞎哼哼什么再要哼哼我非把你掂到猪圈里去不可！”</p>
“让人听听你这叫什么话？亏你还是老师呢。”</p>
“都是你把我气的,上课时间你这么胡乱哼哼能不影响别人吗”</p>
“我不唱就觉得嗓子眼儿发痒,不由自主就顺嘴溜出来了。”</p>
“你如果再想唱的话，就一个人钻到厕所里唱去！就你这种公鸭嗓,对人纯粹是一种折磨。” “你也不要把人看扁了,说不定再过几年，咱也能当个歌星。”</p>
赵生对他嗤之以鼻：“你若能当歌星的话,随便牵来一头叫驴，都可以举办演唱会了。”</p>
“假如你听着叫驴叫的好听,那么你想听歌时,干脆在驴棚里呆一会儿就行了。”</p>
赵生气愤地说道：“还是闭上你的乌鸦嘴吧,越说你越逞能,真是羊脚不知腿短,驴嘴不知脸长！你还知道不知道世上还有羞耻二字”</p>
这时,预备钟响了,赵生回办公室拿试卷去了,刚走不远又听玉虎在唱：“池塘边的榕树上，知了在声声地叫着夏天。”</p>
赵生转身又返回来,用手敲几下窗户以示警告,玉虎误以为是别的同学在捣乱,于是开口便骂：“瞎敲jb什么看我出去不剁了你的爪子！”</p>
赵生气得火冒三丈：“兔崽子,我看你是秃子打伞－－－－－－无法无天了！照此下去如何了得我若是连你也治不住,干脆就不当这个班主任了！”</p>
玉虎心中暗叫不好,急忙跑到门后躲了起来,赵生怒冲冲地走进教室打算跟玉虎算帐,可是进屋后却不见人了,正欲四下寻找，就见门口人影一闪，跑出去一个人,赵生大叫着：“臭小子，你别跑！看我怎么收拾你！”</p>
玉虎哪里肯听,只顾拼命逃去。自然他也没有参加这次kǎo shì。</p>
紧接着又kǎo shì了一次yīng yǔ,玉虎一道题也没答对,最后竟吃了个鸡蛋,于是吴月便把他的试卷放在赵生面前道：“你看看吧，这个学生真是太差劲儿了！都象他这样，我还怎么教课”</p>
“其实他的脑子并不笨,只不过总爱贪玩儿不肯用功的缘故，只要你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想必他会有进步的。”</p>
“他这个学生顽皮的要命，比你还能说，谁说的了他要不你去试试，反正我是无计可施了。”</p>
赵生也知道这小子不是省油的灯，于是便把kǎo shì的情况告诉了玉虎的父亲赵魁：“魁哥，你管管虎子吧，他在校里每次kǎo shì都是倒数第一，这样下去只怕连升级也成问题。”</p>
“你不会打他吗？自己家的孩子就该管严一点，只要能把他的成绩搞上去，你要怎么样都行，哥哥我决不怪你。常言道：严师出高徒。我是个粗人，肚里文化没你高，今后我就把他交给你了，你想怎么管就怎么管吧。”</p>
“对他这种孩子单靠学校一方面是不够的，还必须有家长的配合才行。再说，打骂也很难解决根本问题，我想最好的办法还是以说服为主。”</p>
“好吧，等他回来，我好好的说他一顿。”</p>
不一会儿，玉虎从外面一蹿一蹦的回来了，老赵将儿子叫至面前厉声问道：“你们最近kǎo shì过没有？”</p>
玉虎担心被揍，于是撒谎道：“没有啊，今天你怎么想起问这个来了？”</p>
“你少糊弄老子！今儿个还是请你放明白点儿，如实交代，我还可以既往不咎，否则不然，定要尔等皮开肉绽！”</p>
玉虎看到赵生坐在一旁，情知隐瞒不住，只好如实说道：“昨天我们kǎo shì了一次yīng yǔ”</p>
“那你得了多少分？在你们班上是第几名？”</p>
“老师没告诉我得了多少分，只说我是全班第一名。”</p>
父亲打断他的话破口骂道：“什么他娘的第一名？别以为你考多少分我就不知道，我问你：在kǎo shì中，你小子为什么总是吃鸡蛋？”</p>
“老师说我营养不良，需要多吃点好东西补补身子。”</p>
老赵听了这话更是火上浇油：“呸！你个不知羞耻的东西，我这张老脸都让你丢尽了！我在家供你吃、供你喝，你不好好学习，还在班上吃鸡蛋，我看不让你尝尝拳头的滋味，你会变成一个十足的饭桶！”</p>
“这有什么？古人曰：胜败乃兵家常事。你又何必大惊小怪呢？再说，我又出不了国，学那些鸟语有什么用呢？”</p>
“养你这么个没出息的儿子，让我说你什么好呢！”</p>
“怎么着？你还打算给我一些奖励？”</p>
老赵直气得七窍生烟、五脏冒火：“我奖你几个耳光吧！”说话间按住儿子便打。</p>
玉虎连忙摆手道：“不用赏了，大人的心意，孩儿心领了。”</p>
“心领了，你的屁股还没领呢!我赏你两个耳光吧!"说完照着玉虎的屁股啪、啪!就是两巴掌</p>
玉虎纠正道：“打错了，打错了，打这里不叫赏耳光。”</p>
“那我就再赏你俩嘴巴好了！”</p>
玉虎又叫起来：“不是的，嘴巴也不是在这里的。”</p>
“老子没工夫同你斗嘴，我先揍你个x养的一顿再说。”</p>
玉虎虽然执意相让，但仍旧很荣幸地接受了父亲的赏赐。他见父亲还不罢手，只好哀求道：“大人饶命，还请您老人家高抬贵手、发发慈悲吧。”</p>
“那好，我就再把手掌抬高一点！”边说边又抡起胳膊将儿子一顿好揍。</p>
玉虎不解地问：“你还有完没完啦？我已向你告饶，你怎么还要打我？”</p>
“不是你求我高抬贵手的吗？怎么？难道你还嫌我的手抬得不够高是不是？”说话间老赵顺手又抄起一根棒槌,直向玉虎逼来。</p>
玉虎见状吓得上牙直打下牙：“你且住手!我的屁股又不是捶板石，还望老大人棒下留情，饶儿一命吧。”</p>
赵生也急忙上前死命夺下棒槌：“魁哥，你这是干什么？这可万万使不得，弄不好会把孩子打坏的。”</p>
赵魁觉得他的话也有道理，于是便回身问玉虎：“那你快说：别人能考好,你为什么就考不好”</p>
“因为考题太难了”</p>
“自己不沾就是不沾，找什么客观理由？豆芽长成房来高,它也是个菜！牛的胃口再大，也不过是个草包而已。”</p>
“你也不用在我面前装腔作势地训人，其实你又有什么了不起？充其量也只能算是个肉包而已。”</p>
父亲把眼一瞪：“你说什么？谁是肉包？”</p>
“冲我瞪眼睛算什么本事？有能耐你做几道题试试。”</p>
“你小子整个一饭桶，十足的吃饱蹲！自己菜包还不认说，你有本事咋不考个百八十分让你爹也光彩光彩？每天守着你这样的笨蛋儿子就把我气死了！”</p>
“你现在就不要总是埋怨人了，这只能怪你的种儿不好，自古道：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孩子会打洞。你看人家教授的儿子全是留学生，不是博士就是硕士，人家那是牛爹，你这只是个熊爹，你这熊爹怎么能跟人家的牛爹相比呢？”</p>
“你这熊孩子，怎么跟你爹说话呢？”</p>
“这还用说吗？您看看人家，再看看你自己：头脑简单、目不识丁，只能是下地搬坷垃的料儿，我又仗凭你什么了？我不怨你就是好的，你倒反而怪上我了，试问：当初你怎么就没考上大学出国深造呢？”</p>
一句话正说到赵魁的病根上，于是他的口气也比刚才软了许多：“你爹那会儿家境贫寒，整天连饭也吃不上，哪还有心思上学？我的才华被埋没了是情真的，不然，说不定咱这时也能混出一官半职的。”</p>
“得了吧，你就别在我面前吹大气了，当我不知道吗？据可靠消息：当初你在班里也是数一数二的人物，不过不扳着脚址头是数不到二十的；据外士人透露：您在kǎo shì中吃的鸡蛋，比女人坐月子吃的还多；据悉。”</p>
赵魁的脸上早就挂不住了，劈头骂道：“据你m的x吧！你个狗养的还嫌我赏的你太轻了是不是？”</p>
“只要你自己不是人的话，你骂我是什么养的也没关系。”</p>
“混帐！你爹不算人算什么？”</p>
“刚才你骂我是狗养的，那你说自己算什么？”</p>
一句话把老赵问了个大张嘴：“你个驴日的少给老子抠字眼，有那工夫，上学时多长点学问比什么不强？”</p>
“瞧您，怎么又来了？一会儿骂我狗养的，一会儿又骂我驴日的，你觉得什么好就当什么吧，不过，最好还是请你想好了再说。”</p>
赵魁火往上撞：“你个操你娘的再犟嘴？把老子惹急了，我非活剥了你个没爹种不可！”</p>
“你这人脑子太笨啦，如果我是没爹种的话，那你又算什么？你听谁这么骂儿子的？”</p>
赵魁越骂越吃亏，越吃亏骂的越厉害：“老子还不都是让你个王八羔子给气的！”</p>
“说你脑瓜笨你还不服，王八羔子也是你骂的吗你骂别人可以，千万可不要骂自己的儿子,不会骂人就把嘴巴放干净点，别到最后骂来骂去还把自己给搭进去。玉虎一激动,说起话来就不管那么多了,想起什么说什么,心直口快、直言不讳。</p>
赵生在一旁笑得直不起腰来，想来劝解也是力不从心。这时又听父亲骂道：“你个小兔崽子，简直要把我气死了！</p>
“谁让你瞎骂来着？又不是我要气你的，我看今后你就骂我‘小老子’吧，这样我们两个都不吃亏。”</p>
“混蛋!在我面前你也敢于自称‘小老子’？有道是：在家之子不敢言父，出门之徒不敢言师。你小小年纪竟敢大言不惭地以‘小老子’自居，你的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p>
“你呀，怎么一点帐儿也算不过来？我是‘小老子’，那你不就是大老子了？反过来说：我是混蛋的话，你可就成了老混蛋了，究竟怎么骂合适，您还是自己掂量着办吧。”</p>
老赵想了想，觉得玉虎的话也有几分道理，于是，又换了一种骂法：“这次便宜你个jb操的了，下一次如果再考不好，小心我把你揍得哭爹喊娘！”</p>
“请你最好还是不要让我哭爹的好，因为这辈子我只有一次哭爹的机会。”</p>
玉虎的话把赵魁气得直瞪眼，最后没法子，心想：我骂你找不到便宜，干脆先把你揍服了再说。想到这儿，更不搭话，冲过来扭住儿子便打。</p>
玉虎眼看就要吃亏，于是向下一蹲，胳臂肘猛地向身后的父亲顶去，口中叫道：“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p>
这一下正好顶在他爹的裤裆要害，把赵魁疼的抱着大腿根转了一圈儿滚到地上：“哎哟我的娘啊，小兔崽子，你这是要你爹的命啊！”</p>
玉虎一见闯下大祸，吓得是撒腿就跑，虽然他知道父亲一时还顾不得来教训他，但他深知若不乘机逃离而去，等到他爹还过气来，绝对轻饶不了他，轻则也要把他揍个半死！</p>
玉虎一时没被抓住，但最终还是没有逃脱自己的厄运。俗话说：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即使他可以在亲戚家躲几天，但毕竟也躲不了一辈子，始终也是要回家的。他以为躲过了风头就没事了，谁知刚进家门，就被父亲揍了个鼻青脸肿。</p>
玉虎痛得大叫：“我的娘啊，要把我打死啦！”</p>
父亲并不理会这些，手上反而加重了几分。</p>
玉虎见他仍不住手，便又干嚎起来：“我的爹呀，我的爹呀……。”</p>
赵魁听了这话，心里很不是滋味，忍不住破口骂道：“我还没死呢，要你个败家子哭什么丧！”</p>
“你不是要我哭爹喊娘的吗？我不这么哭的话，你肯放过我吗？”</p>
“丧门星！你还嫌老子死的慢呀？今天我也让你尝尝‘射马’的滋味！”老赵说着话，举拳便要向玉虎裤裆处砸去。</p>
玉虎连忙求道：“千万使不得呀，你这一拳下去，哪里还有我的命在？”</p>
“那你前几天怎么就敢动我的……。”赵魁略一思索，考虑着下面的措词：“对你曾有生养之恩的传jiā bǎo呢？”</p>
“那天我也是被逼得实在没办法了，万般无奈只好出此下策，您正在气头儿上，被你抓到了还能有我的好吗？”</p>
“如此说来，你小子暗下里对你爹使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就可以逃脱对你的惩罚了是不是？”</p>
“至少当时可以不被抓到，求你看在我妈的份上，您就饶了我吧。常言道：不看僧面看佛面。不看佛面看白面，您不看白面看咱一点‘玉米面’也行啊。您就抬抬手，让我过去吧。</p>
“老子今天偏就和你过不去，不打你不足以解我心头之恨。”</p>
“爹，这地方您可动不得呀，此乃‘仙水宝地’，牵一发而动全身，切莫轻易下手。这东西打坏了，修也没法修，换也不能换，而且，想买还没地方买去，弄出点毛病可就不好使了。”</p>
“听你的口气，好像我的东西坏了就可以修换，就可以买到似的，把我的宝贝打坏了就能好使吗？”老赵一激动，什么话都能说得出来，也不管好听不好听。</p>
“你的东西已经完成了它的根本使命，今后好使不好使，也没那么重要，反正你的也不怎么用了，可有可无、无可无不可。”</p>
“净他娘的说些扯扭话！你怎么知道老子不怎么用？这可是你爹的‘镇宅之宝’，要不是你爹这个‘宝贝玩意儿’在下面为我压着阵，你妈能踏踏实实地跟我过日子？只怕早不知被哪个男人拐跑了呢！”</p>
“反正你的出点小毛病还不要紧，可是我还要帮你传宗接代、延续香火，一旦发生故障，只怕连个接班人也没了，您能忍心眼看着咱们老赵家的根苗断送在自己手里吗？”</p>
赵魁细细品味，觉得此话也有些道理，于是，照儿子屁股上踹了一脚，骂道：“滚！”</p>
玉虎疼的一咧嘴，小声嘟哝道：“摊上你这么个穷爹，算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就算是个后爹也不能这么对我，你可倒好，恨不能吃了我似的，看来我这条小命早晚要断送在你手里，既然如此，那你当初还要养我干什么？古语道：虎毒不食子。想不到你竟比老虎还毒……。”</p>
赵魁声色俱厉：“你小子还打算见识见识你爹的拳脚是不是？劝你还是识趣些，不要狗坐轿子－－－－－－不识抬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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