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海潮却不依不饶,今晚他带来的方大师让他丢了面子,这是存心要利用傅余生出丑,从而在庐端公身上找到些许的平衡感。
他拍着大腿,十分豪气的笑道:“谁说小屁孩就不能鉴赏了?有志不在年高,有才不在年少,小兄弟,你尽管来看看,放心吧,有我撑腰呢。”
崔姥姥一脸杀气。
傅余生刚要迈步。
身边的庐砚秋拉扯了一下他的袖子,“余生,还是不要去了,这是几千万的买卖,而且在座的都是富豪权贵,对你不好的。”
庐砚秋提醒完了傅余生,又走到庐端公身边,轻声的安慰爷爷。
多好的一个女孩子啊。
崔姥姥脸上阴沉的笑容加深,放下茶杯,吊角眼上扬,朗声道:“区区一个小屁孩,底下毛都没长齐呢,懂个卵子。”
庐端公号称神算子,不知道是脑子不好使了还是老眼昏花了,居然带着这样一个小毛孩到这么正式的场合,简直把庐家几百年世家的脸面都丢光了。
众人,齐齐针对庐家。
傅余生拿出shǒu jī,直接给猪八戒发小心,反正两个人混的挺熟悉了,也不用怎么客气。
傅余生:二师兄,打扰你一下。
猪八戒:有事您说话。
傅余生:能给我介绍个剑道师傅吗?
猪八戒:额······盖聂怎么样?
傅余生:妥妥的好啊。
猪八戒:天神和人杰混的不熟,不过我和他有过几面之缘,我帮你探个口风,接下来的你自己去问吧。
傅余生:好嘞。
哗!
一个传送图标生成。
猪八戒:这是我昨天从神农哪儿随手顺来的万物之灵液,治百病,肉白骨,延年益寿还壮·阳,我看你小子不错,送给你几瓶。
傅余生并没有直接点击提取,而是先放在了百宝箱,五个青花瓷的小瓷瓶,一看就很上档次,这些药物,流落人间,一瓶价值百万千万,妥妥的。
神农,三皇之一,位列仙班,从他手底下诞生出来的万灵之液,可不是什么残次品。
要发财了。
傅余生心中一喜,最近正为了捡钱发愁,昨晚买了好几套情·趣内衣,蚕桑真丝睡衣,把他的银行卡差点刷爆了,现在好了,发财的机会来了。
猪八戒:好了,他刚起床,你问吧。
傅余生:多谢二师兄。
猪八戒:对了,礼物我还没有送出去,我思前想后,还差一点什么,想了半天,原来是少一封情书,你小子有文化,抽空写一个。
傅余生:三个妥当的表情。
滴滴!
盖聂:啥事儿?
傅余生:大佬在上,小子有礼了,我想学百步飞剑,横贯八方,驭剑河山,一剑飞仙。
盖聂:小兄弟,接着皮,有朝一日,扶摇直上九万里。
傅余生:我不是来搞笑的,我是认真的。
盖聂:拜师!
傅余生:师傅!
盖聂:你就不能矜持一下下?
傅余生: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三个跪拜的表情)。
盖聂:节操呢?哎,现在的年轻人,真的是,额······输给你了,不过我收徒,首先看天赋,我先给你一道剑意,剩下的你自己去领悟吧,要是没有悟出个一二三,就别找我了。
傅余生:好哒。
嗖!
一道通明剑意,顷刻间涌入傅余生神识之中。
那一道剑意,通明清澈,寒气凛洌,剑芒绽放,云蒸霞蔚,浩荡如一线大潮,从地平线磅礴而来,气势惊人。
剑锋三尺,却有百丈剑芒,剑气流转,绵延百里千里。
好一道剑意啊。
不愧是号称剑圣的男人。
傅余生关掉shǒu jī。
面对众人的嘲笑和讥讽,谁知傅余生并没有怯场,而是堂而皇之的迈步,大声道:“各位,说实话,我底下已经长毛了,而且还有点卷曲,每天晚上我都会梳理一下,很有型呢。”
“哈哈!”
“这不是个智障嘛。”
“我的天啊,这小子在说什么啊。”
“我想连笑六声,哈哈哈哈哈哈。”
“好粗俗啊。”
“这小子是什么人啊,当着大家的面,这种话都敢说,不过我喜欢。”
庐砚秋玉面通红。
庐端公想要笑,忍住不笑的表情,很精彩。
傅余生说完这样惊世骇俗的话,一点也不怯场,反而脑袋上扬,挺起胸膛,信誓旦旦的道:“梁老板,你确定让我鉴赏一次?”
“老子说话算数。”梁海潮拍了拍胸膛。
“于老板,你怎么说?”
于知秋脑袋一偏,“我就静静地看着你怎么装这个逼。”
所有人都知道梁海潮在找心里的平衡感,企图让庐端公出丑让自己获得心理上的满足,难道这小子不明白吗?
于知秋也在针对庐端公啊。
这明显就是个坑啊,这小子还往里面跳,他是智障吗?
在场的众人,也都觉得这小子智商欠费了。
崔庆贺脸色更加的阴沉,刚才竞相出价的气氛被这么一搅和,完全没有了,严肃的拍卖会成了看笑话的了。
他咬着牙,看向崔姥姥,“您看呢?”
崔姥姥早就盯上了傅余生丹田气海中那一颗气机源丹,早就有了shā rén夺物的心思了。
从傅余生进门,她就把傅余生当成了自己增长修为的一个契机,这小子是她的猎物,不过在准备猎杀之前,她还是想摸摸傅余生的底子。
傅余生蕴藏一颗气机源丹,那可是几千万都买不来的宝贝,想必是遇到了什么大机缘或者大人物,否则也不会拥有源丹。
她阴狠毒辣的心思急转,暗道这样也好,正好趁机瞧一瞧傅余生的实力,等鉴赏会结束,把他打倒,然后破开他身体,取出源丹的时候就更有把握一点。
知彼知己嘛。
傅余生龙行虎步,背负双手,一副高人姿态,走到宝剑之前,扫过一眼剑锋,朗声道:“你们现在感受到了的通明剑气,浑身的丝丝凉意,不过是这柄剑的主人生前留下的一丝残念,一抹杀气而已。
“咦?这小子有意思了。”崔姥姥虽然心里涌起波澜,不过活到这个岁数,喜怒早就不形于色,脸上依旧保持着镇定,娇笑着说道。
“这就是把破铜烂铁,擦屁股也嫌蹭的菊花疼!”
傅余生此言一出,全场炸裂!
“这怎么可能,小子,你不要胡说啊。”
“崔姥姥又大神通啊,她老人家从来没有看走眼过啊。”
“不过这柄剑看起来有些年代,但好像没有古剑的那种威严之气,会不会他说的有点道理啊。”
崔姥姥没想到傅余生一眼看破,道出玄机,顿时大怒,一拍桌子,檀木粉碎,全场冰寒,杀心大起,“小子,你找死。”
崔庆贺肥嘟嘟的脸色蜡梁,满头大汗。
场内的众人,开始窃窃私语起来,对崔姥姥之前的鉴定结果,已经产生了动摇,没有那么笃定了。
傅余生哈哈一笑,环视众人,朗声道:“看看吧,崔姥姥狗急跳墙,已经着急的坐不住了。”
崔姥姥吊角眼死死瞪着他,暗暗后悔啊。
自己要是刚才不那么冲动,然后再伺机反驳一番就可以了,可是现在自己沉不住气,让原本相信她的人,也倒向了傅余生这边。
该死!
是自己大意了。
众人一阵激愤。
忽然,傅余生大喊,“抓住崔庆贺,他要跑路了。”
崔庆贺刚要逃走,却被傅余生率先发现,众人见他趁机要溜走,一股脑的冲上去,将他拽了回来,丢在了地上。
趴在地上的崔庆贺像一只硕鼠,面色蜡梁。
崔姥姥沉不住气的暴起,再加上崔庆贺见机不妙就要溜走的行径,让众人彻底的倒向了傅余生这边。
梁海潮原本只是开玩笑外带打压庐端公的举动,却给了傅余生一个契机,也让所有人识破了崔姥姥等人编织的骗局。
“傅余生是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兄弟,我们是不是被骗了?”
“这位小兄弟,你能说一说原因吗?”刚才出价最猛狠的那人走到傅余生面前,有些底气不足的道。
傅余生哈哈一笑,“崔姥姥刚才拍桌子,你们感觉到了什么?”
那人眼睛一眨一眨的,“寒冷,彻骨的寒冷!”
啪!
傅余生打了个响指,“对啊,所以场内的清凉之气,也不是剑气外放所致,而是崔姥姥在搞鬼。”
“那,你还有什么证据说明这是一把扑通的剑?”
傅余生随手一指,心念一动。
那一柄剑犹如被人操纵一般,剑芒大方,嗡鸣四起,声音悲泣,剑身在众人头顶不断盘旋,留下一道道透明的残影。
傅余生大声念道:
老子自有飞仙剑,你等安心做奴才!
傅余生大喊一声,那剑身光芒再度暴涨,随即一剑飞入庭院,在荷塘子上徘徊,不一会儿,飞剑归来,剑身之上,躺着一尾锦鲤。
那柄剑则安安静静躺在了傅余生手中,失去了光彩。
傅余生见众人瞠目结舌,呆呆木木,于是假咳一声,朗声道:“这就是一把普通的剑,只不过埋藏的时间长一点而已,拿到文玩市场上,买个几万块钱。崔姥姥能驭剑,而我能飞剑,全在武道修为上,不在剑本身。”
吧啦吧啦!
众人恍然大悟。
庐端公微微一笑。
梁海潮一脸懵逼。
梁非凡懊恼至极。
于知秋脸上难看。
庐砚秋更是激动的小脸通红,不断激动的拍掌。
崔姥姥一脚将趴在地上的崔庆贺踹飞,身上的冰寒之气越来越浓郁,杀气四起,怒气冲冲,恶狠狠的道:“杀千刀的臭小子,你敢拆老娘的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