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愧是骗子，这个时候还跟渣男小寒站同一阵线，看来表面帅气又绅士的小库也是个沙文猪嘛。若灵无奈地挠挠头，无视欲朝小库张牙舞爪表示愤怒的爱丽丝，一手托着自己的侧脸，斜斜看着小库道：“疯狗的事刚处理完，还没向皮家父母说明杀女凶手已经被击毙的事，是要警察去通知，并且讲明皮飞蕾并没有精神病，还是你想自己去？”
“人都死了，除了被害者在意，凶手抓没抓到对死者亲属有什么意义吗？”小库之所以坚持抓到凶手也只是代入了皮飞蕾的情绪，完全不能理解它亲人的想法。
“死者在乎的就是亲属在乎的，换做是你女儿被人杀了，你也没办法安心睡觉吧。”说到这里，若灵再次问出了自己这些天一直搞不明白的问题，蹙眉问道“照你这认为女人都是爱慕虚荣又爱作的性子，怎么会不顾一切，甚至于连性命都不要了为皮飞蕾做事呢？”
“大概是因为我们一起被冤枉入院，我觉得跟它同患难的关系吧。”小库也很难理解一向惜命又爱享受的自己在这些天的无脑举动，此时也不解地摸着下巴琢磨“它也不是我遇到的那些不现实又爱慕虚荣没有自知之明的女人，相反的还很务实……如果它还活着，肯定能找到一个好男人的。”
“……”坏男人的一时善心大发？亏小库不是胆小无良之人，之前就是走错路了。瞥到爱丽丝怒视的眼神，若灵很是干脆地跟小库商量了自己的对策。
小库不住地点点头，小金听到若灵的计划里还有他，回想起当时在废弃医院的所闻所见，差点没吓尿，只能不断地安慰自己这次有法师在场，绝对不会出事，才勉强答应。
倒是若灵准备离开的时候，小库突然叫住她，从自己带来的背包里掏出了一些纸质资料递给她：“这是我们在废弃医院的标本房里找到的资料，法师上面有人，肯定能处理好。”
“既然是标本，当然是自愿捐赠或者无人认领的尸体器官，有什么好处理的。”若灵接过独孤殇递上来的纸巾，裹住手戳了戳桌上有些灰尘的资料翻开来看，小库还将自己手机的一部分图片发给了若灵“对对我拍回来的标本，跟资料有些对不上。”
感觉到包包里的手机震动，还想接的若灵闻声就不敢接了，满头黑线又嫌弃地往后退了退朝小库道：“你变态啊，发那种照片，还不如直说呢。”等一下绝对要叫殇全部清空，免得午饭吃不下。
“很多标本都没有记录，多出的有婴孩跟成年人头的标本。”小库从来不觉得他是个好人，见到小偷不会制止，看见有人打架也不会劝，但既然被他撞见了，也不过是开个口的善事，他还是能办到的“我在微信看过有人公然兜售人头，还说一口气能拿出二十个来卖，渠道合法，是来自于捐赠遗体。”
“靠，一想到自己想做善事捐出去的遗体，被切下脑袋卖出去，有一堆人在家里研究自己的血管跟面容就觉得还是及早火化的好。”爱丽丝之前也跟若灵讨论过这个问题，之前还以为是为了博关注制造的假新闻呢，现在都有照片了，还不表示怒火地拍小胖啊。
爱丽丝接通若灵的手机偷看，咦，这个婴孩的尸体该不会是死胎，父母因为太难过或者觉得不吉利不亲自处理尸体，就叫护工拿去火葬，结果被扣下当标本，以前新闻也有看过啊：“捐赠又不收钱，凭什么把人家的脑袋当货物拿出去卖钱啊，简直是发死人财。”
“发死人财的可多着呢，就怕助长了这个邪风，比如有人特地杀人砍下脑袋去卖啦，反正渠道都不干净。”若灵双臂都起了鸡皮疙瘩，就见皮飞蕾飘了过来，一来注意力就放在小库身上，她也表示不打扰地让独孤殇收拾好资料就先离开了。
同一时间，隔壁市的皮冰冰正在给客人推销手机，即使才成年，那口舌却比同年人都要灵活，清秀的面容加上化妆品的装饰，为她招揽了不少的客人。
看得其他推销员全都对皮冰冰有意见地在一旁对她指指点点，她也能完全无视地扬起笑容继续接待，偶尔才有时间停下来休息一下喝口水。但她一停下来的第一时间就是找男友小寒聊天，可这次小寒却又给她回了一句“都跟你说了，我正在开会呢。”
“哼，又是你那漂亮姐姐吧？^”
“都跟你说了要大方，她只是我学姐，我跟她之间没有什么，不要乱怀疑，疑心病太重是情侣间的大忌。好啦，就这样。”
看着皮冰冰垂头丧气地放下手机，其余销售员全都交头接耳，双手环在胸前对她冷嗤。切，又装出可怜的表情，是来勾引男人的吧？
就在拐角处，皮飞蕾扒拉着墙角看到皮冰冰难过的表情，很是心疼地咬咬唇，爱丽丝却将摄影机调到皮冰冰身边看到她的手机记录，没好气地拍了它的脑袋：“这种姐姐好什么好心疼的。”要是她的妹妹惨死，
爸妈过得凄惨痛苦，她肯定回到爸妈的城市，起早贪黑地到处兼职赚钱撑起一个家。同为姐姐，她对皮冰冰完全失望透顶，浪费了个这么懂事善良的好妹妹。
“不怪姐姐对家里有怨气，当时她才初中，成绩比我还好，却因为是姐姐身份，爸妈就让她出去打工了。十五岁的女孩出去闯社会又没有任何人帮忙，会害怕，会觉得父母偏心开始寒心，也是正常的。
占她便宜的男生都读大二了，比姐姐年纪还大，我真的很心疼她，她只是向往大学生活，想要个爱她的人而已。”皮飞蕾对于爱丽丝的怒气冲冲没有半点的共鸣，而是轻轻地说服她。
皮飞蕾温声细语又夹杂心疼的话语，听得爱丽丝两行热泪都流下来了。好懂事的妹妹，就跟自家老妹一样。所以她死后也没忘记赚钱回家供她读书，希望妹妹过得更好。好吧，看在皮冰冰有这么好的妹妹份上，就不跟她计较，而是努力实施赶走渣男计划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