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嘿!你干什么呢?傻了?”俞小雨鬼气森森地冲我问道。
我看着上的zhào piàn,回忆着刚才,难道……我不禁浑身一凉打了个冷颤。
俞小雨探过头啦,看着我的画面,“怎么了?见鬼了?”
我的点了点头,结结巴巴道:“刚……刚才,我……我和一老头……合……合影来着,但是他……没有被拍进来,我这才知道他,他是鬼……”
人就是这样,如果一开始告诉我他就是鬼,或许我还没那么害怕,后知后觉才感觉脖子后面凉凉的。
“我早就告诉过你了,鬼和人其实差不多的,又不是所有的鬼都披头散发张牙舞爪的,你阴阳眼是刚有的,分不清是人是鬼,也很正常,你看,我走在街上,你认为我会是鬼吗?”
我摇了摇头,虽然虚惊一场,但我也算得到了一个不错的故事。
回去后,我把那老头写成了故事放上了网,只不过无人问津,似乎世故的网民只会喜欢那些刺激新奇的东西,又怎么会在意这些让人暖心的故事。
俞小雨的出现我不知道该说是xìng yùn还不是不xìng yùn,可能是最近事业上的不顺,我有些烦她了,虽然她长得不错,但整天有个女鬼缠着,我还是受不住的。
这天天刚放亮,我趁她不注意溜了出去,走的时候,我还把房间从外面锁了起来,我知道她是不能够穿墙的,我不想让她跟着,因为我要去找一位大师。
这位大师是我在网上的论坛里认识的,据说法力高强,看风水驱鬼治邪样样精通,很多论坛里的人都表示这大师很行。
以前我或许对这种所谓的“大师”嗤之以鼻,认为只不过是江湖术士之类的神棍骗子。
不过现在,我自己能见到鬼了,知道了鬼的确存在,我对他们这些“大师”就彻底改观了。大千世界无奇不有,鬼都是存在的,为何不能存在大师呢?
地址在老城区,不太好找。
最终,我在一条老街上找到了大师的住址。
“神妙算堂?”我看着门头上木质的牌匾一字一字地念叨着,这名字,有点纪晓岚的意思。
推开门就闻到一股浓烈的檀香味,说实话,我不太喜欢这种味道。
“能持大师?能持大师?”我站在门口叫着大师的名字。
“进来吧,一直走。”内堂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走进内屋,一个男人正坐在一张太师椅上摇着诸葛扇闭目养神。
男人头发留的很长,几乎要到肩膀。他戴着副圆形黑框眼镜,瓜子脸,看上去应该也就四十来岁,瘦弱的书生体格,斯斯。但不知为何,我不自觉地把斯败类这词靠了上去,他这形象和我想象的大师形象差距有些大。
屋子里面huáng sè的灯光不是很强,四周的摆设简洁但不简单,很多都是木质的,古色古香。一旁供着一个很大的神坛,上面放着一排排的神位,鬼画符似地写着什么。
神位后面放着几个小酒瓮,酒瓮上用红布黄符封着,看样子里面装的不是酒。
我咽了咽口水,小声道:“能……能持大师?”
他睁开眼,看着我,不苟言笑,挥了挥里的羽扇,示意让我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
我刚坐定,他站起身,一背在身后,一在胸前轻抚羽扇仔细打量着我,“小伙子,你印堂发黑,眼下有青灰,起色不太好啊,小心有晦气缠身。”
我心里不觉感叹,这大师有两下子啊。
“嗨,最近太累了,没事。”
“哦?是吗?”大师的表情没有变化,重新躺回到了太师椅上,幽幽地说道:“你在网上没有对我直言你遇到什么事情,怎么?现在能说说了吧,都遇到什么问题了,前因后果来龙去脉,一点也不要有纰漏。”
我把自己槐树村的经历和之后发生的事情一口气全部告诉了大师,途大师没有插一句话,只是闭着眼睛轻抚着羽扇闭目倾听。
“那个大师……您看,我这……”
“恩……你是想把这女鬼给消灭了?”
我赶紧摇了摇,“不不不,她只是有点烦人而已,也没有要害我的意思,只是我不想她再缠着我了,您想,我一人,她一鬼,我们俩成天在一起聊天这算什么?我父亲就快把我当成精神分裂送进精神病院去了。”
“人分好人坏人,鬼分善鬼恶鬼,你刚才所说我也觉得她并不是个害人的恶鬼,那怎么招?你是想我把她给收了超度早日投胎?”
“超度?”我不太明白,俞小雨没根本说她能被超度啊,“那也不必……其实……其实我就是想您能不能给我什么法器或者是什么方法能让她别再跟着我,最好……也最好能让我这右眼不再看见鬼才好,我现在晚上都不太敢去人少的地方。因为我现在都有些分不清哪些是人哪些是鬼了,不过我也想出了办法,就是不再挡左眼了,这样,街上的人,身影模糊的是鬼,不模糊的,就是人。”
能持大师睁开眼站起身,看了看我,笑了笑,“鬼并不是这么区分的,其实你这事不难,你等着。”
说完,他转身打开了一旁的柜子,在里面翻找着什么,半晌,他拿出了一顶黑得发亮的皮帽,“这上面染的是黑狗血,我用法器度化了四十九天,这个你戴上就看不见鬼了,它能遮了你的阴阳眼,而且,鬼晦近身不得。不出日,包你清净太平。”
“真的?”我从大师接过那顶皮帽,黑乎乎的,有些土气,“这玩意,真的有用?”
“当然。”
忽然间,神坛抖动了起来,那几个酒瓮不自然地颤抖了起来,吓了我一跳。
能持大师大喝一声,“孽障!安静点!”一挥,羽扇冲神坛一扇,那些酒瓮立刻安静如初。
我惊讶地看着这一切,这是个什么情况?
大师笑了笑,“别怕,这都是我收服的小鬼,它们也算是善鬼,所以我放在这里度化,只不过有些调皮而已。”
这一刻,我彻底信服了。
“大师!非常感谢你的帽子!”说完,我就兴高采烈地转身准备离开。
“咳咳……小伙子,结善缘得善果……”他这么说着,伸做了个钱的势。
我立刻就明白了,他不是开的善堂……
“应该的……应该的……”我尴尬地掏出了钱包,愣了愣,“不知大师,您收多少fú wù费?”
“我的fú wù不收费。”大师一本正经地说道,眼睛却死死地盯着我的钱包,“助人为快乐之本,只不过我也要吃饭,而且这帽子也花了我近半年的心血,所以嘛,你就给两千块就成。”
“啥?”我张大了嘴巴不敢相信,这么顶破帽子要两千?
但我还是给了,破财消灾么,有些钱,不能省的。
出了门,我直接戴上了帽子,霎时间,我感觉一股仙气从头顶贯穿全身,说不出的舒畅,就连阳光似乎都比以前的温暖了。我想我此时的样子一定很精神帅气,因为路上有几个měi nǚ对我笑来着,人逢喜事精神爽吗。
回到小区,站在楼下等电梯,我心里暗自高兴,终于可以摆脱那个女鬼了,今后的日子也不用见鬼了。
叮,电梯门开了,俞小雨站在里面,阴森恐怖地看着我,满脸怨气。
我吓了一跳,差点没一屁股坐在地上。
“你?你!你是人是鬼?”
她慢悠悠地走出电梯,看着我,“你……说……呢?!”
我扶住脑袋上的帽子,“泥奏凯!你……你不怕?”
她狠狠地盯着我,看了看我脑袋上的帽子,突然咧开嘴哈哈大笑,“嘿!李建南,一会不见,你咋戴了顶绿帽子回来?”
“啥?绿帽子?”我立刻摘下帽子攥在里。
刚才在大师那灯光昏暗,所以我看这帽子是黑色,现在楼道里灯光明亮,那帽子呈现出了深深的墨绿色。
我看了看帽子,又看了看俞小雨……明白了。
他舅大爷的太姥姥!老子上当了!a(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