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的琐事,张烨不会关心,什么扫尘、贴窗花、什么送灶神,请灶神,咱是大男人、唯物主义者。但每日的晨问晚省他还是咬牙坚持下来,并且为了满足山寨那帮大老粗的爱好,让那些学生练着写了不少歪歪扭扭的喜字,张烨全当练字,写了不少的春联和囍字,消息不晓得怎么露出去,占二乐呵呵的找来,央求一副好对联,张烨写了“生意兴隆通四海,财源茂盛达三江。”笑纳了其二贯钱,楞是收了夸张的润笔费。占二乐滋滋的把它贴在院门前,引起了不小地轰动,待打听到是花了二贯钱,立即扑灭了山寨其它人的小心思。
打发了小喽啰的小心思,不能不顾顶头上司的大面子,张烨给大当家送的是一副含义颇深的长联;基业初成,看吾辈叱咤风云。养精蓄锐,瞧男儿鹏程万里。喜得大当家眼中含泪。
二、三当家应该没那么高的思想境界,张烨也送了应景讨喜的条幅。
回过头,要好好考虑参考参考脑海中的愚弄老百姓的全套手段,节日送温暖,刁买人心,今后靠你们卖命。四大头头分成四路、由小喽啰携带几条猪肉、几块布匹、油、米、钱慰问手下的兄弟家庭,张烨另叫上几个小学生,拿着学生自己写的福字、喜字一并shàng mén,小学生字写的不好看,真不打紧,反正要倒过来贴的,福倒啦,喜倒了,寓意一通瞎掰,反倒是皆大欢喜。随同的小学生们个个兴奋的满脸红光。
既然犒劳了外面的一帮小兄弟,自然不能忘了自己的母亲与妻子、未来的小妾,大年三十,张烨拿出自己昔日厨房的百般武艺,一般般的猪肉、鸡肉,羊肉,楞是做出了美味佳肴,白切猪肚、白切猪耳朵、白切羊肉,炒里脊、炒肉丝、红烧酱排,白斩鸡、手撕鸡、鸡汤、并掏出自己的秘密wǔ qì一口炒锅、炒青菜、炒猪肝、炒白菜,炒三丝,炒韭菜,我炒、我炒炒炒……事罢,再三告诫,君子远庖厨,我是为了祭祖。小厮、丫鬟唯有唯唯诺诺。
大年三十晚上,母亲首座、张烨、春祺开始充分享受有人伺候的美妙。没了春晚、没了董卿、咱照样卿卿我我,入画抚琴、吟诗伴唱,自得其乐。
可惜没有卡拉ok,要不然我也去试试嗓子,张烨心下吐槽埋怨。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渐渐地酒意涌上来,张烨按耐不住心想,不就是彩衣娱亲么,瞧咱的、搞搞笑,唱出一首淮北民歌《回娘家》当唱到;“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身上还被着个胖娃娃时,”再加上张烨夸张、别扭的手势,立马博得哄堂大笑,张烨母亲也露出了久违的笑容,闹得春祺羞红了脸。看到这一幕,张烨决心要抓娱乐阵地了,集体huó dòng中要低调,在那些学生身上,有许多文章可做。
一顿年夜饭吃了足足二个时辰,才尽欢而散。考虑到母亲的身体,再三央求母亲早早去安歇休息,安顿好才总算放下心,开始守夜。反正有红袖们围着伴着,张烨又做出了一付歪联;恭维声、讨好声、声声入耳。甜腻声、调笑声、永伴此身。吃完守岁饺子,这一年、好歹算是混过去了。
第二天,在母亲的安排下,张烨祭拜祖宗、张烨看着眼前木牌子上的前二十八代再十八代老祖宗牌位,磕头祭拜一点没心理负担。
初三,真正的回娘家,一路是欢歌笑语,春风得意马蹄才疾,张烨在融雪泥泞道路上,狼狈不堪的来到了自己定位为水产、被服基地的裴家庄。
在书房坐下,捧着热茶,张烨踏踏实实掏出自己苦熬写成的企划书,看到又胖了一圈的岳父,不禁摇头感叹,岳父您真太胖了,肉要少吃、酒少喝,要学会养身。说着说着,又担心自己的投资会打了水漂,张烨不由恼怒,当下气场全开,拿出自己在前世的岁数来加深语气。“您这样,肯定会影响子嗣的。”就是这要命地最后一句话,才搅动了裴老爷的脉门,裴老爷才认真打听该咋做。
张烨放下芥蒂自然就详细地讲这之间的关系。也仔仔细细讲到今后规模养殖。鸭子的养殖,蚯蚓的养殖,鹅的养殖,载种鹅吃的草料的面积,林林总总、说的口干舌燥,裴老爷听的是越发口服心服。
从年初四开始,张烨一头扎入西院一帮小学生中间,干啥;排练呗,为元宵节做准备,满足自己当导演的**。有一帮子妻‘妾’做参谋,小学生还不是随便捏把捏把。列队,走台,表现好的小集体有夸赞。针对全部学生都没舞台经验,也羞羞答答不肯上台,因此,多编排合唱、小组唱的形式。倒是有个意外,张烨的二个丫鬟之一,名唤素月的、有一副响亮、甜糯的好嗓音,演唱少林寺的《牧羊曲》很有味道。但有了年岁,不好出乖露丑、张烨手一摆,咋的,到时候,咱们拉个布幔不就行了。
男学生小组唱《小儿郎》,《外婆的澎湖湾》,童声朗诵“三字经”。
小女生伴舞、合唱了《采红菱》《**》。
年初七,一家规模不大的面食店在县城热闹开张,张烨的堂兄、这家店的掌柜张涛满面喜色、连连拱手、在周遭一片恭维声中,烧了十几根竹子,在噼里啪啦一阵假鞭炮的烘托下,由
张烨拿着布沾墨水写就,张烨zuò bì用粉笔勾勒、刻凿的匾额,才露出了真容,一气呵成三个大字“苍浪亭”,在阳光下,是熠熠生辉。
别看店面不大,内里却有乾坤,二进的院子,有水井。掌柜、账房、采买、九个伙计、大厨房、库房一应俱全,前二天,说着叫什么试营业,gòng yīng的是又暄又热乎的大馒头,软软地吃着香甜,大碗面,浇头定有密方,吃的那个鲜美,饺子也很好吃。但好像不是我辈们能够去消费的。七文钱才一碗面啊。
张烨虽没有出席开业大典,但是幕后也使了不少劲,八角、茴香、芝麻磨细,就是好的香料,老奸巨猾的张烨不放过每一次赚钱的机会。这是张烨在城里安排的一个暗桩,做联络点,打探消息所用,也是他伸出去的第一个触角。
元宵节闹花灯,张烨是闹山寨,当日张烨“拜山”的土台上,四根木桩,横拉二块青布,分成前台与后台,不伦不类的舞台布置算是大功告成,借着午后天气最暖和的大好时间段,山寨众人齐聚台下,幕布缓缓向两旁拉开,男生前排、女生后排,一帮学生童声朗诵半部“三字经”。而且节目是别具一格,既有男学生小组唱《小儿郎》,《外婆的澎湖湾》。又有清脆、委婉的小女生合唱《采红菱》《**》。
押轴戏是女声的独唱少林寺的《牧羊女》。伴随着琴声,幕布后的女子歌曲唱的是响亮婉转、优美动人,搏的台下一阵喝彩。虽然看不到女子的容颜,但歌曲还是令人深深难忘。
高兴的日子总是短暂而让人回味。元宵节当日,张烨放出口风,学堂要扩招,欢迎报名。但是每个入学的学生要交二文钱束脩,早上、中午管二顿饭,但是就是这每天的二文钱,使不少学生家长望而却步,远的自不必说,一月60文,好多家长虽知道是好事,但苦于囊中羞涩,不得不打消孩子的念头。最后,张烨只是招来了七个男生、都很小,六、八岁的光景。二个是三当家的儿子,三当家是再婚家庭,因此,孩子还小分别是十一岁岁、七岁。二当家的的一个庶子大些,有十二岁。另外,占二的三个侄子,一个儿子,都是七、八岁的模样。登记造册,拿了每个学生第一年束脩720文,张烨暗笑,不单单是要钱,是要划出个规矩,为的以后师出有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