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们都笑什么笑,”朱振祖朝着围观的人大声呵斥,“你们知不知道这个女人做了什么!我的朱雀帮不过是与琉华阁发生了一些利益冲突,她竟然一怒之下亲自带着人清缴了朱雀帮在齐国的所有堂口,没有留一个活口!我前去质问的时候,她竟然还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态度,!这难道还不算是深仇大恨?”
众人一片哗然,在江湖上,利益争端也是常见,但是如果是因为这个原因就杀害那么多人的性命,委实有些过了。
“呵!”琉月冷笑了声,补充道:“你怎么不说当时你去见我的时候,我对你百般羞辱,甚至对那几百条人命也毫不在惜,甚至对你说:‘不过是几百条性命,那又如何?我只是给你一个教训,下一次取的便是你的性命’?”
“就是这样。”朱振祖回答道,即使他对琉月的补充感到疑惑,聪明的人这时候一定会百般推脱,甚至反过来责备,但是琉月的方式显然和旁人不同。毕竟公开承认自己的段狠辣残忍,确实无人会这么做。这让他有一瞬间的惊异,可然后沾沾自喜的成分占了上峰。
琉月缓缓地吐出这句话:“这么看来,朱帮主你果然和外界赞扬的一样,内心善良慈悲,有着一副好心肠。”
朱振祖不知道琉月忽然而来的赞扬有何深意,但还是回答道:“那是自然,本帮主和你这种心如蛇蝎的女人可不一样。”
“不一样?”琉月的气势忽然之间暴增,变得凌人,“你在众rén miàn前装好人,显慈悲,将之后我做的事情说的一干二净,怎么不说是你虐杀我琉华阁下属,将人千刀万剐在先?”
“说到底,我做的事情,不及你的万分之一。我本就不是什么良善的人,人不犯我我都不一定不去犯人。更别说你挑衅在先。朱振祖,你还不明白吗?”
朱振祖一愣,然后像是被刺激的动物一样,“我只杀了你两个人,两个!你可是整整杀了我几百人,有什么资格说我!你段一直这般残忍,又不是一次两次!这次热峪崖的人不会是你杀的吗?血流遍地。表面上什么都不在乎,其实内心比谁都计较。”
琉月对他的话不置可否,抱着臂,用一种居高临下的气概睥睨着:“那有什么办法,就凭你的段,也只能杀我琉华阁两个人罢了,有能力,你再杀我几个人试试啊!”
“你!——你这个不折不扣的dàng fù,我要杀了你!”朱振祖举起,狠狠地向琉月挥去。
可这时他的却被一个人狠狠抓住,那人一身着一身黑色直裰服,腰间扎条同色纹带,黑发束起以镶碧鎏银冠固定着,面带银质miàn jù,修长的身体挺的笔直,整个人丰神俊朗又透着与生俱来的高贵,让人觉得高不可攀,低至尘埃。
他缓缓开口:“你刚才说——谁是dàng fù?”
朱振祖立刻反应过来:“你是琛羽!……啊!——”接着就传出骨骼被捏碎的声音。琛羽放开他的,拿起一张绢帛擦了擦,然后扔掉。
他看都没看疼得龇牙咧嘴的朱振祖,淡淡出声,语气平静藏着一丝嗜血,带着让人不寒而栗的寒意:“连我的女人都敢欺辱,废了你这只真是便宜你了。你要是再这样,就别怪我让你的朱雀帮成为下一个热峪崖。”
所有人都忽然明白,原来被灭门的热峪崖是这个男人的笔。
朱振祖却缓缓起身,抱着臂看着离清羽说:“琛羽宫主,你还不明白吗?这个女人在外面有那么多的男人,她只是把你当玩具而已!”
琛羽却不理会朱振祖的说辞,用揽过琉月的腰肢,然后捏住她的下巴:“你听到他刚才的话了?”
“嗯。”琉月点头,一副乖巧的模样。和刚才的嗜血冷血迥乎不同。着实让众人惊异她变脸的速度之快。
“那——是他说的那样吗?”
琉月脸不红心不跳:“怎么可能,我只对你一人心怀爱慕。”然后她眼神讽刺的看向朱振祖:“我可不像某些人一样,面对自己的心意还不敢承认。”
“你!”朱振祖刚想再说些什么,却被琛羽的侍卫一脚踢开。
而琛羽全然不在意这些,对着琉月轻声说:“我相信。”
琉月一愣,这家伙,真是会**。她的脸颊有一点红,但是被银色miàn jù挡住,并看不出。
这时一个苍老的声音出现:“没想到老夫请大家过来,竟然会生出这样的闹剧。”
所有人都回头看,然后从门外走进一位精神抖擞,鹤发童颜的灰袍老者,眼闪现着智慧的光辉而带着经历世事沉浮后的平静淡然。
众人看到来人,都微微行礼:“天乐城主。”
只有琉月抬头看着琛羽轻轻出声,“他天却原本不是穿青衣吗,怎么,今天却穿了灰袍?”本来声音很小,可是现在异常安静,那声音就传到了所有人的耳朵里,包括天乐。
天乐表面上十分平静,可是内心却很尴尬,这丫头,真的是让人太讨厌了!不就是说了她几句嘛,有必要这么报复吗?
“想必诸位也知道,老夫邀请各位来的目的。所以其余的话老夫也不再多说,大家跟我来吧!”然后做了个“请”的姿势,率先向门口走去,其余的人虽然疑惑,但也跟着走了出去。
琉月和琛羽走在人群后面,小声交谈:“你知道这老头又在打什么主意吗?”
“不知道。”琛羽回答道。
琉月白了他一眼:“可是你这样的眼神根本就不像不知道好吗?”
琛羽却反问着说道:“你也知道不是吗?”然后他伸出揉了揉琉月的发顶,“有些事,心里知道就好,说出来,会让师傅尴尬的。”
“好吧,”琉月笑了笑,“我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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