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离清羽看着倾玥的眸,目光真诚,“你说的话,我都会当真。”说完,离清羽慢慢地向倾玥靠近,温热的呼吸洒在倾玥的面颊之上。
两人都有些情动。
就在这时有人闯了进来,正是暗香,“xiǎo jiě,管家传来消息,说……”
暗香说到这里,忽然戛然而止,因为她看到自家xiǎo jiě正和璃王抱在一起,自己来的也太不是时候了。所以她有些为难,然后迅速反应上来,捂住脸颊准备溜掉,“xiǎo jiě,你和璃王继续,就当我没有来过。”
“算了,”倾玥想从离清羽身上起来,却又被离清羽压住,便只好维持现在的姿势问道:“出了什么事?”
暗香还是有些羞怯,但迅速恢复镇定:“xiǎo jiě,管家传来话说,王爷病危,快要不行了,让你回去见他最后一面。”
“……”倾玥有些无奈,沉默了一会儿,半晌儿才说,“带口信的人走了没有?”
“还没。”
“你让他回去告诉季溯墨:让他下次找一个好点的理由,说不定我还能考虑相信。”
“……”
离清羽听着主仆两人的对话,出言相劝:“你还是回去一趟吧,万一真的有什么事情。”
倾玥思索了片刻,答道:“也好。”便和暗香一起回了圣王府。
刚进府门,就看到季瑜带着丫鬟沛儿急匆匆地向外走。
季瑜看到倾玥一愣,然后停下脚步。“mèi mèi回来了。”
嫣晴点点头,季瑜看着倾玥的流云朝凤髻,艳羡之色溢于言表:“这是mèi mèi身边哪个贴心人儿挽的,真是漂亮。可否借姐姐用用?”
倾玥并未言语,倒是暗香出了声,“这个人,恐怕二xiǎo jiě用不起?”
沛儿看到暗香,又想起上次被打的经历,冷哼道:“你到说说看,哪个人这么金贵,我家二xiǎo jiě都用不起?”
“这是璃王殿下帮xiǎo jiě挽的,怎么?璃王殿下你用得起?”
沛儿语塞,而季瑜却笑了笑,“绾青丝,绾情丝。mèi mèi果然是段了得,和外面所传的真是——一模一样。”
倾玥听出了季瑜的讽刺,也不恼,云淡风轻的笑道:“有段终归是好事,就怕有些人关算尽,别人就是不,屑,一,顾。”
季瑜似乎听不出倾玥的言外之意,只是说道:“时候不早了,我还约了人,就先行一步了。”
“姐姐请便。”便和暗香向里面走去。同时心密声传音通知紫暗:让他派人跟上季瑜。
这时一位二十多岁的蓝衣女子走来,向倾玥行完礼之后说道:“小郡主,王爷在书房等您。请跟苏红前来。”
倾玥点点头,然后跟着苏红前往书房。
倾玥推开门,走了进去,然后关shàng mén。她用鼻子轻轻嗅嗅,然后看着季溯墨笑道:“父王你果然是病危了,这么重的脂粉味,倒也应了那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季溯墨也不否认,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玥儿你这么了解父王,父王也不好再说些什么了。”
“既然觉得不好说,那你就别说了。”倾玥出言呛道。
“你这个小丫头,长本事了。”季溯墨捂着胸口,好像深受打击。“把你养成这副模样,我真对不起你的母妃。素媛,你不要怪我啊!”
倾玥有些无奈,叫道:“季溯墨,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做为老不尊。”
季溯墨思索了一下,然后看向季倾玥,眼神天真无暇:“没有,我从来没听说过。”
“……”好了,你赢了。倾玥也不好再说什么,忽然觉得有点渴,就自顾自的坐下,斟了一杯茶,打算喝掉。
“那个,玥儿啊,你和离清羽有没有那个啊?”季溯墨试探性的问倾玥。
“哪个?”倾玥气定神闲。
“呃,”倾玥这么一问,季溯墨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能含糊其辞,“就是,就是睡到同一张床上然后做一些奇奇怪怪不该做的事情。”
“噗——”倾玥听到季溯墨的话一惊,然后被水呛到。“季溯墨,你是不是有点过分了?”怎么会有一个父亲问女儿这种问题啊,倾玥越发的坚信自己不是季溯墨亲生的。
季溯墨有些着急,“你这幅样子到底是有没有啊?”
倾玥白皙的脸上泛起红晕,“没有!”
“哦。”季溯墨放下心来,却又说了一句让倾玥更加无语的话,“你在他府上住了这么久,你们都没有那个,离清羽他不会是——不行吧?”
“季溯墨,你都已经四十多岁了,能不能要点脸?”倾玥被他说得有些口不择言。
季溯墨一脸委屈,“玥儿,你竟然为了别的男人凶我,太让我伤心了。”
“……”倾玥看着季溯墨,眼神鄙视。
季溯墨被季倾玥一看,也知道玩笑开过了,便恢复到常态:“好了,我们说点正事吧。”
倾玥挑了挑眉,惊叹于自己老爹的变脸绝技。
“你真的爱上离清羽了?”
倾玥点点头。
“这辈子非他不可?”
“是。”
季溯墨沉默了一下,似乎在整理措辞:“玥儿,你还小,你应该知道,我以前也以为自己非你的母妃不可。可事实上并不是这样。时间能带走一切,千万别为谁而活。”
“不,”倾玥直视着季溯墨,眼的认真让季溯墨一惊,“你确实是非我的母妃不可,季溯墨,承认吧,你养好的——只是皮外伤罢了。”说完后,倾玥又充满嫌弃的看着季溯墨,“还有,这么煽情不适合你,太做作了。”
“……”
倾玥看着季溯墨的沉默,知道自己戳了他的伤口,便也打算直接离去。
却听见季溯墨的声音在背后响起,“玥儿,这几个月,你先别和离小子提结婚的事。”
倾玥推门的停顿了一下,然后转过来看着季溯墨,笑颜如花:“你的事我不打算管,我的事——你也不要插。这样,对你我都好。”说罢,倾玥就离开了。
季溯墨一个人坐在书房里,脑海又响起季倾玥的声音——
季溯墨,承认吧,你养好的——只是皮外伤。
哪里是皮外伤,他从未打算将那些伤口养好。
他只是……坟墓外的未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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