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唯安所在的这间屋子,昨天因为卢瑟过来抓人,将整个房间弄的乱七八糟。即便后来朵朵把房间打扫了一遍,也无法掩盖房屋的寒酸。
与屋子形成反差的是,雪芙这一身精致的白色休闲装,虽说是仓促出门时穿的便装,但是仍然能看出雪芙在衣着打扮上一丝不苟的态度。
浅蓝色的长裙边上用手工缝着细细密密的蕾丝,白色的条纹衬衫,搭配着蓝黑相间的领结,可爱又端庄。金色的长发,仔细盘成一条粗粗的鞭子,自然地垂在左肩。碧绿的双眸,迎着清晨的阳光,闪射出夺目的光彩。
奥唯安在床上看着面前这位美的简直如画中人一般的女孩,心里不禁感慨道:“若是有缘真能与这女孩相恋,那我也算不枉此生了。”
正在他还痴嗔发梦之时,雪芙却已经婷婷袅袅的来到了他的身旁。
雪芙将冰凉的小手放在了奥唯安的头上,只轻轻触了一下,就忙着缩了回去。
“呀!你这烧的好严重啊。”雪芙惊讶道。
奥唯安红着眼睛,装可怜说道:“我没事,不要紧的……哎,雪芙你怎么还有个双胞胎mèi mèi啊,怎么带她一起来了呢。”
雪芙急忙转头一看,她身边并无其他人。想想怕是这孩子烧糊涂了吧。
“你的下人为何不拿毛巾帮你擦擦身子降温呢?”
雪芙有些着急的问道。
“朵朵去找医馆了,使馆的人这会应该还在医院,没有回来。”
“那刚才引我进来的小妮子呢,你唤他来这里,给你用温水擦擦身子吧。”
“她是我的护卫,平常事是不做的,而且他职责重要,不能调开做别的事的。”
奥唯安潜台词是说,外面那小阎王,可是我支不动的主。还是别触那眉头吧。
雪芙摇摇头,故意放大了声音说道:“那怎么办,你现在这温度再不降温,脑袋都烧傻了。”
“我们家王子殿下本来就傻,没事。”
突然外面有人插话,两人都意外的向外面看去,只见巫楚楚正端着一盆水,挂着一条毛巾站在门口呢。
“没准烧一烧,脑袋还会烧开窍咧。”
巫楚楚小声嘟囔了一句,就直接走了过来了。
奥唯安使劲揉了揉眼睛,他简直不敢相信一向高冷的巫楚楚,怎么吐起槽来,比朵朵有过之而无不及呢。
“快做起来,我来给你擦擦吧。”巫楚楚,一脸冷漠的直接贴着雪芙,坐在了奥唯安的床前。
奥唯安好不尴尬,只好遵命照做,撑起了身子。
楚楚又毫无预兆的,把奥唯安身上的睡衣整件给抽了下来。雪芙躲避不及,竟然吧奥唯安的身子看了个精光。
雪芙急忙扭过脸去,生气的说道:“喂!你脱人衣服怎么不先说一声啊!”
巫楚楚叹了口气,将水盆里的毛巾拧成半干,一边擦着奥唯安的身体一边说着:“还是患难见真心啊,王子殿下。”
雪芙心里觉得古怪,这才感觉身边的仆人似乎在有意针对自己呢。
雪芙转个身,居然看到她正拿着毛巾把奥唯安胳膊擦出两道红印来。
其实巫楚楚,确实没做过细致的事情,从小都是在行伍中长大,手脚都没个轻重的。再加上奥唯安养尊处优习惯了,虽说是个男人吧,但那一身又白又嫩的皮肤擦得重了,也容易受伤。
雪芙一下子就发起了火,走到了巫楚楚面前,竟然一把将那毛巾夺了过来。
“你这是有多恨你主子啊,你看你把他擦的,身上都擦出血痕来了。”
两个女孩一下子就在奥唯安面前对峙了起来。
这时奥唯安,脑子确实有些烧糊涂了,反应也迟缓了起来。他举着手,缓慢的劝道:“都别说了,我脑袋痛。”
“我们家殿下,又没说什么,你拦我干嘛?”
巫楚楚,可不把眼前的这位大xiǎo jiě当回事,毕竟人家是fú wù皇家的刺客,不是忍气吞声的女婢。
而雪芙,却不知道巫楚楚的身份,她只是觉得,自己是奥唯安的客人,替奥唯安教训一下这个无法无天的下人,也没什么错。
就在这时,门外又听到一声招呼。
“王子殿下!医馆的医生不在,不过他们给我开了一些退烧药,你先吃了药吧!”
朵朵笑眯眯的直接走了进来,结果看到了眼前这一幕。
两个女孩在奥唯安的床头怒目相向,而奥唯安光着身子,浑身是伤的倒在床上。
“哦……出了什么事吗?”
朵朵吐了吐舌头,好奇的问道。
……
过了中午,雪芙要赶去学校上课,顺便帮奥唯安再请两天假。所以就先告辞离开了。
奥唯安服了药,出了一身汗,体温也降了下来。不过身上那些伤,确实有点麻烦,因为等到奥唯安恢复了神志,才感觉到这身上火辣辣的痛。
“喂,楚楚,你为啥对雪芙xiǎo jiě这么不客气啊?”
巫楚楚此时还坐在奥唯安的房间里,看着朵朵给奥唯安身上缠着绷带。
“这女人,心机重,殿下,你不要再接近她了。”巫楚楚闭着眼睛,面无表情的说道。
“你……你这么说她,可是有什么证据吗?”
奥唯安对雪芙是动了心思的,听到有人这么讽刺自己的心上人,自然急忙要反驳一下。
“我平时虽不出现,但是也在学校附近监视着。这女孩,前几天还跟别的男人走的很近,每天被别人车接车送的,可是,一等到你去接近她,就马上转了性子贴上你了。你能说她想法单纯吗?”
巫楚楚,依然闭着眼睛,语调里听不出任何的情绪。但是她刚才的话,确实让奥唯安一时不知该如何辩驳了。
是啊,自己主动搭讪雪芙,还不到两天。这雪芙就已经shàng mén来看望她了,这种进展,也太快了点吧,会不会她跟他的哥哥一样,都是对他有所图谋的呢?
想着想着,奥唯安又想起了那个始终没有见面的老人,加尔芬来。
这个老加尔芬,为什么要如此的费尽心思的去讨好他这个流亡海外的废柴王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