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梦姑到访
日暮降临,群星点点,桃花坳迎来了黑夜,一件普通的百姓院落里,玉无心,熬雄,李宇,咯咯已经缓缓睡着了,三人在经过两天日夜的飞行本就有些疲惫了,再加上今天李宇的那碗清香的桃花羹,让三人都迎来了困意,当夜幕来临之际,三人都一起进入了梦乡。
不知不觉中,今夜已是一个月圆之夜了,晚风徐徐吹过,带着单单的桃花香,拂过玉无心的脸庞,好久没有睡得如此安逸的玉无心,却做着一个怪异的梦,梦里:她来到了一个陌生而又熟悉的地方,屹立在自己眼前的几座大山,抬头望去,也看不到尽头。那高耸入云海中的山峰,似乎是天地支柱一般,要撑起广袤的蓝天。
玉无心感觉眼前这座群山脉,十分的熟悉,但是就是不知道叫什么,走进看去,之间在那山壁上刻着几个大字,或者在岁月的无情分化下,早已经模糊不清了。整座山似乎荒废了一般,只要一起风,这迷眼的沙子就略过身畔。
伸手抚摸着壁崖,一股清凉之意弥漫全身,玉无心很快的收回手来,她抬头看着那漫过云海的山峰,似乎有一种力量在吸引着她,她想要去一探究竟,可是她发现自己身上武功尽失,她很无奈,眼睛一直看着山峰,想要看穿一切,玉无心望眼欲穿,这时突然刮起了狂风,卷起玉无心就要走了,而在狂风中山顶的迷雾散开了些,混乱中玉无心看到了大山的总体,和那个山顶的身影,背对她,玉无心看着那个身影,她瞪着眼睛是那个身影,那个已经中的身影,狂风中玉无心大喊着,“丁隐。”
随着玉无心的一声喊,山峰上的身影转过来了,玉无心看到他的侧脸,看到他脸上的疲惫之意,玉无心心疼的挣扎着,但是已经来不及了,梦醒了。
“丁隐。”玉无心从床上惊醒过来,身上都是汗水,还想着刚刚那个梦,刚刚那是,那是丁隐,只是玉无心不知道为什么丁隐脸上都是疲惫之意,这让玉无心看着脸上都是心疼,刚刚那个梦是那么真实,玉无心想起来梦里的山和蜀山的五峰极其的像,如果刚刚那个梦是真实的,那么到底发生了什么,蜀山怎么会荒废成那样呢?
“呼。”玉无心吐了一口气,看着四周还是在黑暗中,玉无心轻手轻脚的下了床,披上外套,推开房门,走到院落里,站在桃花树下,抬头看着天上交皎洁想月光,玉无心看着天上的那轮圆月,她看着那轮圆月,不知道现在的丁隐怎么样了,看着那轮月光玉无心缓缓出神了。
“嗖,嗖。”就在这时,玉无心上空突然一道黑影跃下落在玉无心身后,那是一个蒙面的人。
那个蒙面的身影,对着玉无心说,“姑娘,我家婆婆,有情。”那是一个女子的声音。
“哦~既然邀请我,为何不敢正脸见人。”玉无心冷冷的对着身后的那个人说。
“姑娘,我家婆婆说了,如果你想知道六星之子的下落,就请跟我走一趟吧。”黑衣女子并没有将玉无心的话,放在眼里,似乎早就已经预料到玉无心会这么说一样的。
“你们威胁啊?”玉无心冷冷的说着,她这一身最讨厌的就是威胁了。
“不,我们只想帮你。”黑衣女子继续说着,“但是如果你不去,我也不强求你的,只是到时候半月时间过了,**阵启西域蛄族那些人就有可能全都丧命。”
黑衣女子语罢,就往外走了,她并没有听玉无心回到,因为她肯定玉无心一定会跟上来的,黑衣女子有把握,为了六星之子,为了西域帮助她的人,她一定会跟上的。
事实果然也和黑衣女子料想的一样,玉无心在看到黑衣女子就这么走了,将披在身上的衣服穿好,便施展轻功追上黑衣女子,跟着黑衣女子,玉无心出了桃花坳,看着黑衣女子前进的方向,在月光的照射下,玉无心仿佛看到了不前方不远处有一个模糊的身影在等着自己。
一路上,玉无心心里疑惑很多,他们为什么要帮助自己,为什么他们口中说的**阵和蛄族长老说的不一样?
“哒”
玉无心看到那个黑衣女子落地了,玉无心一袭白衣如果黑黑夜中的一个亮点一般,落地后,玉无心看到是一个在前方有一个披着斗篷方背影,而那个黑衣女子落地后,走向那个披着斗篷的人,在那个人的耳边说什么,那个黑衣女子说完后,那个人点了点头后,黑衣女子就消失了,玉无心看着那个黑衣女子消失的方法,好像似曾相识,但是就是想不出来。
“玉无心,上官警我和素因的女儿,自幼失母,从小就受着父亲严厉教诲,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姐姐,患有玻璃脆骨病,知道前几天才算是完全只好吧……”在黑鱼女子走后这片地方就只剩下玉无心和那个披着斗篷的人,二人就那么站在那里没有说一句话,玉无心看着眼前这个人,似乎想要看清楚这个人的底细,但是显然玉无心的算盘失误了,眼前这个人的道行比自己高不知道多少,在这么一个高rén miàn前,玉无心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好等着那个人开口说了。等了一刻钟,那个人终于说了,那是一个极其苍老的女声,应该是一个老妪,老妪开口一句话就将玉无心的来历报来出来,一字不差的报了出来,但是玉无心一点也不惊奇,只要老妪她掐指一算就能全部道出来了。
“老身梦姑。”梦姑一口气道出了玉无心的身世,便转过身对着玉无心说了一声自己的道号。
玉无心看着那个梦姑,虽说她是一个老妪,但是却没有一丝的老人气质,脸上见不到一丝的皱纹,除了一头的白发可以证明以外,梦姑身周一身黑色的斗篷,手握着一根玄木拐杖,一脸慈祥的对着玉无心。
“玉无心,见过梦姑。”玉无心对着梦姑恭敬的说着。
“嗯,我们废话不多说,直接进入主题吧。我可以告诉你六星之子的下落,但是……”梦姑显然是一个不喜废话的人,直接对着玉无心就进入了主题,但是她欲言又止,显然玉无心要想知道这个事情必要需要有条件交换的。
“梦姑前辈,您说吧,你需要什么,我玉无心一定会尽全力帮您得来。”玉无心听到梦姑欲言又止,自己也就不含糊的说着,直接就让梦姑说出她的条件。
“爽快,我需要的东西,不需要你拼命去拿,那件东西东西就在你身上。”梦姑剑玉无心那么爽快的说,她也就直快的说。
“我身上?”玉无心这就很疑惑了,自己身上有的,现在她身上有的只有手指上的南明离火剑一样了,腰间系的打神鞭和敖包送她的那些药丸全都在那间她睡的房间里,现在身上有价值的就只有南明离火剑了,但是要说到其他东西倒是还有一件,那就是玉无心不愿提及的五鬼的天王折扇。
“对,就在你身上,而且是你不会用到的,南明离火剑虽是一把神剑,但是对于我来说却没有什么用,我就要你身上的那把天王折扇。”梦姑对着玉无心说着,也对玉无心分析着。
“不行。”玉无心在听到梦姑要问她要天王折扇的时候,想都没想,直接就回绝了,五鬼的天王折扇是五鬼留给她最后的东西,玉无心怎么可能给别人。
“玉姑娘,你不要回绝得太快,我们可以做交换的,只要你帮我把天王折扇给我,我可以给你无限的报酬的。”梦姑见玉无心想都没有像直接就拒绝了,又苦口婆心的对着玉无心说,说她只要天王折扇。
“不行。”玉无心依旧是这两句话,她是怎么都不可能将天王折扇交出来的,一下眼里对梦姑的好感一下子就没有了,冷不伶仃的对着梦姑说,“果然前辈没有什么要说的,那我就回去了。”说完,玉无心转身迈腿就要走了。
可是玉无心刚迈开脚,就有一柄红色的长剑指着玉无心的脖子,而握着长剑指着玉无心的正是前面消失的黑衣女子,现在的她完全没有一丝的客气,她指着玉无心的脖子,冷冷的说着,“回去,婆婆话还没有说完,不然不要怪我剑下不留情了。”
“住手,姬儿,不可对玉姑娘无礼,还不赶紧退下。”梦姑在见到跟她一起来的黑衣女子,剑指玉无心,立即就让她放下wǔ qì,因为梦姑在来之前曾经算过玉无心的命运,算出玉无心的气数会和自己本族有很多的牵扯,现在不可有太多的不愉快。而那个黑衣女子在得到了梦姑的命令,也只好放下手中的剑了,退到一边上。
“前辈,我想我们没有什么好聊的。”玉无心在刚刚被黑衣女子的长剑所指,在那一刹那玉无心对于梦姑的印象已经完全没有了,背对着梦姑冷冷的说着,玉无心也不想从梦姑口中知道丁隐的下落了,她可以自己找,迈开腿就走了。可是玉无心却根本动不了了,身子都已经动不了了,唯有脸上五官可以动了,玉无心听到背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玉姑娘,多有得罪,不好意思了。”梦姑拄着拐杖走到玉无心面前,手里的玄木杖散发着淡淡的绿色的光,而定住玉无心的正是梦姑手里的那根玄木杖。梦姑看着玉无心,眼里流露着十分的抱歉,玉无心看着她的眼睛知道她要干嘛,梦姑再次对着玉无心抱歉的说,“多有得罪了。”
随着梦姑的语落,闭上了眼睛,嘴里轻声的念着什么咒语,左手慢慢的伸了起来,正对着玉无心的胸口,一股轻微的吸力在梦姑的左手上产生,然后吸力越来越强,玉无心察觉到身上有一物在正在被梦姑的手吸引着而那个东西正是五鬼的天王折扇,玉无心浑身内力在冲荡着玄木杖布下的结界,但是奈何玉无心道行终究太低了。
“嗖”就在这时,玉无心体内突然亮起了一物,银色的光盛放,照亮了这片天空,随着银色光的亮起,玉无心的禁制被解除了,整个人倒飞出去,刺眼的强光使得玉无心睁不开眼睛,玉无心能察觉到那强光应该是五鬼的天王折扇散发出来的,是五鬼在守护着自己,那光一直亮着,玉无心虽然眼睛看不到,玉无心却零星的听到一些东西,那是梦姑说的,听着她的语气似乎有些无奈和悲痛:
“你真的不打算和婆婆回去吗?小五,你要知道这只是你的一个劫罢了,你不要陷入太多了,婆婆当初就和你说了,让你不要用情太深啊,小五,你要想清楚如果你这次不和我回去,你很有可能就活不了,你要知道现在这片世间不像以前,凤凰已死,没有凤凰血可以让你涅槃重生的……”玉无心只听到这些是梦姑说的,剩下的梦姑似乎察觉到了玉无心这个外人,有意的设下禁制阻止了声音外溢。
玉无心一直闭着眼睛,外面的光太亮了,即使玉无心闭着眼睛,眼睛依旧有一丝的疼痛,玉无心不知道那光是什么时候消失的,玉无心只看到在那光消失的时候,五鬼的天王折扇就掉在自己的身边,梦姑依旧站在那里只是好像苍老了很多,身子也需要黑衣女子扶着了,而她的脸上多的是无奈之意,她看着玉无心,突然眼里一道精光闪过,她似乎想起了什么,拄着拐杖在黑衣女子搀扶下走到玉无心面前,说,“玉姑娘,你想要救的六星之子就在一个叫卧云村的地方,玉姑娘你一定要救活六星之子,在不救的将来,整个中原和西域都要面临一场劫难,需要他和你这样的人前来解救。”
“这天王折扇,你要收好,他日你有机会一定要想办法,拯救出被困折扇里的魂魄,到时候你一定要将它带来若水河畔。”玉无心这一刻很迷茫,很想知道刚刚在那光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梦姑为什么会突然变得苍老了许多;梦姑为什么会无条件的告诉自己丁隐的下落,而且既然梦姑告诉了自己丁隐的下落,为什么不告诉她爹的下落,玉无心想像梦姑这样的人不会只算到她关心的只有丁隐一个人,应该还有她爹的,只是为什么现在只告诉丁隐的下落,是爹的下落太隐蔽了,还是爹他已经遇难了;梦姑为什么说中原和西域将会有一场大劫,那会是一场怎么样的大劫要祸及中原和西域两个大区域,为什么需要丁隐和她来解决;五鬼的天王折扇里被困的魂魄是谁的,是五鬼的吗;为什么要去若水河畔,若水又在哪里……一连串的问题浮现在玉无心的脑海里,有一连串的疑惑,玉无心抬起头想要问一问梦姑,求她解解惑,可是当玉无心抬头的时候,眼前已经空无一人了,梦姑和那个名叫‘姬儿’的黑衣蒙面女子已经不知去向了,玉无心环顾了一下四野依旧是一片漆黑,唯靠天上的那轮圆月散发的光照亮着。
玉无心算了一下时间,出来有些时间了,是时候回去了,玉无心理了一下刚刚发生的事情和情况,平复一下心平,抓着掉在地上的天王折扇,抚摸冰凉的扇身,起身便往桃花坳而去了,一袭白衣在月光的照耀下分外的出凡。在玉无心消失在了这片视野后,在玉无心原本待的地方,有两人凭空出现了,此二人正是梦姑和蒙面姬儿,姬儿看着玉无心离去的方向,转身对着梦姑说着,“婆婆,为何要对那个野蛮丫头说那么多,为何不把公子的天王折扇直接抢来,那本来就不是她应该有的东西,能就是我苍族之物,而且婆婆不是说……”
“放心吧,小五他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知道这个结果,而且我算出了玉姑娘与我苍族有很深的渊源,相信在不久的将来,小五会在玉姑娘救治下重回苍族,到时候我苍族将会迎来双喜临门之事。”梦姑和姬儿的对话道出了二人的来历,乃是上古四族之一的掌管轮回的苍族。可以听出现在的苍族处境十分不好。梦姑看着玉无心离去的方向,眼里浮现的是不久的将来,苍族双喜临门的场景,众族贺礼的场面,眼睛流露的都是笑意。
“那姬儿,在此恭喜婆婆了。”姬儿已经有好几年那样见过梦姑笑了,现在看到她笑了,自然要赶个时机,拍着梦姑的马屁。
“走吧。”看得久了,梦姑觉得有些乏了,招呼了一下黑衣女子,便和她一齐消失了。
月光撒在院里的桃树上,落在那鲜艳欲滴的桃花上,回到桃花坳的玉无心,看了一下夜色,觉得还早,便在从走进房补个一觉,梦中玉无心再次梦到了那个梦,那高耸入云的蜀山五峰,荒废的五峰分外醒目,那高耸云海的山顶上,那个背对着自己的身影,是那么的熟悉,是那么的忧伤,似乎在等待着什么,玉无心想要上前,却怎么也抓不住他。
清晨东方鱼吐白,渺无人烟的桃花坳里飘起了炊烟,淡淡的桃花香弥漫在整个桃花坳,院落厨房里李宇穿着围裙,熟练的拿着炊具为师父和玉无心煮着早饭,今天早的早饭,可不是想昨天一样的桃花羹,桃花羹只能解解馋,不能完全解决饥饿,所以一大早李宇起了床,开始在桃花坳里游走着,寻找一些有用的食材,李宇他游走了整个桃花坳也算是有点收获,他从米庄找到了一袋那些人搬走时带不走的米,在一家地方鲜有威名的地主家里找到了一只被遗弃的鸡,李宇高兴的抱着米和鸡跑回他住的院落,欢欢快快的杀了鸡,点燃了炊火,开始了坐起美味的早饭了。
阵阵的饭香,勾引着还在睡梦中的人们,那阵阵的飘香,激起了他们的食欲。‘喵’咯咯最先从睡梦中醒来,屁颠屁颠的迈着小短腿就往厨房而去,看到在那如同仙境的厨房里,若隐若现的有这鸡香,跑到李宇脚边,蹭着他的腿,都说要想抓住一只猫的心,必定要先抓住猫的胃,显然现在的李宇已经成功了。
“咯咯,醒啦。”李宇感受到了脚边的动静,低头看了一下,就看到了咯咯正在自己的脚边,李宇挑逗了一下咯咯,便也继续做他的饭了。
“好香啊。”第二个起床的便是被美味唤醒的熬雄了,他直接从床上是跳下来的,眼睛都没有睁开嗅着香味就往厨房来了,走到院落里,熬雄睁开眼停了下来,正好看到李宇在厨房里干这干那,还有咯咯在一边戏玩呢,熬雄想了一下,李宇也不是那么没用吗,至少他会做饭啊。
“师父,你先等一下,饭马上就好了。”李宇看到熬雄来了,立即对着熬雄说着。
“吱咔。”玉无心推开房门,一身蓝色铺点群,腰间打神鞭紧紧缠绕,散肩长发随风而飘,看到正在院落里的熬雄,厨房里正在冒着‘仙气’,玉无心走出房门,对着熬雄打着招呼,“早啊。”
“早啊,玉儿,稍等一下吧,我们的早饭就快好了。”熬雄有些沾沾自喜的对着玉无心说着,觉得这个李宇还是有些用处的。
“嗯。”
玉无心点了点头,伸了一下懒腰,走到桃花下的石桌那里坐了下来,抬头看着那株桃花在日光的照耀下,闪耀着光。
在三人全都醒来之后,不一会李宇就端着早饭来了,一锅香喷喷的白米饭,一只香脆的烧鸡,还有一壶桃花羹,桃花坳里桃花树下喝着桃花羹,美好的一天在美味的早餐中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