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贺兴从昏迷中醒了过来,天已经黑了,屋里开着电灯,父亲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正在旁边不知道摸索着什么,贺兴感觉到从鼻腔散发出一阵阵酸痛,嘴里全是血,咳嗽了几声,父亲连忙走了过来,拿出卫生纸帮贺兴清理一下嘴里吐出的血块,关心的说道:“你这孩子,做手术怎么不和家里人说一下,要不是医院院长打diàn huà,我们还不知道了。”
贺兴想笑一下,让父亲别担心自己。可鼻子里塞满了油纱条,肿的像馒头一样大,这笑容估计比哭还难看了,贺兴对着父亲说道:“没事,小手术而已,对了,现在几点了?”
父亲看了看表,说道:“晚上九点多了,怎么了?”
贺兴用力说道:“你回家一趟,把家里那盒**拿过来,我怕一会我顶不住了,医院估计不会给的,咱自己准备点。”说完了,贺兴又迷糊的昏迷过去了。
再次醒来时,贺兴感觉头脑清楚了一点,父亲见贺兴醒了,问道:“怎么样了?喝水吗?”
贺兴摇了摇头问道:“几点了?”
父亲回答:“十一点了,药我拿来了,要不让护士给你打上一针。”
贺兴点点头,父亲出去了,一会把护士叫来了,“感觉怎么样了贺兴,王护士问道。”
贺兴说道:“还行,又麻烦你了,王姐。”
“这孩子,太客气了,快别说话了。”说完,吸好**,给贺兴打上。
贺兴迷迷糊糊的又睡着了,这一觉睡的真好,好象还做梦了,总之就是迷糊,什么也记不清楚了,外面的天不知道什么时候亮了,贺兴睁开眼睛,感觉身上有点力气了,慢慢从床上坐了起来,父亲刚好出去了,屋里静悄悄地,挣扎了几下,想从床上下去,可总感觉腿无力不听指挥一样,只好做吧。
过了一会,门一响,父亲从外面提着暖水瓶进来了,原来去打热水了,看到贺兴醒了问道:“感觉怎么样了?还疼不?”
“好多了,贺兴说道:就是鼻子胀的难受,帮我拿个镜子,我照照。”
父亲从床头柜上把镜子递给了贺兴,当镜子里的样子自己亲眼看到时,贺兴也吓了一跳,自己整张脸全变形了,肿的根本不象自己了,由其是鼻子这,肿的更大了,看着就吓人。算了,不看了,贺兴放下镜子,对着父亲说道:“现在几点了,我有点饿了。”
“快七点了,父亲说道:刚才就想去打饭,看你没醒怕凉了,你想吃什么?”
贺兴说道:“果子豆浆吧,泡泡软软的好吃,来点咸菜。”
“恩,”父亲转身出病房,不大一会就买回来了。贺兴坐了起来,父亲递过了果子和豆浆,打开了一袋小榨菜放在贺兴面前的盘子里。
贺兴把果子泡在豆浆里,然后慢慢塞进嘴里,嘴巴一动,鼻子的酸痛感觉马上传了出来,贺兴强压着痛苦,坚持着吃了下去,一顿饭足足吃了二十分钟才算吃完了。
父亲等贺兴吃饱了,把一切收拾干净了,从脸盆里洗了一块热毛巾递给贺兴:“擦擦脸吧,脸还有许多干的血迹了。”
“恩,”贺兴接过毛巾,强压疼痛把脸简单的擦了擦。刚放下毛巾,柴医生就进门了,看到贺兴说道:“感觉怎么样?”
“还行,贺兴说道:就是半夜打了一针**,才迷糊睡了一夜。”
柴医生听到这,一下笑了说道:“不错了,人家别的病人,一夜没睡,你还能睡着就挺好了,对了,哪来的**呀,咱医院可没权力给打呀。”
“恩,贺兴说道:我知道,这是我让父亲在家里带来的,跟医院没关系。”
“哦,那就好,柴医生说道:我安排药了,一会输上液,慢慢就好了,我去别的病房看看。”说完,转身离开了。
护士王姐还没交班,先给贺兴把液输上,贺兴感觉累了,躺在床上迷糊的又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听到床边有人说话,贺兴睁开眼睛,看到母亲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来了。见贺兴醒了,母亲心疼的问道:“还疼不?喝点水吗?”
贺兴摇摇头,说道:“没事,不疼了,我感觉好多了。”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银铃般的声音,“赵姐,小贺是这间病房不?”一个妇女的声音回答道:“是,小贺兴刚才我去看看,睡着了,你说话轻点。”再听,就声音小了,听不清楚说什么了。
这时病房的门开了,柴丽提着一袋水里走了进来,看到贺兴在床上醒了说道:“你醒了,刚才赵姐还说你睡着了,这不清醒的很吗?”
贺兴点点头说道:“坐,这是我父母,用手指了指,这位是柴丽,我们内科室同学。”
柴丽马上说道:“你好伯父伯母,叫我小柴就行了。”
母亲说道:“这孩子长的可真漂亮,坐,赶快坐这。”随手搬了一个凳子放在柴丽身边。
“你也坐,柴丽接过凳子,乖巧的坐了母亲旁边。”东一句西一句和母亲闲聊了起来。
贺兴开始还能插上几句话,后来干脆就插不上话了,今天的柴丽怎么这么爱说呀,贺兴心里想道:太能说了。时间不知不觉的半个多小时过去了,也许是母亲看到贺兴有些累了,找了一个话题结束了聊天。柴丽也站了起来对着贺兴说道:“贺兴,好好休养吧,我还在上班了,等下了班,我再来看看你。”
贺兴点点头说道:“谢谢你了,柴丽。”
柴丽转身和父母打了一声招呼就走了,贺兴感觉累了,躺下就睡着了,直到中午了,任杰和几个同学来看贺兴,才把他吵醒了。大家坐了一会就走了,母亲一直在医院陪伴贺兴,父亲也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