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房子很大,首先看到的就是客厅里的景象,这里的地板还没有铺好,天棚上的花纹却已刻好,刻画的图案正是凤凰于飞。看着这个画面,札焰和寒冰好像想起了一些本应该不属于这个世界的记忆,想起的时刻又忘了,这是一种很诡异的生理状态,处在这种生理状态的人就时间长久了就会崩溃,这个病和健忘症很相似。
札焰和寒冰非常满意这间房子的客厅,心中幻想着房子装修好的画面,真的是很好看,其实他们不知道,真正在冥冥之中吸引他们的是这间房子的凤和凰。
他们离开了客厅,走向了厨房,这里一般都是女孩子做饭的地方。只见这里有各种锅具,以及加热工具,连花生油之类的东西官员都给他们买了。札焰想你都能买得起这等房子你还不是贵人,你还管我叫贵人?有病吧你。
然后他们又去看了写字房和洗漱室,其中洗漱室有两间。还有一件事,他们在走到洗漱室的时候,看到洗漱室和厨房之间有一个很小的入口,他们没有仔细细看其中的猫腻,他们沉醉在了这片属于自己的小天地里面去了。
札焰和寒冰走到了卧室,发现这里是最先盖好的,觉得那位官员为了讨自己欢心,居然这么早就把床做好了,真是……哎,那个词语叫什么来着,札焰忘了,寒冰也忘了,札焰和寒冰只知道自己看到了这张床就不想睡旅馆了。
床的棉被上的凤和凰是金线连的,床单是静谧的黑色,两个枕头都是冰蓝色的,经过光的折射,呈现出一片很好看的光晕。札焰和寒冰被深深地吸引住了,想要上去睡一觉。
“几点了?”札焰问道。“不是告诉你了,自己看钟表。”札焰知道了些什么,走到客厅门口,发现天已经完全黑了,连几点都看不清了。轻喝一声,札焰脚底下生出一片火莲,照耀了整间屋子,原来现在八点了。“几点了?”寒冰问道。“八点了。”札焰继续说道:“现在要睡觉吗?”“嗯。”
札焰走回了卧室,借着火莲的余光发现寒冰脱去了亵衣,露出了白皙的肩和那点曲线,只是曲线处被被褥遮盖了部分,没有全部出现。札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知道自己的脸很烫,好吧,他虽然曾经想象过那些白皙的肩和曲线,若真的看见了,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是像正人君子那样纹丝不动,还是像那些贼心不死的老鬼们直接上?寒冰见札焰迟迟没有上前,微怒道:“睡个觉就是了,你和我都定亲了,看见又能怎么样?”
札焰觉得这句话有道理,所以他没有犹豫。
白皙的肩配上红润的唇,还有那点曲线,构成了一幅极其诱人的画面,札焰光着身子在床上竟然第一次感觉到了热。他想试一试,可他有些不敢。寒冰没有睁开眼睛,但他知道札焰此时的紧张,她准备说几句话来告诉他应该怎么做。
她说道:“想摸你就摸,但是别那个,你知道是哪个。”札焰听到了这句话简直就快要晕过去了,不知道是高兴的还是紧张的。
他的双手抵在寒冰柔软的胸前,凑到颈间闻了闻,发现里面有着淡淡的莲香,还有胭脂的味道,不过总之很好闻。札焰从前些天的事情上就有些震惊,今天更是震惊到了极点,而寒冰若无其事的样子让他觉得更加不好意思了。
寒冰此时睁开了眼睛,看见了札焰在她的身子上动来动去,她说道:“你想操我?”札焰完全失去了平日的镇定,他真的,真的,真的没有想过寒冰会问他这个,身为一个男人,自然是……,但她怎么能直接说出来呢。“呃……”寒冰发现放在自己身上的手并不如何讨厌,甚至自己还有些欢喜这个过程中带来的乐趣,但她需要保持理智,她说道:“现在还早着,你等二十岁成婚那天,现在只能让你摸一摸,知道了么?”“我知道了。”
札焰轻轻地揉着温暖的胸部,在寒冰樱桃小嘴上不停地亲着,想象着两年后的今天会是怎样的场景,真的很激动,心想就在这身体上睡一夜也是极为不错的,下意识双手绕到寒冰的背后,使胸部与胸部之间的贴合更加紧密,寒冰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就这样睡了过去。
第二天,清晨七点钟,札焰睡眼朦胧,看着寒冰脸上的吻痕,才知道昨夜发生了什么,心想寒冰的yòu huò力实在是太大了,但他不打算就这样起来,因为寒冰还在睡觉,如果他起来了,会打扰到寒冰的正常休息,但是这个姿势确实太**了。
寒冰耸了耸肩,挣脱了札焰,走到床边,抽出一套完整的冰蓝色的衣服,熟练地穿上。札焰也穿上了衣服,是跳动的火焰色。寒冰走到门口,望向身后的札焰,询问之意很浓重。札焰摇了摇头,寒冰满意地带着他下了楼,去往昨日的湖水旁。
湖水澄澈,可以看见湖底的鱼和石头,湖水的表面覆盖着一层一层的柳絮,好像冬日不散的大雪一般,札焰和寒冰无言,静静地看着。
远处传来脚步的声音,札焰猛地转头,身后的人是一名中年男人,穿着紧身衣,紧身衣是黑色的,上面还系着一个领带。他朝地上吐了口东西,很恶心,说道:“你就是那天在大街上飞的臭小子,看老子我打不死你!”札焰早晨的喜悦消失,现在他有些生气,有些不理解中年男人为什么会这么无礼。他说道:“我会飞与你有什么关系吗?”中年男人大吼大叫:“去你妈的,你让老子我情何以堪!呀呀呀!”中年男人抽出了有他半个身子大的铁剑,刺向了札焰,这一击是不可能避开的。寒冰听到了身后的声音,想要替札焰挡下这一击。
天地间出现了一块墨色云雾,这云雾太不起眼了,以至于没有人能看见,然而它的作用却不容小觑。寒冰的右手接触到了中年男人的铁剑,铁剑发出“嗤嗤”的响声,上面出现了一层一层的冰霜,冰霜和铁剑紧紧对峙着,分不出彼此的高下。
中年男人唇角渗出了一丝鲜血,满是不可思议。“你们的身上没有修行者的精魄气息,不是修行者,你们怎么可能挡下我的铁剑!”一道精纯的火意沿着铁剑传满中年男人的手臂传入全身,中年男人的身上像草垛一样发出了灭天的光芒,这是虔诚老者教给札焰的招数:焚世。
焚世,焚尽世间一切,火意可撩天。
札焰从来没有杀过人,今天他杀了一个人,一个精魄三级的大修行者,他本不想出手,当他看到寒冰的血迹沾染了衣襟时,他没有任何犹豫和思考,上手就是最强大的手段。寒冰有些头晕,向后倒下,札焰快步扶起了寒冰,递给了她一颗药丸。
这颗药丸的名字他不知道,可他知道这药丸是师父给他们的,只有三颗,据说可以挡住致命的一击或者救濒死之人一命。寒冰服下药丸以后,神色渐佳,札焰舒了一口气,眼中的火意不见。寒冰说道:“这不可能,你不可能在短短时间内就把焚世这一招学得如此厉害。”札焰想了想,找到了一个能安抚自己的理由,他说道:“也许,是为了你?”
寒冰从札焰的臂弯上站立了起来,一个裙摆随风飘荡的美人在湖畔看着太阳,严肃说道:“现在的太阳比刚才的太阳大了些,红了些。”札焰微怔,以为寒冰在说胡话,他说道:“你要回去休息吗?”寒冰摇了摇头,说道:“你在的地方,就是我的避风港。”札焰没有理会她的这句情话,右手放在寒冰背后,左手抬起寒冰的大腿,中年男人留下的血迹已经干涸,被札焰一踩,绽放了无数的火莲,火莲经过的地方,是焚世的火焰。
寒冰沉睡在札焰的怀中,冰凉如玉的手指上全是风雪,风雪有些残破,凭借着药力艰难回复着。寒冰的杀招是莲雪,莲生白雪,寒意可绵延万里,札焰和寒冰的体温融合在一起,不冷不热,很舒服。
走回了房屋,札焰把寒冰放在床上,看了看钟表,知道现在的时刻,八点,应该吃饭了。他的手心出现了莲花状的火焰,扔向了铁锅,铁锅遇热即燃,锅中的米粥加热完毕。按理说,普通火焰需要五分钟左右才能煮熟米粥,札焰的火焰一秒钟就煮熟了,按照能量传播的时间来看,他的温度至少达到了一百万摄氏度,那么,作为介质的瓷碗的温度应该在八十万摄氏度左右,很烫人吧。
札焰端起饭碗,从饭桌上抽出一个勺子,走向卧室,心疼地给寒冰喂食,寒冰吐出一口鲜血,札焰赶紧擦干。吐血的缘故不是米粥的热度,是先前的内伤,札焰伤心不已,仍然喂寒冰喝粥,很长时间后,寒冰停止了吐血,淤血完全流尽。
还好,还好。札焰收起米粥,打算守在床边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