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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桌子的菜都倒进垃圾桶里，陈嘉粱才出了口气。
“大师，多谢你了。”
若不是素问，现在恐怕连命都没了，这也让他与郭颖心有余辜。
“有挂面吗？贫僧下点面条吧。”素问说道，坐了一晚的车，他也着实饿了。而且在之前，他都听到陈嘉粱和郭颖肚子里的响声了。
“怎么能让大师动。我做菜虽然不精，但下面还是可以的。”郭颖连忙道。“只是大师别嫌简陋行了。跟着连夜跑了这么远，连顿饭菜都吃不。”
“无妨，只要事情能够解决好。”素问笑的温和。
郭颖想要动，他也不主动请缨了。
素问自认做菜还不错，恐怕大部分厨子都要好得多。但这种事情总没必要显示一番，他对吃的东西也没过多要求。
郭颖下了一锅面条，味道一般，素问和僧满也不在乎，吃了个饱。
郭颖只吃了一小碗，吃几口在那掉眼泪，想来是想到家里少了个主人。
对此素问也没什么办法。
早他在停尸间所见，陈嘉连魂魄都不见了。不知道是去了该去的地方还是被拘走了。
从尸体遗留的气息来看，素问觉得后者的可能性较大。
一顿饭吃完，素问对几人道：“几位还是休息吧，对方刚出一次，再次出的可能性不大。而且现在是白天，周围的人不少，对方也不会强行出。贫僧在这里守着，当你保你二人无恙。”
“那劳烦大师了。”郭颖确实倦了，对素问感谢一番回了房间。
陈嘉粱回房间没多会儿，又抱着被子跑出来缩到沙发道：“自己在屋子里总觉得不怎么踏实，我还是在客厅待着吧。”
素问点了点头，任由他在那里，自己则在地打坐。
沙发太软了，有些不习惯。
郭颖一直在房间休息到天半黑才出来：“大师，晚我们出去吃吧？”
素问点头：“好。”
他明白郭颖的意思，想要将暗处的人引出来。
如果素问不行，那她和儿子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干脆是死是活搏一下了。如果顺利的话，也许还能给自己的丈夫报仇。
看她此时眼圈发红，素问知道这一下午她也没怎么休息，恐怕在想这些事情了。
同样的，素问也不准备被这件事耽误太久，能快些解决最好不过了。
陈家的车自然不止一辆。昨天出事的那辆现在还在警察局放着，车库内还有好几辆豪车。
几人乘车出去，刚拐出去没多久发现后面有人跟着。
对方一点不遮掩，仿佛是有意让他们发现一样。
陈嘉粱将车停下，后面那辆车也缓缓靠了过来，接着从面下来一个年轻女人，走过敲敲车窗说道：“我叫许缘，是负责保护你们的警察。放心，我不会影响你们，只会在你们外出的时候保护你们的安全。不过头儿也说了，你们这些日子出行最好注意一些，不要脱离我们的视线。”
郭颖看到是警察后多少有一点失望，不过还是道：“那麻烦你了。”
“分内之事。”许缘说完后又回了后面那辆车里，看来是打定主意跟着了。
吃饭的地方不大，不过菜色精美，味道也不错。唯一有些让素问和僧满两个北人不太习惯的是菜太少了，一个盘子只间那么一点。
几个人吃完留下一桌子盘子，实际却没吃多少。
从饭店出来，一眼看到停在路边的那辆车，是那两个警察坐着的。
郭颖拎着个袋子，里面装着打包的几个菜色，亲自敲开车窗递进去：“辛苦了。”
“谢谢，我不客气了。”许缘的脸从车窗露出道。
素问觉得陈科和郭颖这二人，真的那个陈嘉粱强太多了。尤其心性，很多细节能看得出来，那个陈嘉粱心只有自己，连父母都没有自己重要，换句话说是心性薄凉，让素问这种旁观的人都觉得心寒，也为二人惋惜。
几人了车先没开动，看看时间是晚八点。
“再过1小时再回去吧。”素问说道。
九点往回走，回去要半小时左右，与昨日陈嘉遇害的时间相差仿佛。
对方这么肆无忌惮，很可能会直接出现。
另外一辆车里，许缘和那个叫做小鬼的警察一边吃着打包的饭菜，一边议论。
“神婆，他们在做什么？”
“不清楚，反正看住他们好了。”
“神婆，要不你算算他们在做什么？”
“滚蛋。”
“嘿嘿……”
……
九点，素问几人的车辆缓缓开动，另外一辆车连忙跟。
车的速度不快，缓缓在车流行驶。
陈嘉粱此时脸色有些白，额头也有汗，能看得出来他很紧张。
素问坐在副驾驶的位置看到如此，但并没有安慰。对于陈嘉粱这个人，在早他已经看的很清楚，而且心颇为厌烦。
他已经很少对人生起这种情绪了。
随着车辆行驶，周围的建筑物开始低矮，周围的车辆也开始减少，直到拐进了一条林道之，两边都是高大的梧桐树，以及每个一段距离有一盏的路灯。
这里是陈科昨日死亡的那段路。
前后只有两辆车在缓缓行驶。
周围一片静默。
陈嘉粱额头的汗更多了，双眼不时扫向路的两边。
突然，一个孩子出现在车前，白色短袖衬衣，短裤，直勾勾的看着驶来的车辆。
陈嘉粱连忙一脚急刹车。
再抬头，那孩子却已经消失不见。
“咚”的一声响在车顶发出。
接着是连续的响声，仿佛有人在车顶正在跺脚一般。
“来了！”素问说道，推门下车，向车顶看了一眼，方才消失的那个孩子正蹲在面，双眼直勾勾的看着素问。
“阿弥陀佛，还不从哪来回哪去？”素问先是喧了声佛号，随后斥道，声音清朗。
那男孩脸突然扭曲起来，双眼翻，皮肤也变成青白，怪叫一声张开双朝着素问扑了过来。
“如是我闻，一时，佛在室罗筏城，祇桓精舍。与大丘众，千二百五十人俱。皆是无漏大阿罗汉……”
素问闪身让开，口不停发出低语，双捏了个法印，接着袖子一挥直接将再次扑向自己的小鬼扫飞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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