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昌衡的态度传回京城,熊海涛明白,有的事还得自己动手。他向委员会征求意见,得到了委员会的许可,熊海涛开始和王昭阳等人制定计划。
让英国人引以为豪的泰坦尼克号最终还是撞上了冰山,赛里斯一艘编号10086货轮‘正好处于’事故地点附近,收到求救xìn hào之后,蔡天辉命令货船更改航线。于四月十五日凌晨一点半抵达。蔡天辉下令,放下小艇救援乘客;船上的探照灯立了大功,要不估计会有落水者被货轮直接撞死,或者是被卷入螺旋桨。
这艘10086货轮排水量不过五千余吨,甲板上堆满了货物。货物被丢入大海,清空甲板。蔡天辉与史密斯建立了电报通讯,要求史密斯撤退所有人员。救生艇不够,史密斯命令泰坦尼克船员组织男性乘客跳水逃生,救生艇留给妇女和儿童。货船上的几副绳梯抛下,在船员的帮助下,落水者们不断爬上甲板。货舱内的纺织品被取出来给落水者取暖,小艇和邮轮上的救生艇也不断送来妇孺。蔡天辉则带着厨房工人给众人分发有限的淡水,维护秩序。
泰坦尼克沉没后,10086继续搜救,直到卡帕西亚号客轮抵达;剩下的搜救工作由卡帕西亚号接手。10086则在蔡天辉的指挥下,带着一千九百多乘客向纽约港航行。并请求美国方面协调附近船只tí gòng补给。十七日正午抵达纽约港,美国海军派出军舰迎接,并鸣响礼炮。10086船员们收到英雄般欢迎。
十七日夜,赛里斯政府宣布承担10086货船损失,并表彰所有船员,并通过中京电台播报了这则消息。
五月,赛里斯青年军一个营向关外出发,一个旅包围了皇城和各个王府,将一班遗老遗少赶出皇城王府。这些人在租界多少还有些产业,还饿不死,溥仪也被其父带回租界家中。皇城、翰林院的重要文献文物被装箱,全部运往赛里斯。其他物品则让暂时留用的太监看护,青年军官兵负责重要文物建筑的保护工作。车晓的第五师也接到命令在津门开始同样的行动。
整个抢救性‘考古’持续了大半年,关外三陵、东西陵的地宫被开启,地表建筑被拆除,一部分用于复原十三陵。一部分被当作建材,就地chū shòu。无法拆除的一些标记物,被埋上炸药爆破。所有的文物古董,经过一年的时间才陆续运抵赛里斯本土。皇城的野猪皮印记被全部分抹掉,恢复明末模样。
赛里斯人的考古行动,受到遗老遗少鲁东儒棍大肆攻击。不过这帮人也只敢打嘴仗而已,袁世凯摄于赛里斯军威也不敢对赛里斯军队的行动采取限制措施。赛里斯与北洋谈判,达成了博物院建设协议,赛里斯将会划拨专款,用于皇城文物保护,包括警卫人员的经费;警卫则由北洋政府与赛里斯政府联合派遣。
张振武还是没逃过那一劫,黎元洪、袁世凯密谋之下,年轻的首义英雄命赴黄泉。袁世凯枭雄秉性难改,注定不可能成为挽救民族危亡的英雄。
年底,赛里斯人在本土媒体及《神州商报》上正式更改汉字国名为华夏王国。并问道:五族共和,清室优待,汉人是跪久了站不起来吗?野猪皮入关前后屠城上百座,这是怎样的贱骨头?报社主编再问孙文:狗屁汉地十八省建国论从何而来?满清所占皆是汉人疆土,吐蕃西域鲜卑皆是汉唐旧地,孙文如此出卖族人,此举与hàn jiān何异?共和,绝对没有通古斯野人的份,他们罪孽必须清算。
华夏政府也明白,现在不能扩大中国内部矛盾,以北洋的实力无法兼顾全国的国防安全。因此西域、吐蕃、外蒙赛里斯并没有纳入打击范围。
华夏王国要求袁世凯和南方童萌会保护汉人圣地,如果不能尽责,华夏王国将代劳为之。并宣布,华夏王国国王将于皇帝纪年四六一零年三月十九抵达中国祭奠崇祯等大明皇帝,五月初十抵达金陵祭奠洪武皇帝。
至于列强强加的不平等条约,华夏王国表示将不做干涉;这些都留待中国政府自行解决。但各国必须尊重华夏王国在中国的特殊利益,各国必须尊重中国领土完整!
华夏王国掀起的这把火,列强并未表态,不过通过外交方面传回的信息,各国倒是普遍采取默认的态度,东洋矮子也把心思集中在经济掠夺上。反倒是又激起了部分汉人自发的对满人展开清算,遗老遗少们可以消停一段了。
一九一三年一月,吐蕃宣布独立,各国未予承认。赛里斯增建的三艘盘古级战列舰:夸父、雷泽、华胥全部完工入役。年底,瓜亚基尔钢铁厂二期工程就会完工,钢铁产能会再增加200万吨。
四月一日,齐德广乘坐一艘海军战列舰在两艘驱逐舰护航下于二十日抵达津门,熊海涛早就准备好了各项事宜。在津门停留两日后,青年军一个营的护卫下前往十三陵,祭奠众位明朝君主。崇祯殉国日,齐德广还专程去往煤山看了那棵歪脖子树,并在此立碑以记。齐德广必经之路上,袁世凯派出北洋一个师在沿途重要路段警戒。齐德广来神州祭奠前明君主,宗社党和那群遗老遗少可是密谋了很久。袁世凯可不想招惹麻烦。津门外海停靠的华夏王国战舰近二十万吨,四艘全球第一的战列舰,坊间传说英国佬赶工的超无畏也不是赛里斯人盘古级战列舰的对手。想当初那群嘲笑这一级战舰的人,只怕正在不停的抽自己耳光。
京城事毕,齐德广约见了袁世凯。华夏大使馆内,袁世凯第一次亲眼见到传说中的齐德广。袁世凯没有说话,心想:听说齐德广是西历1864年生人,小自己5岁,怎么看起来还是三十出头的样子。看看自己,虽有雄心壮志,但已是老态龙钟,而且一身病痛。
“总统阁下,我可以向你交个底,大陆的是是非非我们不会再过问。你不必担心我们会对你的权势造成任何影响。”齐德广率先打破沉默。
“可是据我所知,贵国的军火仍在流向童萌会。”袁世凯对华夏的军火买卖很不满。
“这不过是正常的贸易往来。你想让革命党没枪没炮俯首帖耳,北洋政府全买过去不就行了。”齐德广这句话轻飘飘的扔出来。
“如果有钱,我国政府何必向列强借款呐”袁世凯明白,在这个汉人雄主面前,他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格。
“这就是你的问题了,据我所知,北洋除了段祺瑞,各个都是土财主。杨士琦的本事还搞不来钱?”杨士琦在袁世凯巡抚鲁东时,可是帮袁世凯宰了不少肥羊。善后大借款两千五百万英镑,累计还款将接近七千万英镑,真是一笔‘合算’的买卖。北洋这帮子人真有信心摄取全国政权,真是相忍为国,干嘛不自己发债券自己买。
“另外有件事我想提醒阁下。”齐德广想了想还是决定给袁世凯敲敲边鼓。
“请讲。”袁世凯还在揣摩齐德广的话,顺口搭了一句。
“大国领袖首重气度,和南方那群搞暗杀起家的会党武装一样下作,阁下不觉得丢分?”齐德广说的是袁世凯对张振武、宋教仁下黑手的事情。
“这南方孙党栽赃!”
“阁下,此事你知我知。畏惧并不能带来权威,恐惧之下的沉默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再过不久,二次革命、护法战争将再次打碎袁世凯的幻想,或许到时候他才能体会到个中深意。
袁世凯还想争辩,齐德广没给袁世凯机会继续说道:“我国的移民、正常工商投资和贸易往来,希望阁下予以方便。你我两国同气连枝,神州面对外敌入侵之时我国必会伸出援助之手。至少,我国比列强靠谱,我国的壮大与神州的利益并不矛盾。”
……
六月十一日凌晨,齐德广慢悠悠的乘坐军舰抵达金陵,这里的氛围比北方还要凝重。读书人嘛,华夏国对儒棍的态度早不是秘密。一帮东林余孽的皮早就被《神州商报》扒了个干净。不过还是那句话,这些嘴炮党,也只有这点能耐了,江面上的军舰可不是摆设。这帮人敢起哄,齐德广就敢下令开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