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第二旅被调往夏威夷,为了完成扩军目标,秘鲁华人武装今年暂缓退役。2个整编旅,3个架子旅都被抽调了人手,组建第4旅。退役的一些老兵,只要没有从事重要工作岗位,也被召回,作为第4旅的基干力量。第4旅旅长由原架子旅旅长王景文担任。架子旅旅长由原副旅长冯国玉升任。
第4旅的驻地被安排暂时在钦博特城北的训练基地。何忠华有些头大,这几个奸商,技术军官给的太少了,炮兵就给了几个人。王景文理解,大家都想为利马战争留足本钱。但是,这不代表他愿意接受,谁不想在战场建功。
他决定去找李奎帮忙,李奎却表示,自己的第一旅年年被抽调,现在新兵一大半,他也经不起折腾,不过表示可以调出一个炮排给他,作为种子部队,可是要炮,那可是一门也没有。
软磨硬泡之下,李奎决定,先暂时把架子旅的装备抽调给王景文,每个旅抽调一个排。
王景文乐呵呵的走了。可心底一盘算,按照现在部队的人员结构,技术部队这一年内就得练成,否则到时候他只能蹲在钦博特作为防御部队。他也知道,按照军委的要求,多半他也就是这么个安排。可是他还是想搏一搏。
想了又想,这三旅何忠华是个老好人,又跑去找第三旅何忠华。
朝阳初升,何忠华带着警卫员开始一天的巡视工作,检查各部的训练情况。战争还有一年多的时间,自己又被抽调了不少军官和老兵,他不得不盯紧一些。最近训练工作会议上,个别军官轻敌思想严重。作为受党教育多年的老兵,他深深的记得太祖那句:战略上藐视敌人,战术上重视敌人。对于战争的输赢,何忠华是有信心的,但是他不希望人员伤亡太大。若是轻敌造成的,那更是不可原谅。他决定杀杀这股歪风邪气。
穿越众的整编旅采用旅-营-连-排-班的编制。营以下为三三制,旅下辖4个步兵营,一个炮兵营(各旅暂时只有一个炮连,18门75mm山炮,一班2炮。),一个工兵连,一个后勤连,一个警通连,一个医疗队,一个骑兵连。
何忠华带着警卫骑着高头大马,出现在303营驻地。驻地哨兵准备报告,却被何忠华制止了。他步行到训练场,营长廖波正在观摩训练,乐呵呵对这副营长说,“就咱们这装备,这训练。打个排队枪毙的刀斧兵还不是手到擒来?”
副营长却说道:“营长,你还是谨慎点,旅长三令五申,要求严肃对待。你看,咱们是不是有针对的加强巷战训练?”
“没事,旅长的意思我明白。”
“你是怎么明白的啊?”
听到这声,廖波知道,被抓现行了。脸色忽地就变了,这下麻烦了。
“报告旅长,战术上重视对手!”
“可你怎么做的?有没有把这个原则贯彻落实?”何忠华拉下脸,怒道。
“旅长~!”
“那你说说,我为什么这样要求?”
副营长回答:“以最小代价,获取最大胜利!”
“没让你说,廖营长,你说!”
“旅长,我端正态度,严格落实。”
“我今天就待在你这里,你给我端正态度。过不了关,你这营长就别干了!”
“是,旅长!”
廖波集合部队,以驻地营房为场地,以排为单位展开巷战训练。廖波作为参加过东非维和的老兵,对于巷战还是有一定认识的,只是从未有过实战经历,还无法找到临战应有的心态。穿越众的多数人都是这样。正因为此,何忠华才要大家更加严肃的对待敌人;也暂时放了廖波一马。轻敌,那是自己挖坑埋自己。
营属机炮连驻地,连长正在带着官兵进行操炮训练。炮兵目前以目视直射为主,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优秀的炮兵人才都被海军劫走了,陆军的轻炮射程有限,也用不上间瞄。唯一科技含量高一点的科目就是测距。
炮排装备了4门75mm山炮,正在炮兵排排长指挥下,各个炮班轮番演练测距—装定诸元--开闩--装弹—闭闩—击发—火炮复位。
数次操作后开始进行行军训练。班长指挥下,炮班成员将炮架大梁挂上弹药车,由4匹驮马牵引,两名炮手作为御手驾驶,其余成员乘坐弹药车。平路毫无压力,上坡,除御手外都得下来帮忙推车;甚至临时卸下火炮,分批运送。
火炮这样运输效率太低,无法跟上进攻部队的速度。看来还是要施行炮弹分运,这样一匹马就可以顺利的牵引一门火炮。现在还不是搞大炮兵的时机,炮排携带一个基数的弹药即可。
何忠华决定,等会就去找李奎商量。
机枪排下辖4挺马克沁机枪,秘鲁沿海沙漠缺水,因此被改为风冷散热,配备多根枪管替换使用,战斗射速比较悲催,但是比手摇加特林强上许多。每班也是6人,分别是正副射手和弹药手。
另有补给排,下辖8辆马车。
时间一晃快到中午,何忠华准备去其他几个营看看情况,这时王景文却带着卫兵来了。
何忠华没想到他居然能追到这里来。无奈之下,只好让副营长安排了一个会议室。
王景文有求与人,一路上小心的陪着笑。到了会议室,门一关,立马开始献殷勤。
“何旅长,今天我是来化缘的。看在党国的份上,拉兄弟一把,多少给点。”
“王旅长,你这就是不讲道义了。我可是已经按照上级要求给你派人了,太贪啦。”
“兄弟不是怕到时候部队拉不出去,赶不上为党国立功嘛。”
“老王,客观的来讲,你这部队如果军官、士官配置齐全,一年之内形成战斗力没问题。可是咱现在本身干部就少。都成了花架子,明年的仗该怎么打?不是我说套话,事实就是这样。本土3个整编旅,至少要保证2个旅的正常训练;你再要人,这俩旅战斗力谁敢保证?咱们的原则可是最低伤亡,最大胜利。”
虽然各自都有自己的小算盘,可王景文知道,何忠华的话,应该是实话。何忠华这人,忠厚老实,话不太多。从数次兵棋推演来看,他用兵保守谨慎,没什么太多创造性的东西。但是稳稳当当,伤亡很低。但这并不是说他死板,该拼命的时候他也是不含糊的。
王景文明白,何忠华这里应该是没什么希望的。李奎那里基本上也就是那么个情况。看来,这次他注定是个看客。不过未来的几十年,风云激荡,不怕没有仗打。这次也只能先坐板凳了。
何忠华打发了王景文就去找了李奎,而李奎也正好发现这个问题。如果炮兵跟不上步兵的进攻速度,那存在的意义就大打折扣了。这可不是动辄十几公里的加榴炮,这是需要伴随步兵作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