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债券怎么个做法?”陈芳问道,这老狐狸肯定,秦本善会把主意打到他身上。
秦本善回:“先在王国内部摊派。五年期,百分之四年息。”
“这个利息,倒还像那么回事。”
“陈公,你我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哎!~可我也就是一些产业,xiàn jīn也不多。”
“你家能凑出多少?”
“顶多3万磅,多了真没有,否则就得卖家产。”
“这倒也是个办法。当然,我们不可能也用关键产业去换钱,否则直接让列强投资就行了;经济命脉必须抓在我们手里。但如果是国外的产业,我倒是觉得可以脱手。国王那边,麻烦请你去做做工作。”
“……我这王室姻亲,被你们专用来坑王室。”
“哈哈哈哈……”
可以预想,国王面对陈芳的要求会做出怎样的反应。不过,他也是没得选择;不过他也不是蠢货,化被动为主动的事还是可以做的。国王于是号召国民认购债券,并表示会代表王室认购5万英镑,很是刷了一把存在感。
这是卡拉卡瓦能利用的最有效的保命手段,他要提高威望。
可这是个财富集中的时代,老百姓除了土地,哪有多少现钱。幸存的贵族酋长被摊派之后,也就凑足了2万。穿越众和华人移民也没什么钱,加起来也就一万左右。当地一些外国商人也试水买了一些。
所有的加起来也就10万英镑出头。
秦本善向钦博特请示后,获准以关税收益作为抵押,向欧洲银行借款100万英镑,年息也是百分之四,10年还清。
几经博弈,谈判完成;解决了钱的问题,新的问题又出来了。其实问题一直存在,只是频率越来越高。不仅是夏威夷,秘鲁同样存在这样的问题。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尤其是在一部分移民组成家庭之后。为了鼓励生育,管委会也并没有指定‘二五八团’的类似政策。
人心浮动啊,虽说倭奴国开设的fú wù机构满足了一些需求。但是这不能解决根本的问题,而且短期内也看不到解决的希望。
秦本善迫切的需要女人,但是夏威夷太过敏感,他不敢在这里干减丁夺妻的事;但单靠移民和人口贩卖,缺口实在太大。只有寄希望于钦博特。
钦博特也在思考这个问题,正常的渠道已经无法满足了。齐德广也再三催促桑托斯提高工作效率。但是也仅仅能够每年搞来几千倭国女人,齐德广也明白,动作再大点,桑托斯等人就得准备跑路了。
齐德广暂时无解,只有无奈的选择了强制措施。单身男性移民必须工作满五年才能安排婚配。
另一方面他第一再要求神舟代表处加强女性移民工作。另外特批了费用,加大中东人口贩子的合作。英法德三国代表处也被要求开展女性移民工作,只是能有多大效果,谁也不知道。
管委会会议上,几次有人提出,与各国黑帮合作,让他们负责绑架,秘鲁派船运输。也有人提出及早进行战争计划,获取女性人口资源。但是都被齐德广否决了。
目前很多工业项目都处于关键期,纵向铁路计划也没完成,秘鲁通往玻利维亚的铁路计划更是停留在纸面上。虽然向玻利维亚的移民早已展开,但是交通的限制,目前安全东进的华人也不过1万左右。如果按照原定计划,人口、工业、交通支撑不了如此规模的战争。
但是,各地斗殴事件频发,也到了必须解决的时候。齐德广从另一面分析,计划虽不能提前,但是步骤调整一下,还是可行的。只是,存在一定的风险,他决定与管委会其他成员商议。他准备在1888年初的87年工作会议上抛出这个问题。
截至1887年底,秘鲁一代华人移民数量超过60万,移民后代也超过10万人,新生儿死亡比例被控制在10%以下,这主要归功于集中保育,在这里有专业人员看管,有更好的卫生医疗条件。
管委会掌握的农业区也完成了改革,日常生产运行,基本都被合作社取代。沿海重要城市和农业区都有为数不少的华人,新的移民在培训完成后被安排向东迁徙。华人吃苦耐劳,农村土著逐渐融入华人经济体系,农业区基本都掌握在华人和少数白人手里,现有矿区则是欧美商业财团主导。钦博特的原料需求下,秘鲁的白人资本暂时还算友好。
工矿业的建设成就斐然,开采-冶炼-轧材产业体系成型,只是部分企业规模较小;但是欧美资本掌握的工矿业补充,钢铁和有色金属已经可以充足的gòng yīng各种金属加工企业的需要。
技术改造项目还在验证阶段,1888年便能正常运行。
因此,1888年管委会可以投入更多资源进行移民工作,还可以增加新的铁路建设计划。
于是,齐德广安排万祥拜会卡塞雷斯总统,转达了管委会的请求:希望能接手南部铁路,汉唐集团将负责政府规划线路的建设,但请求获准向南延伸。但结果很不理想,卡塞雷斯上任战争早就结束,他并没有面临和前一任总统的困境。他代表的利益集团对华人的扩张很是不满。虽然他与欧美财团有利益冲突,但并不代表他必须站在华人这一边。
介于此种情况,齐德广决定向管委会通气,有必要在《格雷斯合同》签订之前发起夺权战争。等各自意见成熟再一次召开会议,讨论战争的具体计划。
一旦合同签订,除非与列强各国掀桌子,管委会接手的政权将会面临更加沉重的债务负担。不仅是付出金钱的代价,还会导致国内资源,交通被掌控,极大的阻碍管委会的扩张计划,尤其是东进计划将受到很大影响。秘鲁1870年代的债务危机,秘鲁政府负债累累。夺下这么个烂摊子,已经让穿越众觉得很吃亏了。随着建设的稳步推进,管委会吃独食的劣根逐渐显露出来,他们决不允许欧美列强趴在他们身上吸血。
人力短缺得到缓解后,1885年开始修建的几大楼在87年底投入使用;这座砖石混凝土建筑中西结合,采用现浇楼板,框架结构,即美观大方,还具备一定抗震性能。
管委会终于有了自己的专用办公场所,住宿条件也得到改善。会议室,烟雾缭绕,对于战争计划的调整,大家都在慎重的思考,一些人则低声交谈。
李奎和沈茂为首的军方首先达成一致意见,李奎开始发言:“我们认为,计划调整,具备可行性。”
“也就是说,你们支持先完成秘鲁政权的夺取?”
“是的。首先,秘鲁中央政权已是政令不出利马的状态,现政府所代表的利益集团也对华人的扩张不满。双方已经有过不少经济层面的纠纷。我们面临的战斗规模是比较有限的。其次,上一届政府承诺保障华人权益,现政府一直消极应对,甚至现总统预谋出台类似《排华法案》的措施。作为秘鲁‘国民’,我们有权力要求改变现状,获得平等待遇。这可以给我们tí gòng完美的战争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