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汉自高皇帝以来,为防止江湖人士密谋反汉,就在长安北衙设有宣武司,宣武司旗下共有六府。其中文锦府专门用来对付江湖门派,江湖各大门派皆有锦衣绣使的细作,一旦,江湖门派一有异动,细作即刻飞鸽传书至各州的锦衣绣使。将其整个门派屠杀殆尽。
寒冬时节,冷冽的冷风袭扰了整个长安,白雪皑皑,大雪纷飞将长安城至于白雪之中,天穹已是满天飞雪,地上万物亦是白雪茫茫,处处银装素裹。仿佛置身于冰雪世界一般。
“该死的鬼天气,好好端端的下起雪来,快冷死大爷我了。”一名文锦府大门的侍卫,靠在大门口的石狮子上,抬起头望着满天飞雪,冷的嘴唇发紫,双腿发抖。双手不停的摩擦生热,这样就不感觉冷了。
“虎子,冷的话进屋烤火去,天冷不要感染了寒气。寒冬腊月,染上风寒可一时半会好不了,到时候可有你罪受。”风翎身披黑色的风衣,用衣帽遮挡寒风,语气和蔼的说道。
“多谢,指挥使关心,虎子身为文锦府侍卫,看守大门实乃职责所在。不过指挥使这是去哪?”那位名叫虎子的侍卫,看到风翎如此这般关心他,不由得心里暖着的,望着风翎。“本指挥使,要去临安碧月山庄,可能一时半会还回不来。”风翎指着南方临安,表明自己会去往哪里。说完,翻身上马带着手下,往临安方向奔驰。
临安,碧月岛,碧月山庄,一名一袭白衣,英俊潇洒的美少年,站在碧波亭之上吹着竹笛。头顶青天白雪,身靠青山绿水,脚下流淌着碧绿的临川河。“云兄,可真好雅兴,高亭飞笛,青山绿水,白雪皑皑为景。看来,这碧波亭是专门用来给云公子,陶冶情操之用。子陵,唐突而来,还望云兄,勿怪。”赵文飞双手靠后,踏着临云步,如同蜻蜓点水般,在临川河河上,用脚尖轻点河水飞跃而至。
“子陵,尔不是每日一背《道德经》,是否,今日以背完,若不是子陵偷溜出来。倘若,令尊发现,可又要在碧月山庄使出狮子吼,前日,差点没被震聋。算我命大,今日再来耳朵可就不保。到时候,子陵可要负责一辈子。”云臻好像听到赵文飞的声音,他不是在赵府背《道德经》怎会在此,一定是自己耳背。随口一说,没有想到他就在站在自己背后。
“可惜,天降白雪,如此之大的雪儿。太华山可能封山了,不能再去打猎了。整日待在赵府,闷都闷死了,还想出去打猎放松经骨。”赵文飞躺在碧波亭之上,仰着头看着满天飞雪,眉头紧锁,嘟着小嘴,不开心的说道。
云臻收起竹笛放入腰间,也跟着赵文飞躺在亭上,寒冷的冷风拍打在他们小脸,冷的他们脸上直抽抽。云臻身为碧月山庄少庄主,看似无忧无虑,但被其父管的死死的,不准他出山庄一步。十多年,从没踏出山庄一步,时常想出去游荡天涯。
而赵文飞在赵府的处境于云臻一致无二,也是被自己父亲看的死不准出府一步,扬言文飞出府一步,出去打断他的腿,可是,文飞到现在的腿还是好好的。只不过,回府被赵父罚跪祖宗词堂。
所以,他们才会一见如故,成为无话不说的死党,而两家也不反对,他们来往。若是长期一人也不利于孩子成长。“子陵,不如我等趁此机会,好好游玩临安城好不,”云臻用手拍了拍赵文飞的背,发现后者已经睡着了,无语的看着赵文飞,这么冷的天也能睡真是佩服。
“少庄主,不如叫人把赵公子送回赵府,不然小赵公子快成冰块了。”藏身在暗处的月卫,实在看不下去了,看着赵文飞都快结冰了,而少庄主还无动于衷。突然现身在云臻身边,拱手抱拳道。
“不对,依现在碧波亭的气温,怎会使人结冰,何人在此作祟?尽然敢在碧月山庄撒野,我看活的不耐烦。”数名月卫警惕的将云臻与赵文飞围在中间。
突然,临川河河面上,波澜涌动,河中间冒出巨大的水泡,水花四溅,等到水花散去,数十名身着赤红色的锦月服的锦衣绣使,邪魅的笑着看着碧波亭上的云臻,用舌头舔了舔干煸的嘴唇。“我等为宣武司的锦衣绣使,奉司命大人之命,前来抓捕云少庄主。”
数名月卫准备带着云臻与赵文飞离开碧波亭,“头领,保护少庄主先走,我等掩护。”两名月卫推开其余月卫,用手拦在他们前面。其余月卫带着云臻与赵文飞消失在碧波亭之上。
数十名锦衣绣使,踏着水花,用河面蜻蜓点水般的移动,一名锦衣绣使用内力将雪花,凝结成冰,用力一击打向碧波亭之上那两名月卫,他们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寒冰刺穿身子,重重的摔倒在碧波亭上,鲜血淋漓的染红碧波亭。他们的身子被白雪覆盖,“可恶,让云臻小儿跑了,不好,碧月山庄的护卫正往碧波亭赶来,撤。”数十名锦衣绣使消失在河面之上。
“有两名月卫被杀,还有余温,看血迹刚死不久,说明凶手行凶不到半个时辰。”
“碧波亭周围,并无人影看来那伙刺客已经跑了,把这两名月卫,通知账房给他们家属一些碎银。”
数百名月卫,把碧波亭方圆几里都搜查一番,均没有找到刺客。只好,将那两名月卫尸体抬下去,等家属前来认领。碧月山庄数百年从未有过,刺客堂而皇之的来碧波亭行凶,真是碧月山庄启齿大辱。而赵文飞只是被冻晕过去,并无大碍,倘若,赵文飞在此出事那等于和赵府结下私仇。
数十名锦衣绣使潜入临川河,一直游到外滩。见已经摆脱碧月山庄的护卫,这才从河面走出来,“尔等,好大的胆子,没有指挥使的指令敢私自动手,谁给尔等的胆子把锦衣绣使的身份暴露。”一名锦衣绣使都统,面色铁青的看着那些刚从河面出来的锦衣绣使。
为了完成司命交代的任务,只好将那些擅自行动的锦衣绣使,悉数射杀在此,“撤,放狼。”那名锦衣绣使都统,走上去用手放在他们鼻子处,发现他们已经死透。便下令放狼前去嘶咬那些锦衣绣使的尸体。
数名毛色发黑的狼,看到飘伏在河面的尸体,眼珠发亮,张开血迹斑斑的大口,发疯似的跑向河面。不断地撕咬尸体,直到那些尸体露出累累白骨。才停止进食,数十名锦衣绣使忍着尸体发出阵阵恶臭,把那数具累累白骨从河面抬出来,从陶瓷里倒出油。
“兄弟,安息吧!谁叫尔等擅自行动,暴露司命大人的意图,真是自做孽不可活,不要埋怨我等。”那数十名锦衣绣使,闭上眼睛,取出火把丢掷在白骨上。大火把那十具白骨烧成粉末,把现场处理好后便离开。
碧月山庄,大厅数名执事与长老团聚一堂,“数闻这宣武司,为高皇帝所创,为的是防止江湖门派聚众bào luàn,威胁他刘家江山。而数百年江湖门派不曾有那家门派造反,可宣武司不信派锦衣绣使灭了数家。当今圣上,与高皇帝有过之而不及,这次,没有想到把魔手渗入我碧月山庄。”
“这次,他们目的就是抓捕少庄主,威胁庄主就范,虽少庄主无碍,但月卫却牺牲两人,碧月山庄从未遭受如此这般羞辱,就算对方是锦衣绣使,又有何惧!看来,朝廷已是碧月山庄为心腹大患。”
大长老云虎端坐在议事厅,长老席上,第一把交椅就是云虎,此时此刻,云虎顾不让长者风范。怒火攻心的把手里的云珠拍碎,碧月山庄自问对朝廷问心无愧。每次朝廷差人前来要粮饷,二话不说,直接上交了数百两银子,而粮食也悉数缴纳。
“月卫卫长月凌前来参见诸位长老与执事,
属下带着月卫,搜查了整个碧月岛,就是无法查找锦衣绣使的下落。难不成,他们凭空消失不成。”月卫卫长月凌,惭愧的低下头,弯身拱手抱拳道。
诸位长老与执事,听到还没找到那些锦衣绣使,一下,议事厅炸开了锅,众人皆知倘若不及时找到锦衣绣使。他们可能发动袭击带走云臻。
“若想保住云家基业,只有把偷偷把云臻送走,远离成汉,出走他国,这样才能使碧月山庄无后顾之忧。方可全力与朝廷周旋。朝廷倘若想动云家,也掂量云家在临安的地位。除非,朝廷想弃临安于不顾。”一名身着黑色风衣,头戴斗笠使人看不清他的面貌,推开议事厅的大门。
数名月卫手持大刀,迅速的包围上去,挡住此人的去路。“没有想到这就是,临安云家的待客之道,不错用大刀欢迎贵客,着实有江湖风范。文殊今日算是大开眼界,诸位,倘若想保云家还请撤下月卫。”那名少年,丝毫不惧月卫的大刀,用手拨开挡在眼前的大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