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东常金家,通敌卖国,今,天鹰卫奉圣上旨令!诛其九族,灭其满门!钦此!”大街小巷,处处回荡着天鹰头领冰冷的话语。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士农工商,商人在末,即便是金佑山家大业大,为这个小镇做了如此多的事的同时,自然得罪了不少人,所以,依旧有许多恨不得他倒霉的人。
而今天,金家不仅倒了霉,倒的还是大霉,即便是一个白痴都知道,叛国罪意味着什么。
至于hé píng年代,何来叛国,也就只有那些高高在上的人才知晓了。
马,奔的很快,快的连苏长信都能闻到那呛人的尘土味。
————
白封看着前方那栋华贵的房屋嘴角露出轻蔑的笑:“东常金家……怪只怪你们惹了不该惹的人!”
他把手向上一抬,周围的手下会意的把房子团团围住。
他又想起了自己刚刚当上天鹰时的场景。
那也是他第一次离山,依稀记得师父带着几分严厉的话语:“杀孽太多,会遭报应!”
那一天,下着雪,不管认识或不认识的人,都一脸讨好的向自己贺喜,就如同见到了骨头的野狗!
第一次,那么多人来巴结自己,恭维自己。第一次,自己感受到权力是何等的美妙,自己不再是一个小小的杂役弟子,不再要干那些该死的杂活,不再要看那些执事的眼色行事!
白封然笑出声来:“报应?这么多年,自己从来就没有遭受过所谓的报应!反而在一次次的杀戮中获得了越来越大的权利!”
“老天爷,是真的瞎了眼!”白封笑得极其畅快!
周围的下属都不知道自己这位顶头上司为什么发笑,但还是跟着赔笑起来。
白封毫无征兆的收起了笑意:“来人!”
“属下在!”
“抄家!”
————
金家,金佑山坐在大堂中,前方是族中族老。
这金家原先是东常金家的一个分支,东常金家是大陈王朝的名门望族,说其富可敌国也毫不夸张,王朝更替,世家却是依旧屹立,数千年的底蕴,是常人无法想象的!二十年前,金佑山负气离家,白手起家,打下了一份偌大的家业。
而今,主宗却不知出了什么事,犯下这滔天的罪行。
“家主……这主宗……”一位族老忍不住出言。
“不可能!金佑年的气量虽然不大,但是这种叛国愚蠢的事,他是不会做的!”金佑山摇了摇头:“再说了,金家向来是以家族利益为重,即便是他想做,家中族老也要答应才是!”
“那……为什么……”另一位族老艰难的问道。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金佑山冷笑。
“现在到了这个局面……已经没有办法了……所幸耀儿不在家,你带那些集结的人从hòu mén离开,能走几个是几个!”金佑山呼出一口浊气。
“家主,那您……”
“我?走不掉,也不能走!这个地方……始终是我家!”金佑山摇了摇头。
“要我说,就都留下来吧!”一个冰冷的声音突兀的从大门传出!
金佑山脸色突变!
“走!这些人,我来挡住!”金佑山大喝出声。
“家主!”族老悲痛欲绝!
“没听到我的话吗!真要我死了你才甘心?!”金佑山脸色涨的通红。
“走!”那族老不再犹豫,大喝一声,向着hòu mén跑去,现在所有的人已在hòu mén集结完毕。
“哼!”白封冷笑一声,丝毫不在意离去的族老。
脚尖一点,一道气劲从他脚底爆发,一脚重重踏在前方的椅子上,下一瞬,便已出现于金佑山身前。
没有多余的废话,也没有多余的动作,白封成为天鹰那么多年,shā rén的技巧已然达到极致,这么多年,杀的人多,见得事更多,期间自然有不少话多,阴沟里翻船的!
狮子搏兔,亦用全力!
铛!
长刀出鞘,在阳光的反射下,泛着森冷的光芒。
这不是普通的拔刀法,若是有内行人在此,会震惊的叫出这失传已久的技法!
拔刀术!
快到极致的刀,没有丝毫停顿的向着金佑山斩去!
金佑山冷笑一声,他敢一个人留下来拖住这些鹰犬自然有他的底牌所在,这些年的经商生活并没有让他把早年的手艺落下,反而可以说更多了一些平常人的感悟!
修行,也是修心!
拔刀术在强也不过是武技,脱离不出寻常武夫的范围,可是自己早年得到的那一桩机缘可不是区区凡法就可以比拟的!
只见他右手成掌,抵在前方,体内那股原本几近干涸的玄妙气体如同嗅到鱼食的青鲤一般,快速涌动!
淡红色的气体化作一道屏障,将那道刀芒lán jié而下!
白封脸色一变,原本几乎与他融为一体的刀如在泥淖一般阻塞!
“修士!”白封冷冷的从口中挤出两个字。
他说的是修士,而不是仙人。
金佑山注意到了这点,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
两人都清楚,眼前的人,将是自己这么多年,或者说这一生,遇到的最难缠的敌人!
白封身体微微颤抖,他感到自己的身体在战栗,一种久违的兴奋的战栗。
“这样……也就可以用自己的真正力量了吧。”他心中自语,至于那一条修士不得干预凡人事物的铁律……
谁在乎!
白封紧了紧握刀的右手,一双黑色的眼眸化为深寒的蓝色,嘴角挂起一丝狰狞的笑。
“破!”轻喝一声,体内某种被封锁住的屏障轰然破碎。
蓝色的气流悄悄爬上了他的长刀,那把由百锻钢打造的刀开始颤抖起来,原本凝滞的手感顿时消失。
“同为修士,就用点修士的手段?”白封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