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认识?”白衣女子反问,然后淡淡一笑:“那还真是对不住了。”
顾良点头,他现在就希望白衣女子脑子一抽,放了四个人,赶紧让他们跑路。
“但是打了一半,哪有停下来的道理。”白衣女子笑。
固执!顾良腹诽,他盘算着现在动手有几成胜算,同时估计着自己能不能在这徐天他们支撑不住前打败白衣女子。
或者说,徐天他们能击破树藤呢?
“别费力气了,”白衣女子不屑,“它要是那么容易就会被破坏,我怎么可能用它来困你们。”
顾良立刻转头,冉小霜果真已经开始用法术击打树藤,却一点效果都没有。
冉小霜再无奈,第二次走回去坐好,白衣女子被逗乐,笑道:“mèi mèi你赶紧再想想有什么手段能试试。”
“你凭什么叫她mèi mèi,”冉小月炸毛,怒道,“她是我mèi mèi!”
“mèi mèi,”白衣女子逗着冉小月,对冉小霜道,“怎么有人跟我抢你呢?”
“吼!”冉小月怒吼,一拳打在树藤上,愣是把冉小霜都奈何不得的树藤打出一个拳印,然后冉小月愣了一会儿,默默揉着拳头走回去:去他丫的,太疼了。
白衣女子先是一惊,看到冉小月放弃后更是开心:“不错不错,你再多试几次,说不定能打断一根。”
“大哥,大姐。”顾良挥手找存在感,“能不能别无视我。”顾良暗自琢磨,白衣女子可以说完全没有杀心,也就是个玩的心态。白衣女子修为并非深不可测,因为顾良躲过了树藤逃了出来,所以自己就算打不过,也应该有和她周旋的办法。不过这树藤又如此坚固,会不会是她不多的法宝?
顾良已经开始考虑把火苗用出来试一试了。
“别那么紧张,”白衣女子道,“你也别急。人呢,目前我肯定不会放的,但是我也不会随随便便动他们。你们就等等吧,过一阵我可能就会放人了。”
“过多久?”顾良反问。
“也没确切时间,”白衣女子思索一会儿,说,“不过看架势,没个三五载估计是不行的。”
“三五年?”顾良后退一步,道:“三年之后就有大比,怎么可能在这里等那么久?”
白衣女子定定地看顾良,淡淡道:“没记错的话,应该是两年后。”
顾良一愣,也不尴尬,懊恼地一拍脑袋,十分像个被抓了尾巴的小孩,他一直在演。
白衣女子看顾良演完,然后道:“不能诚实点?一年后的大比你骗我两次?”
顾良嘿嘿一笑,没有被戳穿的尴尬,只不过没骗到白衣,怪可惜的。
顾良演戏的原因是因为假如大比之前他们没回宗门,那么门内元婴期的长辈必然会来此寻找几人,到那个时候几人被灭口的几率将会大大提升——天知道一段时间过去,白衣女子还会不会有这么好的心情陪几人玩。谎称三年,灭口时间会大大延后。而那时候,宗门里的长辈早就来了。
“要等什么?”徐天出声,顺便瞪顾良一眼:玩那么开心,别把我们忘了。
白衣女子看了五人一眼,考虑一阵,把一个足有一丈长度的椭圆形木球用树木托着放到五rén miàn前。
“等他。”
“他?”顾良疑惑,天眼透不进去,又是一件木系的法宝?
女子点头,木团的表层一点点褪去,露出了里面的东西。
一张苍白的人脸。
看到人脸的瞬间,顾良头皮一炸,这人是张继。
张继张了张嘴,没说话。
“他是谁?”顾良疑问。
没义气也好明哲保身也好,现在不能出事,顾良发誓:如果安全了一定会回来救他的。
现在就求张继别太没脑子,觉得自己背叛。
“别骗人了。”白衣女子淡淡道,“他听到你声音的时候、刚刚看到你的时候,都已经告诉我他认识你了。”
张继睁大了眼睛,看得出他现在非常虚弱,顾良要是不仔细看,都看不出张继的神色有什么变化。
张继在否认?顾良思考,如果一开始就知道自己认识张继,那白衣女子大可不必等到自己中指抖动才出手,她有更多更好的机会出手,况且如果知道自己认识张继,那她早就会让自己看到张继。
“读心术?”顾良疑问,然后立刻改口,“不对,应该没有那么迅速和逆天。”
顾良仔细看着包裹着张继的木团和白衣女子,猜测道:“测脉搏?”
可能是别的能力,但是顾良凭借现在的已知条件,只能推测出这个可能。
白衣女子避而不答,道:“等他什么时候答应了,自然就能放了你们。”
顾良靠近张继,余光看着白衣女子。看得出白衣女子胸有成竹,顾良几乎伸手就能摸到张继,而白衣女子居然不避不让,看着顾良靠近张继。
点子扎手!顾良暗叹。
“你到底干了什么?”顾良低声问张继。
“我来说吧。”白衣女子淡淡插嘴。
“我救了他,他却不打算报恩。”白衣女子很生气。
张继急得摇头。
顾良看向张继,虽然人家挟恩以报不仗义,但是好歹救了你。顾良承认这样确实有那么一点点的怪异,可人家就在你面前,总不能现在就赖掉吧。
“这个……”顾良朝白衣女子抱拳,昧着良心说出一句话:“确实是他不对。”
顾良看看裹在木团里的张继,一个修士混得满脸苍白,也忒惨了。
“姑娘又为何如此折磨他?”
“哪里是折磨?”白衣女子淡淡说,“用折磨未必太过了,只是抽了他的灵力让他逃不了而已。”
顾良暗自思索,白衣女子实力肯定不弱,她到底要张继帮什么忙,才会如此大费周章?
“不知道姑娘到底想要做什么?”顾良问。
“我这容貌,在你们眼里还算看得过去吧?”白衣问。
不会吧……
顾良吞一口口水,实话实说:“确实有闭月羞花之貌。”
“我修为也不差,阅历更是不低,又通晓音律,”白衣指了指身边的古筝和玉笛,接着道,“那为什么我说要他娶我的时候,他却一口否认,宁愿绝食也不答应我呢?”
顾良差点没喷出一口血,虽然他早就猜到了,但是这么狗血的东西由当事人说出来,这还真是……
顾良看了看白衣女子的容颜,绝对是měi nǚ——不是那种完美到无可挑剔的剔透的让人会产生审美疲劳的容貌——是本来就有自己的美丽,再加上修行赋予的那种干净恬适的气质。
顾良看了眼张继,你他妈眼睛是瞎了吗?这样的měi nǚ不要?光凭第一印象,就已经够给最高分了好不好?
张继可能是感到羞耻,一脸生无可恋,顾良询问张继:“你拒绝个什么劲啊?”
更主要的是,因为你小子现在拒绝,搞得这么多人陪你一起困在这里,好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