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家伙也忒不是东西了。
如果我兄弟二人能够战胜他的话,一定让他命毙荒野,让荒兽喝其血。食其骨。
即便这样也难解我心头之恨,还要将丽春园里的那个兔崽子一同毙掉…
可惜老黄没有给他太多自由发挥想象的空间,老黄这时说了五个字“我不想shā rén”!!!
柳渊一听顿时一喜,他赶忙的说:多谢前辈高台贵…
那个手还没有说出的时候,老黄又开口了,但是:做奴仆的都不易,也希望你们不要难为我一个糟老头子,我奉劝你们俩还是去吧,离开东荒镇,走的越远越好,永远都不要再回来,凭你们的修为在外面足可以富贵的过一生了。
柳渊一听老黄后面那句话,顿时心凉了半截,这老东西还是没有放他们回去的意思。他慢慢的很是不舍的从怀里掏出一个布袋子,从袋子里掏出一个滚圆的红色珠子,很是恭敬的把珠子托在胸前说:这是我兄弟俩在荒山里打死一只二级荒兽得来的,还请前辈笑纳,放我们哥俩一把。
老黄看到那颗如火般的珠子眼前一亮,瞬间又混作了下去,哀声说:可惜了,和你们俩在这里僵持了那么久,少爷替我温的那壶陈年女儿红都要敖干了吧?那可是花好几两银子才买的好酒,平时我都不舍得喝,今日有幸能喝一口,你们这两个兔崽子却不放我走…
柳渊一听顿时体内气血翻涌,这个老家伙忒不是东西了,数十万两银子一枚的珍贵二级荒兽内丹都不看一眼,却惦记着几两银子一壶的酒,这纯粹是调侃,绝对是调侃,看来不管说多少话都没有让他放弃的可能了。
柳渊抓着剑的左手紧了紧,拇指顶在剑鞘下方一抬,只听噌一声,长剑出窍。
当他手中的那把剑还没有被拔出来的时候,一个鬼魅的影子便飘到了他的面前,影子左手那了一个葫芦,右手拿了一个梆子。
右手伸出轻轻的在柳渊的头上一敲,柳渊的头颅瞬间开花,脑浆四溅,柳渊瞬间毙命,可惜在他死的那一刻还没明白老黄是怎么做到的,他的右手还没有抓到那个已经出了翘的剑柄。
老黄叹息了一声,抱怨自己用力太猛了,脑浆都有一滴溅到身上了。
他伸出左手很轻易的将那颗火红色的荒丹装进了葫芦里,他嘴里自言自语的说着:这么珍贵的荒丹可不能浪费了,他对少爷的用处可大着呢。
另外一个黑衣人见事情不妙,想拔腿就跑,可惜在他准备要动身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双腿像是被别人用了千斤坠一样,实在是很难移动分毫,他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老黄一步步的走进。
老黄走进他喃喃的说:年轻人,到阎王爷那报道的时候,可不能说是老夫杀了你呀,这都怪你那屡劝不听的兄弟啊,可不是老夫害了你呀,到了阎王老爷那就告他的状,准没错,将来投个好胎,好好做人。
黑衣人哪里还能听到老黄在说什么啊。他只看到老黄手里那个梆子轻轻的在他头上落下,他就浑然不知了。
老黄落下一棒之后,嘿嘿一笑,打开葫芦塞子喝了一口酒自言自语的说:这下正好,人也打死了,脑浆一点不外泄。
随后他伸出右手在还没有倒地的黑衣人怀里掏出一个黑色的袋子,看着袋子鼓囊囊的,像是有不少好东西。
随后他感觉到,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他把左手的葫芦往腰间一系,然后伸手在右手的袖子上死掉指甲盖那么小的一块布来,因为那上面有那个死者的脑浆。
一阵凉爽的威风吹来,老黄已经在山崖前消失不见,山崖间不断的回荡这他高声喊出的一句话:酒香四溢,春色撩人,琴声飘渺也是一个不错的葬身之处,可惜你不愿…哎!
漆黑如墨,荒山野岭,荒兽出没,可惜你前往…
丽春园内,此时柳白已经捏碎了第二块玉片,可惜他所期待的人一个都没有出现,片刻之后他像是感应到了什么,眼前一亮眼前房间内果然出现了一个身影,这个人衣衫邋遢,头发花白已经结成了饼,下巴上有个羊角胡,左边腰间挂着一个翠绿色的葫芦,右边腰间别着一个梆子,显然这个人不是他期待的人。
他的眼神瞬间又暗淡了下去。
看到老黄过来,慕少天感到十分惋惜的说:黄老啊,有些慢啊,可惜了那壶酒还有翠花那单纯,善良,温柔等待你的心。
说完话锋一转说:见等不来你,她就回去睡了。
老黄一听顿时眼睛都绿了,有些急切又语无伦次的说:这前前后后不过一个小时而已,她怎么就睡了呢?我可是有老些日子没有来这里了,最近都憋坏了……
慕少天一听顿时乐开了花,他调侃的说:要不改天我差人送您府上去?
老黄一听,白了他一眼说:臭小子,若不是有你在,我哪有钱给人家,总不能听完了荤曲不给钱吧?
慕少天不怀好意的用右手拇指和食指叠在一起搓了两下,然后指指老黄胸前鼓鼓的那个袋子。
老黄赶忙伸出双手一捂,很是坚定的说:不行…不行…不行…
这可是我的酒钱,没了钱到哪里买酒去…
就这样两个人,一老一少在这个几万两才能包来奢华包间内,围着一个硕大的金色圆桌跑开了,一边跑,一边笑着调侃着,像是他们之间有无穷的欢乐。
木青鸾坐在桌边,看着不断追逐,调侃,欢笑的一老一少,微笑的脸庞上有数滴泪珠滑落,她曾经也有一个向老黄一样年龄的爷爷,也是那么的溺爱自己…
她没有想到别人眼中的纨绔少爷,风流坏蛋,看着她的“烟雨南荒”竟会流泪,还能和自己家看大门的老奴打成一片,竟也有如此纯真的一面,像是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
他们就这样围着桌子不停的跑着,笑着,炉子上的酒还在沸腾的冒着酒香,老黄实在馋不住,不时的提起木炭炉子上的酒壶喝上两口,尽管每次都被烫的嗷嗷直叫,还是管不住自己口中不断留下的口水。
他一边被烫的嗷嗷直叫着,一边喝着,口中还不时的说着:这么好的酒可不能浪费了,此时他一边跑着叫着,一边回想着那次下着大雪,他一个人赤着脚,一身单衣的蜷缩在角落里,那个俊秀年轻人送的那壶陈年女儿红,和今天他喝的酒是一样的味道。
就是他奶奶的就是今天这壶酒实在太烫了,难以下口啊,不然老子一口气就把它喝光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