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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敞的金色套间里,众人正在午宴。身穿黑色zhì fú进进出出的侍女们小心地推着小推车将备好的料理送了进来。
布兰德交代了几句后,她们便出去了,随后他和斯托克开始给大家端上菜品。
窄而长的餐桌之上铺着白净的桌布,尽管有头顶的吊灯特供光亮但依旧象征性的摆放着烛台。
坐在最前面的是红色长发,满脸兴奋正在注视众人的戈莱卡公主殿下。靠近公主左边的是眉清目秀,一身端坐的年轻骑士威尔和被诱人香味所吸引的可爱少女伊维。右边则是夏非和身材高大沉默寡言的博鲁迪斯。
斯托克和布兰德给大家慢慢地端上盘子打开了盖子。
「首先是新鲜的鱼子酱,请大家慢用。」
「这就是传说中的鱼子酱啊。」伊维几乎要站了起来,她的眼睛似乎在发光。
「喂,你注意形象。」一旁的威尔调侃起来。
对面的夏非则是忍不住偷笑起来,红了半边脸的伊维马上安稳地坐了下来。
公主示意了一下站在自己身后的布兰德和斯托克,两人摆上锥形的高脚酒杯,他们十分熟练地打开两瓶黑色的酒瓶给大家上了酒,随后又退到公主身后。
「夏非,真是抱歉,刚才被某人的无礼所打乱。」公主一边举起酒杯,一边又撇了左侧威尔一眼。
「那里……」夏非慌忙地举起身前的红酒,他毕竟是从没有经历过这种高级社交场面的。
「总之请原谅在下的鲁莽。」威尔举起酒杯,露出略带不情愿的眼神示意了一下夏非。
公主看了一眼夏非,便向前举起酒杯,看到威尔他们都举起来,夏非也学着举过酒杯。
「真是美味甘淳啊!比起我们那边的强上太多了。」公主忍不住赞美着。
夏非则是陪着笑起来,几乎没喝过红酒的他没有任何品评红酒的能力。
「在下威尔。还没请教阁下是?」骑士又饮了一口。
「我是夏非。」他连忙回答道。
「我是伊维,是公主的朋友。」少女含着鱼子酱的嘴,似乎不愿浪费一丝一毫的时间。
「博鲁迪斯。」高大的战士转过身来,看了公主一眼又看着夏非,拿起在他手中显得娇小酒杯喝了起来。
「那么,你和公主怎么认识的?」威尔放下酒杯,一边给自己胸前摆好餐巾。
夏非则是认真地讲了一遍两人的相遇给众人。
公主微红着脸颊,做出一脸无关紧要的样子。
「真是命运的邂逅啊。」用完鱼子酱的伊维,在胸前捂着双手,用微妙的眼神盯着夏非。
威尔和博鲁迪斯也许是被美味所折服,他们一声不吭地用着鱼子酱。
……
「公主,该上下道菜了。」布兰德指着手表。
公主则是点头应允。
夏非刚才一直在说话,只是刚刚用过几口这从未吃过的美味,看着斯托克端走盘子露出一脸的无奈。
「夏非怎么了,不合你胃口吧。」公主投来关注切的眼神。
「不,非常美味。」夏非不愿意说出自己认为没出息的话,担心给她们留下不好的印象。
随后给大家准备的则是牛排。那是夏非从没有见过的大块牛排,即便是夏非曾吃过几次,但现在才是体会到什么才是真正的贵族规格。
公主和威尔十分优雅,刀叉熟练地配合着认真地地品尝起来。夏非则是眼角注视着两人地动作,一板一眼地模仿起来。博鲁迪斯直接割开牛肉,叉起来大快朵颐。伊维因为不爱肉类则是换了份布丁。
就在大家品尝着美味时,一阵蓝色光晕闪过餐桌,公主陷入一脸的不知所措起来。
「夏非阁下,干嘛一直盯着在下。」威尔咽下口中的牛肉盯着夏非。但当用余光注意到露出兽角的博鲁迪斯时,他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夏非则是被身旁的博鲁迪斯和坐在对面威尔的样子给完全惊呆住。
在感觉到自己身后的长发时,他双手握拳放在桌子上,迅速地站了起来。
「你看到了吧。」他一边说一边在空中抽出一把青色护手的刺剑来。
「住手,威尔。」公主向前探出身子要护住夏非。
布兰德和斯托克也赶紧跑上前来。
几乎是和公主喊话的同时,威尔已经挥动有利的右手,朝着夏非心脏刺了过来。夏非身体已经完全僵住了,他的大脑陷入绝望之中。这是一种从没体验过的感觉,他当然是没有体验过,因为恐怕没有几个人能够熬过第一次。无数的画面从头脑中涌过,想到自己的母亲和mèi mèi,还有那个因为沾花惹草小学时代就抛弃自己的父亲。甚至,不,完全后悔答应她前来赴宴。
一声清脆的声音打破这可怕的寂静。
巨大的灰色刀身护住了公主和夏非,挡下了这着实可怕的一刺。这一剑带有十足的力道,厚重的刀身也被顶开数公分几乎要贴到了公主。
外表可怕的博鲁迪斯左手架刀,用带有敌意的眼神瞪着同样眼神可怕的威尔。
斯托克赶紧趁机按住威尔的右手,即便从不显露慌张神色的他也是满脸的汗水。
「威尔,你是疯了吗?差点伤到公主。」伊维右手指着威尔,左手拍着桌子。
威尔眼神逐渐恢复了正常,看到按着自己的斯托克和旁边一脸怒色的伊维,面庞由苍白变得铁青。他松开剑来,双腿一软一下子瘫倒座位上。博鲁迪斯也拿开大刀,但仍旧是站在夏非和公主身旁。
「公主,您没事吧。」一旁的布兰德擦着汗紧张的看着她。
「嗯,我没事。」公主脸色仍旧带着些许心悸。不知为何,即便她深信这一剑不会刺过来,内心却也露出了害怕。也许并不是害怕威尔会伤到自己,而是伤到夏非。
被这一瞬之间状况所吓呆,浑身麻木地夏非几乎听不见了她的话语。
「夏非,没事吧?」她拍着他的肩膀。
「我,没事……」他用尽浑身力气吐出这三个字。
逐渐地从自己的愚蠢举动清醒过来,威尔真是懊悔极了,他坐在座位上双手抱着脑袋挠着头发。
「公主殿下,我真是该死。」威尔低下脑袋双膝跪地,由于垂下的长发几乎让人看不到他的表情,但可以想象到差点伤害到自己内心中最重要的女性那种极其复杂的痛苦感。
「威尔,我知道你的用意。」公主蹲下身子,她用天使一般的笑容注视着这个跪着的男子。她一边拍着威尔的肩膀示意他赶紧起来,一边褪下右手上佩戴着的银色手环。
「公主殿下,您,,?」威尔疑惑地看着她。
公主右手举起夏非那苍白发冷的左手,将银色的机械手环锁在夏非左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