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马战歌》 第十七章 庖丁解牛

    第二天早上，白衣少女安娜宣布黑血佣兵团要留在城堡，格兰迪自是高兴地答应了下来，不过林峰和白衣少女再也没有提到过当天晚上的故事，其他人也对以前的事闭口不提。

    城堡内的训练场上。

    “你听说过庖丁解牛的故事吗？”林峰在一旁问道。

    “听过，”格兰迪点了点头，“庖丁给梁惠王宰牛。手接触的地方，肩膀倚靠的地方，脚踩的地方，膝盖顶的地方，哗哗作响，进刀时豁豁地，没有不合音律的：合乎舞乐的节拍，又合乎《尧时》《经首》乐曲的节奏。

    梁惠王说：“你解牛的技术怎么竟会高超到这种程度啊？”

    庖丁放下刀回答说：“我追求的，是道，已经超过一般的技术了。起初我宰牛的时候，眼里看到的是一只完整的牛；三年以后，再未见过完整的牛了。现在，我凭精神和牛接触，而不用眼睛去看，感官停止了而精神在huó dòng。依照牛的生理上的天然结构，砍入牛体筋骨相接的缝隙，顺着骨节间的空处进刀，依照牛体本来的构造，筋脉经络相连的地方和筋骨结合的地方，尚且不曾拿刀碰到过，更何况大骨呢！技术好的厨师每年更换一把刀，是用刀割断筋肉割坏的（就像我们用刀割绳子一样）；技术一般的厨师每月就得更换一把刀，是砍断骨头而将刀砍坏的（因为不知道怎么砍，所以砍到骨头的时候就容易坏）。如今，我的刀用了十九年，所宰的牛有几千头了，但刀刃锋利得就像刚在磨刀石上磨好的一样。那牛的骨节有间隙，而刀刃很薄；用很薄的刀刃插入有空隙的骨节，宽宽绰绰地，那么刀刃的运转必然是有余地的啊！因此，十九年来，刀刃还像刚从磨刀石上磨出来的一样。”

    林峰：“。。。。。。”

    “你一个西方吸血鬼，怎么会这么熟悉东方的典故，”林峰无奈的说道，“算了，本来还想在你面前说教说教，现在你既然懂了就开始练习吧。”

    “不知老师打算让我怎么练习？”格兰迪恭敬地说道。

    “我托人买回了一些训练人偶，把它们抬上来吧。”林峰喊道，几个狗人哼哧哼哧的抬上来几个与真人无异的人偶。

    “这些人偶都是附着了恢复魔法，只要不超过二十级的损伤，人偶都可以自行恢复过来。”林峰抚摸着这些人偶。

    “刀、剑，都是凶器，是用来shā rén的凶器，而武技则是使用这些凶器的方法，和庖丁解牛一样，武技也可以划分为入门、精通、大成、神技。”林峰顿了顿。

    “任何一门武技修成大成威力都锐不可当，就像这样。”林峰说着，手上的剑轻轻地向前一刺，没有半点华丽的剑招，只是向前一刺，格兰迪却感觉自己避无可避。

    “我自幼练剑，这一式突刺更是从幼年练到了现在，几乎成了我的身体本能，就这样我也只是摸到了大成的门槛。”林峰解释道。

    “只要你苦练不辍，任何一门招式都可以化腐朽为神奇，你懂了吗？”林峰郑重的问道。

    “弟子明白了。”格兰迪同样郑重的回答。

    “恩，那就好，开始吧。”林峰哼着小曲，拎着酒壶，慢悠悠的晃悠走了，格兰迪拿着腰刀看着面前的人偶。

    格兰迪仔细的回想着昨天的战斗，李青的格斗术，安娜的刺杀术，还有壮汉的重装铁锤。

    上挑，格兰迪腰刀自下而上划破了人偶的小腹，接着人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格兰迪并不管它，手中的腰刀划出一个月牙，笼罩了身前的一切。

    一个上午，格兰迪就在不停地挥刀，挥刀，再挥刀。这项练习要比砍柴要累的多，然而就算格兰迪用出崩山击，人偶的伤势也在顷刻间就完好如初，林峰临走的时候可是说过，什么时候能打碎人偶，这一阶段的练习才算结束。

    格兰迪揉了揉发酸的手臂，闻着大厅里飘出来的饭香，不禁咽了咽口水。

    “诺，吃吧。”安娜手里端着饭走了过来。

    格兰迪摇了摇头，要么击碎人偶，要么挥刀三千下，这两样他都没做到，自然不能吃饭。

    安娜也没坚持，只是看了看格兰迪坚毅的神情，不再说什么，转身回到大厅。

    格兰迪深吸一口气，再次挥刀砍向面前的人偶。

    到了下午，格兰迪终于得到了喘息的机会，老管家拖着他回到了大厅。

    “少爷，这里是您的领地情况，请您过目。”老管家推过来一堆报告。

    “卧槽，不就是四个村子吗？怎么这么多报告。”格兰迪看着面前堆积如山的报告惊呼道。

    “您前段时间不是说要大力发展您的领地吗，所以我就派人下去摸排了一下。”

    “行了行了，你捡重要的说吧。”格兰迪打断了老管家的话，他前段时间确实是打算大力发展领地，打算把种田进行到底，可是眼下的男爵明显是要对他动手，现在提升实力才是第一位的。

    “您名下的四个村子都是依靠种植为生，您也知道，种植很难创造什么经济价值，也就是勉强维持温饱罢了，而且您叔叔前些年的横征暴敛，村子里有些能耐的人都走了。”老管家说道。

    “嗯，”格兰迪点了点头，上次去艾尹科村的时候他也看到了，的确是穷的可以。

    “你有什么好的建议？”格兰迪问道。

    “现在我们金库里有两千金币，完全可以打造出一支忠于您的卫队出来，有了军队，无论是狩猎野外的魔兽，还是争夺矿产，亦或是守卫领地，都要方便许多。”老管家提出了第一条建议。

    “然后呢？”

    “我们可以选择和地面的城市通商，距此一百公里外的地上就有一座高卢的小城，我们可以和当地的商会合作，把地下的物资运到地表，再把地表的东西运回地下。因为所有通往地表的出口都被帝国把守，所以我们还需要买通守关的军官才行。”老管家接着说道。

    “出口，额，”格兰迪突然想起了自己捡到林峰时候的场景，当时不远处的地层可是被炸出了一个洞，林峰就是从那个洞里出来的，格兰迪把这件事告诉管家，管家表示会带人去查看。

    在老管家讲完了最近的报告之后，老管家摸出了一页旧羊皮纸。

    “少爷，这是家族的修炼功法，可以提高血族的等级，现在您也到了该修习的时候。”老管家把羊皮纸放到了桌子上。

    格兰迪拿起来瞅了几眼，上面讲的是如何把身体里的血液提纯，并提高等级的方法，格兰迪粗略的扫了扫就扔在了一边。其实格兰迪一直认为自己最起码也算是个秩序守中的阵营，结果看到羊皮纸上写的以活人献祭之法还是有些不能接受，就算是每日饮用的鲜血，格兰迪也是每个村子取一点来，不会对供血者造成什么影响，而且格兰迪还给了他们金币，或者以血来代替赋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