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那位一直昏迷的皇帝岁数已经不小,他的二儿子楚王也已经四十多岁。
因此楚王世子的年龄大概在二十左右,比秦子宁要打上不少,这一声世兄也可以叫得。
楚王世子,禹哲听见这突如其来,似是雷鸣般声音,脸色不由得一青。
这大夏都城谁不知道他只爱文章,不会武功。
“燕王把这儿子藏起来培养了这么长时间,今日一出来,却想拿我立威,其心可诛,其心可诛啊!”
“世子,燕王不臣之心早已不是秘密。当下我们如何应对。”
楚王世子的大轿中有两人随侍左右。
一名为比东方白要大上一些的青年,另一名则是面目阴沉的老者。
禹哲看向老者,他现在也是进退两难。
要是让别人替自己回答,显然是被秦子宁压了一头。
“让八剑替世子您回答吧,总好过默不作声。”
禹哲脸色难看,但还是点头允许。
名叫八剑的青年听了,虽是江湖人,也有股主辱臣死的憋屈感,仰天长啸。
“回燕王世子的话,车内正是我们家世子。”
秦子宁早就看了燕王送来的各种情报,对此早有预料,假装不解的问道。
“禹世兄难道是生了什么顽疾,怎么让你传话。”
八剑面色通红,转头看向阴沉老者。
“实话实说,王公子弟不会武功,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
老者双眼紧闭,淡淡回应说。
八剑点头确认,紧接着运起自己所学《八剑图》中的心法,调动真气,喊道。
“我家世子不喜争斗,只爱诗赋,因此不曾习武。”
秦子宁这才一副恍然大悟的语气。
“原来如此,是本世子唐突了。不过,时间也不早了,禹世兄和我一同入宴吧。”
此话说完,秦子宁不等回答,站了起来,拍了拍衣袍,对着东方白和秀妍说:
“你们帮我看看,可有疏漏的地方。”
秀妍仔细看了两眼,摇头示意并无不妥,却是皱着一副眉头。
“世子,我虽然不会武功,但与你对话那人相隔这么远,还能把声音发如此响亮,这武功应该不低吧。”
东方白这时正在揉自己已经跪麻的双腿,听了却是满不在乎。
“秀妍姐,这人真气看似雄厚,其实也只是一般,充其量是一位刚入大星位的高手。”
“别说是对世子造成威胁,若是所学武功等级不高,怕是连我十招都很难接下。”
“小白说的很对,这人修为我已经知晓,不会是我对手。”
秦子宁说着,已经掀开车帘,往外走去。
这时这十二人抬的轿子,还在离地一米多高的空中悬着。
但秦子宁却视若不见,一步迈出,如踏虚空。
他似乎是一片羽毛,轻飘飘的落在地上,半分烟火气都不带。
太和楼前看热闹的官员子弟,早就将目光集中在了燕王、楚王两家世子的车前。
一看见秦子宁如此出场方式,都大吃一惊。
即震惊于这燕王世子的武功,又惊讶其风采。
相比之下,楚王世子已经被人熟知,外加实在没有什么特点,显得平平无常。
秦子宁稍一抬头,望向那名相貌普通,但却身穿华服,显得有威严的男子。
主动走向前去,一脸和善,亲切的样子。
“这位想必就是禹世兄了吧,在家时我父王就常和我提起,让我多多向你学习,今天总算是看见了。”
禹哲的养气功夫不差,这时也是一副笑脸,闻言也是非常配合。
若不是在场之人都知晓内情,怕还以为两人是真的相处甚欢。
雪,飘飘摇摇,纷纷扬扬,在天空中洒下来。
秦子宁伸手接住一片雪花,看着它化成了冰水。
“禹世兄,不如我们进去再聊,这外面下了雪,虽是美景,但你身体虚,着了凉就不好了。”
禹哲瞳孔先是一缩,随后消失无踪,显得豪气一笑。
“哈哈哈哈,子宁世弟多虑了。本世子虽然不想学那争强斗狠之术,但身体还算健康。不过一直站在外面确实也不是事,那就进去吧。”
秦子宁心中暗笑。
“哦?那就好,那就好。”
两人说完,各自招呼自己的随从,就朝太和楼内走去。
平时威风八面的官宦和大员子弟,看见这两人皆是主动避让,不敢与其争抢。
这一次,到底是楚王一系内部的宴会,这两位的身世可是无人敢惹。
进了太和楼,秦子宁略微一扫,暗自点了点头。
作为官办酒楼,这确实异常奢华,配得上这次宴会的格调。
至于那些装饰简朴,清雅的名楼,普通文人宴会还可,放在今日这种规格就显得寒酸了。
这太和楼大厅最中心有一主位,其余各桌依次在左右往后排列。
禹哲与秦子宁联袂走入,大厅中已经汇聚了不少公子xiǎo jiě。
因为并不认识秦子宁,就只是对着楚王世子禹哲行礼。
禹哲也不说破,只是一一接受,时不时还和几人谈上几句。
这么走到酒楼的最上方,他自觉在秦子宁面前扳回了一局,脸上的笑意也真了几分。
“诸位,请安静一下。”
禹哲的声音并不大,但却异常好使。
身为酒宴焦点人物的他一发话,全场立马变得悄无声息。
“这秦子宁即使会些武功又怎样,我们这个身份的人还不是得靠权力说话!”
禹哲心里对最开始的小挫还是有些不忿,心里这样想着,不过脸上却是非常热情的介绍。
“想必大家都已经听说了,燕王世子会参见这次宴会吧。”
众人都有自己的消息来源,听了都点了点头。
“不过,诸位却是想不到我身旁这位就是如今大夏燕王的世子,被其当做宝物一样,珍藏多年的唯一子嗣了。”
禹哲突然伸手一指,气势洪武有力的大声宣布道。
这时秦子宁笑着上前,拱了拱手,并无在外面的灼灼逼人,反而柔和、谦逊的说:
“在下燕王之子,秦子宁。见过各位公子、xiǎo jiě。”
底下的人将目光扫向这位俊俏的男子,那些官xiǎo jiě的第一印象就不说了,即使是那些“同性相斥”的公子哥们也生出不少好感。
这就是秦子宁这次来的原则了,对楚王要折辱,对亲善燕王的官员子弟要拉拢,对楚王一系的要压制。
总之,这次的目的一句话概括,那就是借机挑事,给燕王在朝堂上脱离楚王派系寻找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