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昼夜的赶路,嬴声三人终于在第二天中午来到了澧县县城。
“十九,你来北地郡干嘛,为什么不跟翠儿他们一起去桑海?”走在去澧县县衙的路上,琼阳百无聊赖的骑在马上问躺在马背上小憩的嬴胜。
听到琼阳的声音,嬴胜揉了揉有些迷糊的眼睛,心中暗道,难道我能告诉你我只是想过来怀念一下上一世的家乡,所以才想来的北地郡看一下吗?当然不能!
嬴胜坐起身来,对琼阳随便解释了一下,然后转过头准备问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燕支离县衙还有多远。毕竟他们之中只有燕支一个人来过澧县。
就在这时,一队衙役突然出现,将嬴胜等人全部团团围住。
嬴胜有些奇怪的看着将自己三人围住的衙役。三人?对,忘记说了嬴胜在进城门时,为了不引起县城的里的围观,于是便将那些土匪全部留在了县城外面,让紫玉看守。当然为了保证土匪的不会伤害自愈,嬴胜十分果断而且残忍的将所有土匪的腿和脚腕直接有他的关节技给弄脱臼。
本来以为这么做很有必要,但是走进县城后,嬴胜才发现是自己想多了。因为走了大半天,他根本连一个人都没有遇见,令人奇怪的是,街道两旁,连一个小摊贩都没有。大哥,现在是中午,大街上除了他们三个没有一个人,这是要闹那样?
本来嬴胜想见了澧县县令,问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可是没想到自己竟然被衙役包围了,这是出什么事了吗?嬴胜有些疑惑的看着把自己三人围起来的衙役。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哼,你们shā rén了,还不赶快下马受伏,不然老子要你们好看!”
这时,一个贼眉鼠眼的衙役从包围嬴胜的衙役后面慢慢走出来。当他看到嬴胜等人骑在高头大马上,十分不爽的尖声说道。
“我们!shā rén?”
嬴胜听到衙役头头说自己shā rén,有些惊讶的想到,难道他们发现我在小孤村干的事情了。这不可能啊,小村到县城有一天一夜的路程,就是骑马也要有一天的路程,这些衙役怎么可能这么快知道自己杀了土匪。难道是小孤村的人通风报信,还是说那些土匪有其他的同党。
“你说我们shā rén?这位官爷,我们才刚刚进城,怎么会shā rén呢!”
燕支看到十分疑惑的嬴胜,叹了口气,跳下马,朝衙役行了一个礼后。然后恭声说道,说着从怀中掏出几枚银钱悄悄揣给衙役头头。
衙役头头看到燕支揣过来的银钱,脸上闪过一丝贪婪之色,不留神色的将燕支递过来的银钱揣进怀里。
坐在马上的嬴胜,看到燕支和衙役的行为,脸上露出恍然之色,原来这些衙役是想索要一点好处,并不是发现了自己在小孤村杀的强盗啊!自己怎么没有想到呢!
看到衙役收下好处,燕支松了一口气,准备招呼嬴胜和琼阳赶快走人时,突然,衙役头头突然大手一挥,直接让手下手下的衙役将嬴胜和琼阳从马上逼了下来,然后将嬴声三人抓了起来。
被衙役逼下马的琼阳看到这些不知死活的衙役竟然敢抓自己,立刻怒了。要知道他可是公主?何时受过这种屈辱!
琼阳立刻准备拔出手中的宝剑就想冲上去将这些以下犯上的衙役好好收拾一顿。这里说一下琼阳拿的宝也是一把名剑,其名为宵练,为齐鲁三剑之一。
嬴胜看到琼阳的行为,叹了口气,按住琼阳的拔剑的的右手,将宵练剑压回剑鞘。
琼阳看到嬴胜阻止自己教训这些不知好歹的衙役有些不解,正准备质问嬴胜,便听到了嬴胜阻止她教训这些衙役的理由。
“姐,稍安勿躁。我们先看看这些人到底要干什么,在教训他们也不迟。”
听到嬴胜的话,琼阳有些不干的放开手中的剑,然后安静的看着燕支和这些衙役打交道。
另一边,燕支看到衙役头头的行为皱了皱眉头,有些不高兴的看着收了自己钱财的衙役头头,“官爷,你这是何意!”
衙役头头没有理会燕支不爽的表情,而是十分贪婪地打量着站在他身后的琼阳,咽了一口口水,用着公鸭一样的嗓子说道:“本大爷认为你们杀害了贾大福的女儿,所以你们乖乖的跟大爷回县衙受审。不过……”说着,衙役头头推开挡在琼阳身前的燕支,靠近琼阳再度咽了一口口水,准备摸一下琼阳光滑的脸蛋。
看到衙役头头的行为,站在一旁的嬴胜皱了皱眉头,刚想出手废掉这个敢对她姐姐动手动脚,而且十分跋扈的衙役头头。
可是惊奇的一幕发生了,只见被衙役头头推开的燕支突然伸出手,狠狠的抓住衙役头头想要抚摸琼阳脸蛋的手。
然后挡在琼阳身前,十分冷漠的说道:“这位官爷请自重。”
“疼、疼、疼,快放手,再不放手,老子就不客气了。”
衙役头头使劲拍打着燕支捏着自己的手,疼痛的威胁着站在琼阳前面的燕支。
嬴胜有些惊讶的看着燕支,他记得在来县城的路上,燕支曾经跟自己说过,他有一种怪癖,那就是一想到自己要跟活生生的人动刀动枪,就会全身僵直,说话结巴,所以在第一次见面时他才会有那样的表现,所以不敢动手救琼阳。可是今天怎么了,变的这么勇猛,难道吃错药了?还是说对琼阳有意思?所以看不得别人对琼阳动手动脚?
燕支听到衙役头头的威胁,冷哼一声,松开了衙役头头的手。毕竟这里是县城,和官府之人发生冲突实在是不怎么明智。
衙役头头看到燕支松开了自己的手,急忙捂住被燕支捏疼的手,痛的在原地跳了起来。
琼阳看到衙役头头疼痛难当的表情,不仅嘀咕了一句活该。
“你们……,等着瞧。”衙役头头听到琼阳的话语,脸色一沉,然后冷哼一声,捂着那只被燕支捏的十分疼痛的手,然后对其他衙役说道:“把他们押回县衙。”然后目光阴冷的着看着燕支,低声说道:“竟敢攻击老子,看老子不弄死你们,至于那个小妞,等老子爽够了,非得把她买到醉梦楼去。哼”
衙役头头似乎想到了琼阳在自己身下,苦苦哀求的样子,捂着自己疼痛难当的手,不禁得意的淫笑起来。
……
很快,衙役头头便押着嬴胜三人来到了澧县的县衙大堂。
县衙大堂上,一个胖如肥猪的县令坐在高堂之上,一脸无聊的摆弄着放在桌子上的官印。看到衙役头头押着嬴胜三人来到县衙大堂,赶快放下手中的官印,正襟危坐,摆出一副威严的样子。不过由于他太胖,摆出威严的样子除了显得十分滑稽之外,根本体现不出作为一县父母的威严来。
澧县县令看到领着嬴胜三人走进县衙大堂的衙役头头,赶快让衙役头头来到自己身前,然后低声问道:“雷豹,杀害贾大福女儿的凶手抓到了?”
衙役头头的走到胖县令身边,谄媚的对胖县令说道:“回大人,犯人已经抓到,就是他们几个。”说着衙役头头也就是雷豹,指了指被他带回来站在县衙大堂的嬴胜三人。
胖县令顺着雷豹的手指,仔细的看了看被雷豹抓住的犯人,看到嬴胜几人身上的用麻做得衣服后,满意的点了点头。因为在他看来,连丝绸都穿不起的人肯定是一些不知在哪个山疙瘩里的泥腿子,看来这次的shā rén案可以敷衍过去了。想到这里,胖县令的嘴角不由得划过一丝微笑。
不过,当他的眼神掠过琼阳时,他嘴角的笑意一下子消失了,与此同时他的脸上露出一丝疑惑的表情。因为他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女孩子。可是在哪里呢?胖县令有些纠结的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
雷豹看着胖县令紧盯着琼阳,心中有些嘀咕,这个死胖子该不会看上这小妞了吧!那老子要不要把这个小妞献给这个死胖子呢?
站在堂下的琼阳,看到坐在堂上的胖县令紧紧盯着自己。脸上闪过一点不自在,因为她突然想起自己的父皇好像一直在派人寻找自己。看着胖县令疑惑的神色,琼阳十分忐忑的想到:这个死胖子该不会认出了自己吧!
站在一旁的嬴胜,看到琼阳有些紧张的神色,拍了拍琼阳的肩膀小声说了一句:“不要担心了。事情都过去四五个月了,估计父皇早就忘记寻找你了。你看我们来的路上还有人盘查吗?所以姐,放心。大不了就回去嘛。料想父皇也不会怎么惩罚你的!”
听到嬴胜的话,琼阳原本有些忐忑的心情顿时平静了下来。毕竟就跟自己弟弟说的一样,都过了这么长时间,而自己的父皇每天那么忙,哪有空一直管自己离开皇宫的事情呢!想到这里,琼阳忐忑的神色瞬间消失,变得十分平静。
坐在县衙大堂之上的胖县令,仔细的打量着琼阳。突然转过头,有些谨慎的低声问站在一旁的雷豹:“雷豹,这确定些人没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