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宪把三人领到一处上好的客栈,向店老板说了几句,这才对管亥三人道:“三位兄弟今天就住在这吧!”
“麻烦宋兄了,”管亥拱了拱手,笑问道:“对了,宋兄什么时候来到吕布麾下的?”
“去年,”宋宪苦笑道:“说起来开始我还是吕布的上司,吕布几战下来,倒爬我头上了。”
唉声叹气也没办法,与军中另外两名武艺高强汉子围攻吕布,却被吕布十几回合接连打败,虽说丢了面子,但至少心里服气了。
管亥一怔,见宋宪也是魁梧汉子有些纳闷儿,不过随之一想也就明白,跟吕布一个阵营,他就别想爬到吕布头上。
“哈哈,宋兄,若换成我准跟你一样。”张飞在一旁哈哈大笑。
管亥见宋宪苦涩样子,不禁心中一动,随意道:“宋兄不如去马邑吧,至少在马邑,军功不会让一人独占了。”
“去马邑?”宋宪愕然看向管亥,“你们到底是?”
张飞傲然道:“我兄长正是马邑县令管亥。”
“你就是那个管亥?”宋宪粗狂的脸上满是惊愕。
管亥摸着鼻尖,点头承认。谁想这个一脸粗豪的汉子听了纳头便拜,把管亥吓了一跳。
张飞反应快,上前一把扶住,浓眉一蹙,“宋兄这是为何?我兄长可不吃这一套!”
管亥反应过来,也过去扶住宋宪,“宋兄可有难言之隐?”
“这倒没有,”宋宪见两人反应巨大,也是明白过来自己唐突了,苦笑解释道:“你们有所不知,我有个堂弟正是被你们所救,所以才下跪感谢你们。”
“宋兄大可不必如此,身为县令,救回他们是理所应当的……现在时候尚早,不如我们出去转转吧,宋兄本县可有打铁的好手?”
管亥不习惯别人动不动就下跪,这才赶紧转移话题,想到自己到现在也没趁手的兵器,要是这样与吕布比试,怕会败的很惨。
兵器?宋宪想了想道:“倒是有个巧匠,只是单独订做兵器,他需要用镔铁打造。”
“镔铁?”
管亥摇头,现在到哪里去找镔铁。
憨蛮子挠着头上发髻,看着管亥,“公子,咱不是跟苏双、张世平合作吗,他们肯定有。”
管亥诧异的看了眼憨蛮子,疑惑道:“有是有,可是马邑不见得有啊!”
憨蛮子肯定点头道:“石猛刚要了镔铁,听说还有些呢!”
“那你去取一趟吧!”管亥向憨蛮子吩咐道。
此时几人已经走到了街道上,九原县却是要比马邑县繁华许多,街道两旁商铺地摊琳琅满目,叫卖声络绎不绝,此起彼伏。
“这白貂皮毛怎么卖?”一个丰腴少女,眉目如画,指着一件白貂皮毛对一个中年男子喜悦问道。
“一贯钱。”中年男子已经苦等半天,见如此漂亮的xiǎo jiě买,眼睛一亮,笑着回道。
“什么?这也太贵啦!”丰腴少女咬着嘴唇,她身旁的丫鬟,却是个董货、识货的人,见xiǎo jiě想买便附在她耳畔轻声道:“xiǎo jiě,这男子卖的不贵,一般老爷买,都是两三贯钱呢!”
丰腴少女不动声色的点头,看了眼中年男子,跺了跺脚,“给钱。”
她身旁丫鬟连忙从腰间解下一个荷包,从中取了一两银子递给了中年男子。
丫鬟没有注意到,她身后不远处,一个年轻男子晃晃悠悠的走着,一双眼睛四处乱瞄,看见某人衣着华丽或是出手阔绰,就慢慢地趋近过去,这时恰好看见丫鬟掏出荷包,并把一两银子付给中年男子,贼眼一亮,摇头晃脑的走了过去。
“哎呦!你这人,怎么走路不看着呢!”丫鬟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还是她身旁的xiǎo jiě扶了一把。
“对不起,对不起,俺不是故意的。”青年男子一边弯腰道歉,一边就要上前搀扶丫鬟,丰腴少女黛眉微蹙,喝道:“行啦,你走吧,算我丫鬟倒霉。”
“哎,谢谢xiǎo jiě,谢谢xiǎo jiě。”青年男子低头道歉,并后退几步,然后转身快步转入一条胡同消失不见。
“啊!”丫鬟突然惊叫一声,摸着腰间,慌张道:“xiǎo jiě,荷包不见了?”
丰腴少女一愣,霎时反应过来,立马娇喝一声:“抓贼啊!偷钱啦!”
声音悦耳,犹如黄莺。
不远处一个身形魁梧,相貌俊朗的男子听到,骂骂咧咧道:“敢在老子面前偷东西,岂有此理!”
“兄长,我去去就来。”张飞向管亥打了个招呼,风一般的呼啸而去。
宋宪脸色难看,在自己地盘发生偷窃一事,这不是打自己的脸吗?他目光看向那两个焦急等待的姑娘,突然眼睛一亮,随之若有所思,不过脸色依然阴沉。
管亥倒是没有追上去,他同样看见了那两个貌měi nǚ子,本想过去搭讪一番,可想到此事张飞已经接下,便没有走过去。
暗自叹息道:可惜了这两个貌měi nǚ子,若是张飞回来不喜欢,我倒是可以搭讪一番。
远处那个丰腴少女容貌不下于范婷,身材更是比崔颖好很多,这两样加在一起,很是让管亥动心,反正这个年代三妻四妾是平常,他也放开了自己的情感。
一刻钟后,张飞潇洒走回,面带笑容:“姑娘,你的荷包。”
丫鬟没敢接,倒是那个丰腴少女脸颊红红的接过荷包,低声道:“谢谢。”
“不用客气。”张飞笑着说道,模样很是潇洒,只是眼睛却是死死盯着丰腴少女的胸脯看,也幸亏丫鬟与丰腴少女低着头,不然,少不得两个耳光子过去。
管亥仰天悲叹:完了,张飞也不是呆子吗,是了,头一天认识他,晚上就带我去妓院,这样的人能放过天赐良机吗。
宋宪的眼中闪过一道莫名光彩,看着张飞,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挂着笑容。
没一会,那主仆两个měi nǚ走了,张飞才走了过来,目光看向宋宪,露出一副男人都懂的眼色。
宋宪见此,心中一定,眼中闪过一抹诡异之色,“怎么,翼德兄看上那主仆二人了?”
“恩,”张飞坦然点头,又看了眼管亥。
管亥轻咳一声,“宋兄,那主仆两人,是何门第?”
“出身豪强世家。”宋宪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