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田正在百无聊赖时,房间里突然进来一队人,看他们训练有素的动作就知道他们应该是军人。房间里的那个男子随即被带走了,整个过程不超过30秒。看着对铺空荡荡的床,希田知道下一个就是自己了,他们会对自己怎样呢?她脑补了一下diàn yǐng里审判犯人的画面,心里顿时变得忐忑起来。就她这小身板可禁不起折腾,而且自己根本不会他们的语言,到时候就算自己有百般冤屈也无法表达。这大概就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吧。现在的自己跟哑巴聋子有什么区别?第一次她开始但心自己的处境,等会儿该怎么办呢?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大概过了五六个小时那么久那个男人又被押送回来,同时自己也被带走。她与那男人眼神交汇时,对方给了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这个眼神到底是什么意思呢?来不细细及思考她已经被带到了一个大厅,一束强光打到她身上,这使得她的一举一动都可以被看得清清楚楚。这是一个可以容纳好几百人的大厅,希田处在大厅中央一个特别的玻璃牢里,四周坐满了神色肃穆的人,在大厅的某个看台上坐着一位身穿军服的男人,正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一切。周围的人在观察希田时,希田也默默地观察这些人,从他们的服装来看应该有军官、政治家和法律方面的工作人员。在大厅的高处有好几个看台,坐的应该都是些位高权重的人。从审判的架势来看这应该不是在审判普通犯人。“天呐,我这是造了什么孽会卷入这样一场审判!”希田欲哭无泪。可面上并未显现出恐惧的神色,她连死亡都经历过一场小小的审判算什么,她这样安慰自己。
全程希田都在装哑巴,其实就算她不装哑巴也没有其他办法,语言不通这个梗该如何解决,唉,这次审判希田一直在默默观察这场的人,有个花白胡子的老头生气起来胡子一翘一翘的真是太逗了;还有个年轻人在一下一下操纵一台仪器,就像一个小老头;看台上的那个男人好帅好有型,虽然隔着这么远但还是可以感受到他身上的气场,他的军装上有一个,两个,三个,好多好多勋章,他的皮肤很白,眼睛是蓝灰色的,真好看,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人呢?他的头发很帖服,很整齐的被梳在军帽下,眉毛也好看,鼻子可真挺翘啊,嘴唇薄薄的可真xìng gǎn啊!希田长这么大第一次看到这么好看的人,不禁都有些呆了。
希田在看那个人时,那个人也在观察希田。其实他是不屑于与星际海盗有任何交流,哪怕是眼神交流。可这个人真的很奇怪,但他又不知道奇怪在哪里,这个男人瘦瘦小小,看起来弱不禁风,一碰就倒,可这样的人是如何成为海盗的呢?而且还是特尼索麾下的人。除非他有其他人没有的可取之处,比如过人的智慧,可这人看起来呆呆傻傻的。也不可能是民众,双方交战的地方是一颗荒废的行星,早就没有人居住了。会不会是被海盗抓走的人质呢?可根据他对特尼索的了解他是不屑于这样做的。而且这个人给他一种亲近的感觉,这是让他最感到奇怪的地方。
“斐济德元帅,157号犯人从开始到现在一直没有开口,是否进行中级审判?”这个被称为斐济德的男人略略思索,点头。
希田一直没有开口说话,这些人应该是按耐不住开始用刑了,只见两个穿着防护服的人用特制材料制成的绳索把希田绑到电椅上,接着有人开始问话,可希田真的听不懂,情绪没有丝毫变化。接下来的问话都是对牛弹琴没有丝毫回应。看来这是一个可以根据人情绪变化产生反应的审问仪器。这些人见没有反应于是加大了审问力度,可还是效果甚微。
“是否进行高级审判?”下属问斐济德,他摇摇头,打算亲自审判。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想要亲自审判一个小小的海盗,就算特尼索是星际臭名昭著的海盗,就算这次审判关系到24星的前途,可以他的身份根本不用亲自来审问这些海盗。可他还是这样做了,因为他想近距离接触一下这个奇怪的男人。
希田接着被带到一个小房间里,房间里除了审问桌什么也没有,她被押送进去时里面背对着她坐着一个人,这些押送员恭敬的行礼后便出去了,房间里只剩下她和那个男人。男人转过身,希田看清了他的脸,实在是太帅了,这不就是刚才高台上的那个男人吗,本来远看就那么帅了近看更是了不得,这张脸光是看看就让希田面红耳赤了,这是打算用美男计吗?男人看着希田这犯傻的模样不禁觉得好笑,同时又感觉亲切,于是自我介绍“我叫斐济德”,希田就是再蠢也知道对方在自我介绍,于是重复着说“飞机的?”对方愣了一下,纠正道“斐济德”,希田“飞机的”。如此重复了两遍看后看到对方越来越黑的脸,希田连忙转移话题,指着自己说“戴希田”。自我介绍完毕后两人大眼瞪小眼,不知接下来该如何进行。斐济德让希田戴上一个特别的耳机,可并没有什么用,希田依旧不知道对方在讲什么,这个应该是同声翻译器,可并没有录入地球上的语言所以对希田没有任何帮助。
回到关押犯人的房间里,希田终于松了口气。这一次的经历让她明白了语言的重要性,只要有机会,她一定要好好学习这里的语言,不然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看着床对面的那个男人,希田突然想起被关在一起这么久了,还不知道他的名字,于是学着斐济德的介绍发音说“额系戴希田”,对方像看傻子一样看了她许久,才开口道“索尼”。两人对视良久,希田先败下阵来,回到自己的床上,一遍遍重复“索尼,索尼,索尼”,兴奋的像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