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东掏出一个没用过的黑球让他们看。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周围黑咕隆咚的,还下着雨,彭越瞪大眼,趴到方东手上,才看到他手心里有个东西,“原来你给罗大师的是这东西。”
方东表情僵硬了一下,把黑球收起来,“这东西是塞鼻孔用的,我在养牛场里用它塞鼻子,一点儿味儿都闻不到,但是在这里我会跟你们一样闻到花香。”
“也许这花香很特别呢。”王大庆抽了抽鼻子,嘟囔了一句。
“是啊,确实很特别,这味道闻起来很熟悉,但是要说清是什么却很难。所以,这只是我的推测。”
方东没有再辩驳,他只是想起了推理上一个很牛掰的理论。
排除不可能的因素,不管剩下的是什么,也不管它多么难以置信,但这就是事实。
方东相信自己已经离dá àn不远了。
“如果这里真是幻境,那是不是说这一切都是假的?罗大师会不会有事?”
彭越上身的病号服已经脱了盖在罗大路的身上,罗大路丝毫没有苏醒的意思。
方东摇摇头,“我不知道。”
王大庆往方东身边靠了靠,浑身打了个哆嗦,“我总觉得,总觉得会有什么事儿发生。在这儿呆的越久,我越觉得瘆得慌。”
“谁都知道要出去,你说怎么出去?”彭越瞪着眼凶王大庆。
王大庆没吱声,再没了之前的嚣张,好好扮演了一个背黑吃灰的小弟形象。
“如果这里真是幻境,那她肯定不会只想把咱们困在这儿又什么都不做。”方东皱起眉头。
之所以这样猜测是因为时间上有限制。
现在已经是凌晨了吧。
夏天会天亮的早,即使下雨的天气,也不会晚多久,还有几个小时就要天亮了。
“那咱们不得赶紧得。”王大庆被吓得战战兢兢的,舌头都打架了。
“走肯定走不出去,如果真要出去,就只有一个方法。”
彭越这时候也有点儿明白了,“你是说咱们得找这幻境的lòu dòng?”
方东没点头也没摇头,“咱们必须要快,我看罗大路的情况不大好。”
既然他们被困在这栋别墅里,那么破除幻境的方法也一定是在这栋别墅里。
三人回到大厅,把罗大路放在沙发上。
电视机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没了影像,应急灯也关了,整个别墅陷入一片诡异的黑暗中,只有外面灭蝇灯透出的一点儿莹光。
王大庆怕黑,一进屋就跑去开灯。走到半道莫名的被一道蓝光滋滋的追着跑。
没跑两步就被追上了,砰的一声,王大庆被震出了一两米远,倒在地上哎呦了半天才爬起来。
这特么到底是开关,还是电门呢。
“你没事儿吧?”方东起身去看他。
“靠,这开关竟然漏电,哪个孙子想阴我。”
王大庆像丧尸一样,张着嘴巴嗷嗷着,晃晃悠悠的走回沙发坐下来,只是王大庆这只丧尸一点都不可怖,还有种莫名的喜感。
满头爆米花式的小卷,脸上黑漆漆的像被炭火特意熏过,又或是涂了绿豆泥的面膜,整体形象接近于来自星星的胖包拯。
方东抽了抽鼻子,总感觉自己闻到了一股烧鸡毛的焦糊味儿。
胖子的黑球在这里果然没用。
彭越幸灾乐祸的看了王大庆一眼,“活该。”
鉴于胖子的经历,方东觉得要想安全,还是得静观其变。
“我觉得咱们这段时间先不要乱晃。”
“但是罗大师怎么办?”彭越光着膀子,担心的看了看罗大路。
罗大路这种失血失到脱水昏迷的,必须要立即补水。
注意,这里的补水不是一个美容概念,它是个正经的医学词汇。而且这招还特万能,无论什么原因造成的脱水症都可以用它解决。
“能不能给他灌点盐水?”彭越扭身问。
看来这里还有一个更懂的。
“你家有医药柜吗?”方东问王大庆。
“有啊,就在卫生间里。”
方东站起来,彭越一把摁住他,“就这几步让他自己去,咱们还得守着罗大师呢。”
“我一个人去?”王大庆顶着一张苦瓜脸,意思很明显。
“让我陪你去也行,你给我把这条子签了。”
彭越从兜里掏出早准备好的纸笔递到王大庆面前,“是柱子的医药费,签上你的名字就行。”
“我看不见怎么写?”王大庆想耍滑头。
彭越早看穿了,一把抓起他的手,王大庆疼的叫了声“哎呦,你咬我干什么?”
“帮你摁手印儿。”
“呃,你这可不合法,万一你上面写的是我的全部家当,那我怎么办?”
“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彭越哼了一声,把欠条收好递给方东,“放你那儿,要是我俩出了事儿,也好留个字据。”
“呸呸呸,你想死我还想活着呢,真特么晦气。”
两人的恩怨方东多少了解一些,也不劝,笑着把纸条收好,嘱咐他们小心一些,尽量不要碰开关燃气之类的危险物品。
这次倒还挺快,两人顺顺当当的走出来,一人手里拿了一个透明塑料瓶。瓶子扁方形,有点儿像屋顶包的得乐思。
方东撬开瓶盖儿,让彭越掰开罗大路的嘴往里灌。
两瓶1000ml的水灌下去,罗大路的肚子上像长了个小土包,但是人依然没有醒。
方东让两人又拿了两瓶,但这次罗大路死活不张嘴了。
彭越发愁的问,“怎么办?”
为了防止罗大路乱动弹,王大庆站在他头顶,双手扣住他的下巴,用胳膊固定他的头。
彭越双腿岔开骑跨在那货身上,像掰老虎的嘴一样的使尽全力。方东手里的液体有一半都浇到了他身上,现在湿的能养鱼。
如果方东手里的东西再换成辣椒水儿,那这画面就更和谐了。
方东把瓶子放下来,“咱们先歇会儿吧。”
罗大路刚刚像喷水鱼一样接连向他们发出高射炮,他也未能幸免,不过因为他是站着又有所防备,所以只打湿了脚。
彭越开玩笑说道,“你还真应该去当个护士,你不知道给我扎针的那些个小姑娘,没一个一次成功的,胳膊都被扎成马蜂窝了,这方法倒是可行。”
护士还是算了,整天插来插去的他真没这爱好。
方东笑笑,不自然的挪了挪脚。
这会儿他脚上的触感不太好,黏糊糊的,脚趾头一动在鞋头上直打滑。
再一想这是从罗大路嘴里喷出来的液体,方东就是再没洁癖也忍不了了,站起来要去卫生间洗手。
这时他听到卫生间隐隐约约有哗哗的水流声,扭头对王大庆说,“王总,你家马桶声音也忑大了点儿,晚上能睡得着觉吗?”
彭越显然也听到了,笑了笑,“王黑子,你这么有钱怎么不换个静音的,据说有那种可以自动洗屁屁,手纸都用不着的。上个厕所,搞得整个屋子的人都一清二楚,不尴尬吗?”
王大庆脸红了,“我可没上厕所。再说我家马桶又不是抽水机,肯定是你刚刚进去洗手没关水龙头。”
“我又没洁癖洗什么手?”
彭越的笑声嘎的一下止住了,方东也感觉到有点儿不对劲儿。
如果真是忘关了水龙头,为什么他们之前没听到。
三个rén miàn面相觑的愣了一下,不约而同的冲进洗手间。
浴室的推拉门开着,方形的科勒超大浴缸里水已经溢出来了,弄得地上湿漉漉的。
“应该是之前停水忘了关了。”王大庆不确定的说。
“你小心点儿,我觉得不太对劲儿。”方东提醒王大庆。
“瞧把你们吓得,关水龙头有啥害怕的。我这里边装的可是最好的防滑地板,就是在上面弄肥皂,啊~”
王大庆话没说完,整个人就倒了下去,好巧不巧的,上面有个晾衣服的铁丝勾,刚好卡在他的脖子上,只要他倒下去,铁丝勾必然会紧紧的勾住他的脖子,就他那体重靠重力也能妥妥的把自己勒死。
方东眼疾手快的拉住了他的胳膊,王大庆这才没有摔倒。
“让你小心点儿你不听,小心下一次没人救你。”
彭越麻烦的看了眼王大庆。
“靠,差点儿成大头菜了。”
王大庆抹了一把脸上的虚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