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蒻尘,”杨简突然想到了什么,试探着问,“你认不认识一个叫唯依的人。”
“唯依你是说方唯依?”她吃惊地抬起了眼睛。
“好像是这个名字,”杨简犹豫了一下,“上个星期就是你们吵架的那天晚上,我在走廊里遇见了叶灵川,他整个人蜷缩在墙角里打diàn huà,好像很痛苦的样子,嘴里不停叫着的名字,就是唯依。”
“是么”她能想象到那个情景,因为叶灵川痛苦地叫着方唯依名字的样子,她也见过,只是方唯依是他的心理医生不是么,他有什么痛苦的事情么,为什么他从来不告诉她,她也完全没有发现。
“他那时候说了几句话我很在意,”杨简迟疑了一会儿,“他说怎么办唯依,我该拿她怎么办。她毕竟是害死月的凶手,害死我唯一家人的凶手,我无法忍受看着她如此幸福下去。月是谁?和你们有什么关系怎么了蒻尘!”萧蒻尘顿时变得煞白的脸吓坏了她,她害怕地抱住她摇晃着,“你怎么了,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萧蒻尘的脸是那样苍白,眼睛却是从未有过的清明:“没有,你没有说错,错的人是我”
“蒻尘”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她疲惫地挤出一丝微笑,“只是能不能请你再帮我一个忙。”
“好,”杨简赶紧点点头,“只要我能做到,什么都可以。”
她在天台上坐了整整一个下午,直到晚上才回病房。
意料之中叶灵川已经等急了,她出现在门前的那一刻他焦急地扑过来抱住她:“蒻尘你又去哪儿了,我到处都找不到你。”
他温暖的拥抱,担忧的目光,如果在之前的她看来会格外感动,而现在却只让她感到心寒。但她依然微笑起来,只是眼中没有一丝光彩:“我只是去院子里散了会儿步,和其他病人聊了下天。”
“这样啊,”叶灵川松了口气,“以后你觉得无聊可以找我陪你啊,想散步的话就告诉我,嫌医院太闷的话,我开车带你去环境好一点的公园。”
“好。”她点点头,只是身体在下意识地远离他的怀抱。
“对了,你饿了吧,”叶灵川讨好地笑起来,“我做了不少好吃的,都快凉了,一起来吃吧。”他闪到一旁,亮出桌子上满满的菜肴。
萧蒻尘心狠狠揪了一下,眼底冷冷扫过桌子上的食物,淡淡笑了起来:“灵川,我有很重要的事想跟你谈谈。”
“好啊,”他小心地扶她坐下,“不过还是先吃饭。”
“不行,现在就说。”
叶灵川因为她的强硬稍稍有些惊讶,但还是像平常一样选择了妥协:“好啊,什么事你说吧。”
萧蒻尘认真地看着他:“孩子的事。”
“孩子怎么了么?”叶灵川心虚地别开视线。
“我想把孩子打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