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很显然,这位不愿别人喊他大哥的小弟,在这些乞丐当还是有些威望的。自己插队不说,还带着我一起插队,原本站在前面的人硬是一声不吭地让开了位置。
“看来,这家伙有点我当年在洛阳城的风范。”
看着长长的一条人龙,我在心泛起一丝困惑:“现在就连丐帮也在改革,是不是说,其它门派的门槛也在相应地提高?”
“对了,待会轮到自己的时候,不要害怕,实话实说就行!”在我嘀咕之际,小乞丐在一旁好心提醒道。
我点了点头,刚要发问的时候,院子里走出一个身形魁梧之人,只见他黑褐色麻衣遮身,腰下系着一条长短不一的秋裤,秋裤因为缝补的次数比较多,上面打满了补丁。
“下一个,报上姓名,进!”
那人扯着嗓门,声如洪钟,给人一种威慑,不由心生戒备,不敢太过放肆,多少显得有些拘谨。
“那个就是李长老坐下的大弟子洪成发,刚进丐帮才一年,便已经走在了吐纳的道路上,他是今天负责传话的。”
洪成发的话音刚落,一个小乞丐喊着自己的名字,昂首挺胸,走了进去。
“你还有什么问题不明白,只要是我知道的,我定当知无不言,免得待会出什么笑话。”
“你。。。”对于小乞丐的好心提醒,我备受感动,难道老天垂怜,故意给我弄来一个向导?
压下心的喜悦,我朝他使了一个眼色:“好像真有一个问题,你说里面在考核,那里面究竟在核查一些什么,你给我介绍介绍,好让我有个底。”
“考核内容无法有,刚才和你说了家庭成分,这是第一。检查身体是否健康、是否有疾病是第二。这第嘛,便是长老查看个人是否有资质,是否适合练习本帮武功。”
“丐帮此举是要逆天吗?”我心已是惊讶到了极点,嘴巴差点没掉下来。
“逆天,我不觉得是。我倒觉得这是一个奋发图强的帮派!”小乞丐毫不掩饰自己对丐帮的崇拜,想想也对,如果不是崇拜某个帮派,他又怎么会如此积极地加入呢?
“对了,还没请教你的大名?”
“大名不敢当,弟弟姓俞,叫俞强。”
“我叫燕十,以后还请多多关照!”我虽然觉得对方是个好人,但隐藏自己的真名,无论对谁都好。何况换了一副皮囊?
“关照不敢说,进了丐帮,就是一家人,一家人自然不必客套!”
和俞强谈话很愉快,可是我却在心里泛起了嘀咕:“这项考核。。。我貌似没一项能达标,难道唐唐剑神之子,要在丐帮之行上折戟?”
“这也太不像话了,不就是普通记名弟子罢了,还搞得那么严肃,这不是把其它乞丐往死胡同上逼吗?”
越想越气氛,但事已至此,临时打退堂鼓显然不是我的风格,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考核的时间说长也不长,只有半柱香的时间,排着长队的人龙,按着既定的顺序,轮到自己时,报上大名,便可理所当然地快步而去。
由于人数众多,排在后面的难免被毒辣的太阳晒傻,但都以为丐帮就是天堂的他们,始终不肯腾挪半个步子。从这一点看来,丐帮前期的宣传有了很大的效果!
“下一个,报上姓名,进!”麻木的洪成发到最后,因为气力没有跟上,说话声音明显降了不少,底气不再,但人站在那里,依然有股气势震慑四周。
洪成发能保持声音不走调,倒是让我有些意外,换谁在这里喊上一个上午,说同样的一句话,都会麻木不仁,甚至声嘶力竭。
有一个身形略高的乞丐,也许是一大早抹黑就来到了这里,精神气已经消耗殆尽。就当苦尽甘来,轮到自己报上大名的时候,那人突然卡住了,而且卡得很严重,这一卡,后面的人就起哄了。
“莫。。。到底叫莫什么?”
“对啊,你倒是说出来啊!”
“这人是不是脑子有病,还是怎么的,连自己的名字都说不出来,真是搞笑!”
后面的人急,前面那人更是急得大汗淋淋,额头上的汗水擦了一遍又一遍。
“我叫莫。。。。”
终于鼓起勇气要说出自己名字的时候,习惯性的卡壳,让他没能如愿。
无奈,洪成发只有把他请了出去。临末叹息道:“唉。。。心里素质不行,轮到刀枪棍棒上场,八成就要晕了,丐帮不需要胆小之人!”
那个姓莫的高个子得知自己被淘汰,突然哇哇大哭,辨清方向,就跑了!
当然这也不是唯一的案例。
没过多久,一个更为离谱的事情发生了。
那人双眼迷离,大概也在神游之尚未回魂。他把自己的名字念成了“弓长工”。
洪成发当时就懵了:“扶桑人?间谍?”
二话没说,就把那年人反给钳住了,就差背后捅他一刀。
“我不是间谍,我也不是扶桑人!”
大家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吸引了,毕竟都没听过这么奇怪的名字,更没见过在沿海地区猖狂的扶桑人,所以大眼瞪着小眼,你看我我看你。
“既然不是扶桑人,那为何取如此诡异的名字!”
原来那人只是在卖弄自己的采,把自己的名字肢解开来念而已。他原以为如此做,总会在洪师兄的面前留下好印象,然后考核的时候,再努力一点,就有可能被某位大长老看重,直接晋升为内门弟子。
想法很好,但现实却很骨感。
“你不叫弓长工,原来你叫张江!”确定对方没有扶桑国的标签之后,洪成发一脚踹向对方。
闹出这么一出,洪成发有些拉不下脸面,因为这本是一场简单的字游戏,只要自己当初细心一些,定然能体会这名字包含的玄,可是当时并没有如此做。
为了挽回颜面,洪长发森然道:“丐帮不需要小聪明的人,你请回吧!”
张江头脑一片空白,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对方,问道:“我被淘汰了吗?”
洪长发并没有给对方好颜色,突然喊了一句:“滚!”
“滚!”
“滚!”
“滚!”
四周顿时响起一片附和咒骂之声,只见张江抱头落荒而逃,
看着眼前这一幕,我嘴角一咧道:“这个洪师兄,权利看来还是蛮大的!”
俞强小心翼翼道:“那当然,听说他是李长老的私生子!”
“尼玛。。。还有这回事?”
“你小声点,我也是听别人说的,至于真相如何,我也不太清楚!”俞强认真地说道。
我掂量着下巴,朝洪成发上下看去。洪成发像是发现有人在打量他,也朝我这里看了一眼。
“这眼神,充满忧伤,还带着些许的怨恨,看这嘴唇,小家子气,像是小时候没喝足奶水一般,各方面综合统计一下,这厮绝对是私生子无疑!”
既然如此,那就有办法了!
我原以为丐帮的规矩当真像表面那般牢不可破,直到现在我才发现这样一个事实。盛名之下,其实难负。
这是从李长老有私生子得出的感悟。
丐帮是贫穷的化身,帮内人口众多,但奈何都不能经商,只能干一些又脏又累的苦活,每天为了一顿餐已是筋疲力尽,如何有闲情tōu qíng?更如何有钱去tōu qíng?
除非这个长老监守自盗,挪用gōng kuǎn,又或者是作奸犯科,把良家少女的肚子搞大之后,留下的孽债。
那么,既然如此,考核一事就有眉目了。
有钱能使鬼推磨。
之前不敢有这种想法,完全被他的外表所迷惑。现在有这种想法,则完全是因为看到了希望,眼睛愈发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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