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时雨更大了,风更紧更急。雨水噼啦啪啦地拍打着地面,毫无章法可言。
看着大片的雨水倾盖在上方,转眼间从他们的斗笠上倾斜,然后疯狂地从蓑衣的另一侧飞溅而去。
全身一紧,没由来打了一个喷嚏。
视线里,他们都戴着斗笠,神情自带几分狰狞之色,腰间挎着大刀。
“你们是?”
“江湖人称刀客,张彪、张强、张虎!”
“有幸认识位,倒是我的福气,不知要把我带往何处去?”
来者何止不善!
“自然是保你性命,你难道看不出来,四周已是危重重,在此多待片刻,都会有生命危险!”
“可是,我已经在这里待了很久。”我提醒道,一双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对方。
“你想得太简单了,他们不是不动,只是在等待更好的时。好了,快跟我们走吧!”为首的一人,不善言辞,显得有些急躁。
“如若我不答应,又该如何?”我抿着嘴唇,轻声道。
“你不答应也得答应!”
说着大一挥,张虎得令,扛起我就要往外跑。
被扛起的那一瞬间,我心只有四个大字:尼玛。。。明抢!
杜大娘许久缓过神来,对于比自己更明目张胆地抢人行为,她有些不解,甚至是困惑。我在被人扛起的一瞬间,看见她额头上青筋暴起。
“她不会是想?”
这个惊悚的念头只在脑海,闪过片刻,便被我彻底给否决了。杜大娘无缚鸡之力,怎么会是江湖人的对,况且来者境界不低,不是什么阿猫阿狗,竟然是突破洗髓,一只脚已经踏进悟意境的河东刀客。
“我打。。。”
杜大娘嘴里喊着我打,上前跑了几步,的扫把更是不管不顾、毫不留情地劈向站在最后的张强。看到这里,我心有不忍,连忙转过头去。
“悲剧了。。。这杜大娘八成要倒霉,谁不好惹,偏偏惹这些嗜血为命的江湖人!”
但,并没有惨叫声传来,传来的是啪的打脸声。
沉默,许久的沉默。
张强撇了一眼被打飞的斗笠,又摸了摸火辣辣的脸庞,嘴唇舔了舔脸庞被树枝划破的伤痕,浑身止不住颤抖,没过多久,便有一声犀利的尖叫从他喉咙里冒出。
啊——
“我要杀了你!”
眼见这离奇的一幕发生,张彪皱了皱眉头,与张虎两人向后退了几步,预留出一片角斗场。
杜大娘大概没想到张强那么不经打,这一扫把下去,居然势不可挡!说也奇怪,按照江湖人的敏锐嗅觉,早该察觉并且早早做好防备才是,何至于弄得像现在这般狼狈?
“这娘们有些门道!”
被扛在背上的我,浑身被大雨淋透,头脑发热之际,猛然听见河东刀客之首张彪的一句话,顿觉受益匪浅,由此细细思量,竟然发现这么一个可怕的事实。
张强早已察觉杜大娘的袭击,只是身为江湖人,对于无缚鸡之力的人,总是掉以轻心。他大概是想等那扫把再近一些,在出招应对,以显示自己武力卓越。
万万没想到,那扫把出的快,落得也快,临到张强想出招或者闪躲之际,那把破旧的扫把却不偏不倚地落了下来,根本不给张强任何喘息的时间。
张强很愤怒,隆起的胸膛,握紧的拳头,还有拿在心铮铮作响的长刀,这一切都表明,他想发泄,发泄心的怒火。
张强的对面,杜大娘如惊弓之鸟,脸上表情丰富到了极致,一会震惊,一会害怕,一会坚强,一会又颓然。。。
杜大娘连忙摆解释道:“小朋友。。。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张强脸色阴沉道:“臭娘们,你找死!”
话毕,长刀划出一条优雅的曲线,刀光贴着杜大娘水桶般的腰飞快穿过,狠狠地击在了一睹墙面上,留下了数寸长的刀痕。
“怎么可能?意外,一定是意外!”
张强见自己一刀落空,心下已是惊讶,脸上浮现出一丝不安,很快被他强行收敛。
“再吃老子一刀!”
一刀落下,第二刀顺势而下。这一刀挥下,雨势为止一阻,他在前进踏着水花,从容地挥下第刀。
刀落下,张强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自我感觉良好,风骚地背对着必死之人。
“能死在我莲花斩下,你也可以无憾了!”
必死之人道:“是吗?”
张强艰难地挪了身形,整个身子都在摇晃,就连呼吸也变得急促了许多。
“你。。。”
“你什么你,见鬼了啊你!不过这莲花斩,气势上还可以吓唬吓唬人,但若要真的遇到高,只怕你这莲花斩还不够人塞牙缝呢,你呢,就别丢人现眼了呵。”
张强指着自己的鼻子,道:“我。。。”
杜大娘拍了拍身上的积水,挥舞着扫把,大叫一声:“来而不往非礼也,既然你没招了,那换我来!”
杜大娘话音未落,人却已走到了张强面前。张强几乎无法判断对方的步伐,在空气胡乱劈了几刀,直到那把破旧的扫把,啪的一声打在自己的脸上。
但这只是开始,杜大娘的扫把,无论怎么打,张强即使有所察觉,依然无法躲避分毫。
“什么莲花刀,好听不要,绣花枕头!”
“我教你招,保你今生受用!”
“记住了,这名字叫啊打打打打打!”
随着满fujī qíng的叫打声,杜大娘打得兴起,一时间也忘了约定的招。被扫把拍得晕头转向的张强,双眼瞪得老大,脸上的表情不想而知。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走石之间,变化之大,变化之快,让人瞠目结舌!
张彪已经彻底惊呆,因为他的错误判断,让张强吃了大亏。
“这娘们,不是有些门道,而是太牛逼!”
张虎见兄弟受辱,已经是气不打一处出,把我往地下一扔,踏着沉重的步伐,拔出腰刀,吆喝着往前冲。
“休要猖狂,且吃我一刀!”
见此,张彪双目猛地一缩,已是肠子悔青。
“张虎此人有勇无谋,只怕又要败阵,既然是河北刀客,同命相连,此刻两人有难,我岂可坐视不理?”
想及此处,悲愤之情勃然爆发,硬着头皮,张彪持着大刀,脚下轻轻一点,水花飞溅的那一霎那,人如蛤蟆一般,跃了过去。而此时,张强已经从懵懂醒了过来。
于是单挑,演变chéng rén联围欧杜大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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